意。
今日的事不對勁,莫非韓家人早就算計好了的,等著他入甕。
若真是這樣,還談什麼報官,今日他被這花裡胡哨的男人踢了。怕是隻能啞巴吃黃連,強忍住。
“既然韓少夫人入了醫門,又熟識咋們醫術只要領,韓家姥爺的腿病定然能治好,也無需我在繼續呆在韓家醫治了,就此告辭,無需再送了。”周郎中十分警覺。感覺事情不妙。拔腿就要從韓府大門前離開。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哪容他說走就走。
“慢著,周郎中還請稍等。”韓靜立刻打消了他離開的念頭。笑得十分和藹可親:“何必這麼急著走呢,你在鄂縣生活了整整兩年,替人治病救死扶傷,是人人皆知的妙手神醫。只是。方才你連靈芝都認不出來,購買藥材時購買了假草藥。實在令人擔憂。鄂縣百姓也想知道你究竟是否有真本事,若非如此,往後還有哪個人敢找你看病。”
輕描淡寫的話,卻直指矛盾中心。
黑子看著韓靜款款而談。沒有上前阻攔,他僅是站在她身後,靜默的注視著。
四周的村民聞言。立刻附和著:“對對對,韓少夫人說的對。連用來煮菜吃的雁來蕈都不認識,錯將菜餚當靈芝,實在令人不放心。”
周郎中急躁的在青石板地面上徘徊,想要拂袖離開,卻又不能意氣用事。
若往後無人尋他醫治,他將回歸從前清貧的日子,食不果腹,形如乞兒一般苟活著。
步步緊逼下,周郎中將心一橫,存著幾分僥倖的心裡,惱羞成怒道:“韓少夫人何必斷人活路,說,你想要比什麼,我與你比試一番就是。”
韓靜聽他答應了,一點也不意外,柔聲道:“既然是比醫術,當然是比救人治病的方法,我們就在這人群中挑選幾名病患,各自醫治如何?”
當著眾人的面替人治病,等同於曝光於大庭廣眾之下。
周郎中登時搖頭,推辭道:“不行,若說治病,怎是一時半會就能醫治好的,何況你我一同醫治,就算治好了,也分不清是哪人所為,如何比試。”
“周郎中說的是,確實是我考慮不周了。既然這樣,就選擇望而探病如何,若是單看上一眼,就能瞧出一個人身體有什麼毛病,便算哪人勝出。”韓靜委婉道。
她看似是退了一步,卻比之前的那一番比試還要難上幾分。
尋常的醫者,都需詢問其身體狀況,亦或是懸絲診脈方能確診,若說單看一眼,就要分辨出一個人是否染有惡疾的,只有無所不能的神醫罷。
周郎中張了張嘴,剛想拒絕,就被四周起鬨的聲音打斷。
“這個主意好,我還從未見過這麼神奇的事呢。”
“是啊,若單看一眼就能確診,此等醫術著實令人信服。”
“我倒想知道,周郎中是否真的能瞧出我身上哪裡不適,亦或身體有哪些潛在的病痛。”
人潮湧動,因為即將開始的比試而雀躍著。
周郎中到了騎虎難下的境況,無措的看著振奮的百姓,只覺頭疼無比。
“看來我來得不是時候。”這時,魏易的嗓音突然從人群人群中響起,只見他身後跟隨著一名道士模樣的中年人,以及三個濃妝豔抹的女人踱步而來。
聽到熟悉的嗓音,韓靜順著視線望去,看著緊跟在他身後的李春燕、青鳶與天香,笑道:“魏家郎君是來送銀子的吧,哪裡會不合時宜,只要是送銀子上門,不管什麼時候,都十分合時宜。”
李春燕朝韓靜莞爾一笑,半伏了伏身子:“見過韓大小姐。”
她叫她韓大小姐,而非夫人,不過是點醒她已經與魏易和離的事實。
“春燕,見到你陪伴在魏易身側容光煥發,我便安心。”韓靜大大方方受下她一禮,視線瞥過容顏交好的青鳶與天香,笑語盈盈道。
春燕似不明白她意有所指,面色緋紅:“春燕謝過小姐,若非小姐心善,春燕怕是不能再與魏郎相守了。”
“一切都是你忍辱偷生換來的,無需謝我。”韓靜毫不委婉道。
她的嗓音清冷犀利,讓春燕酡紅的面容乍然雪白。
天香與青鳶跟隨在魏易身後,就像兩朵善解人意的解語花,一左一右,那醉人的胭脂香與裸露的衣衫,看在一眾男人眼中,十分顯眼。
魏易不忍李春燕受委屈,上前抓住她的手,與她並肩站在韓靜面前,道:“我今日來,是應了上次與你商量的事,以千兩銀票一張,購買韓府的家奴。不過,若你與周郎中有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