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重塑了綁匪形象,使這門事業增添了喜氣和娛人的作用。”
“……”再笨的人也聽得出他的確是在嘲笑她。“作用你的頭,閃開!”
李詠夜點頭起身,“我出去給你找些吃的東西。”
“哦……”這傢伙還會惦記著她的肚子會餓,戴小奴立即決定原諒李詠夜的種種不是,甚至萌生出一丁點的感動。
只是他剛踏出房外,門尚未關緊,爆笑聲就從他的口中源源不絕的飄蕩而出。
戴小奴稍微感動到的臉蛋,在瞬間一吋吋的發綠,可惡的傢伙,居然笑得這麼離譜……
她有那麼可笑嗎?
戴小奴生著悶氣,以有限的力量轉動雙眼,環顧周圍的環境。沒床簾遮蓋的床榻,以及明亮的晨光,讓她看清了左右的擺設。
她正躺在與李詠夜發生打鬥的竹屋中,那寬大的水池與床位隔得有些遠,她看不到水池裡頭還有沒有水。
沐浴的念頭不期然的躍進腦海,戴小奴感到渾身是汗,愈是想清洗身子,愈是悶熱難耐。
沒由來的,她想到了李詠夜光滑的赤身裸體,以及他腿間那類似“兵器”的男性獨有之物。
戴小奴的小臉漸漸的從綠變紅了。
恰逢此時,門口傳來三、四人的腳步聲,接著幾個孩子的嗓音傳了開——
“大王,那個姐姐醒了嗎?”
“我們想去找她玩,她長得真逗人,好像財神畫像裡的小童子。”
“是呀!我家門上就貼著招財進寶的圖,她跟進寶娃娃真像。”
李詠夜手捧著一盤熱食,停在竹屋門口,回頭與那群曾向戴小奴索取孔明燈遊玩的孩子們說話。
“她在鬱悶著,別去招惹她。”李詠夜邊回憶戴小奴的慘狀邊笑道:“全怪你們把她的燈籠玩破了,害她摔得快殘廢。”
“我們是看天上那麼多燈籠,以為她發現壞了,會去換一個嘛!”
“當時真不記得要告訴她燈籠破了,而且我們也不曉得燈籠破了會飛不起來呀!”
一個個連忙推卸責任。
李詠夜無意譴責他們,事情說來說去,還是得怪戴小奴自己魯莽。
他敷衍孩子們,“先回去,等她不生氣了,我再叫你們來向她道歉。”
竹屋內,戴小奴靜默的聽著門外人的對話,疑惑一個個的產生……
李詠夜這個王府世子,卻是在山裡和小老百姓一起生活,他不嫌悶嗎?而他的性情頗為溫和,完全不像傳說中能夠獨自掃蕩滿山賊匪的高手?
她的來意不善,他卻讓她舒舒服服的待在安適之處,沒把她關到牢獄中嚴刑拷打、折磨一番……有點不太合理。
門,緩緩的開了。
李詠夜漫步而入,晨光中,一身綠衣的他,恰似湖水深處明麗的水草,柔和得使人一見舒心、再看陶醉。
他的嘴角始終懸掛著慵懶的淺笑,有山野中人的寧靜平和,也有王侯貴族的安逸從容。
戴小奴忍不住盯著他細細觀察,這麼斯文的人,她很少見到過,連恥笑她都體貼的跑到屋外去笑,這算不算禮數周到?
方才她覺得他可惡,如今看他溫文儒雅的模樣,反而認為他很有禮貌,不再討厭他了。
只是在他溫和的容貌與氣息的掩蓋之下,總是有一縱即逝的狡黠光芒,從他眼角中洩露而出,令戴小奴連想到經常到農家偷小雞吃的黃鼠狼獨有的奸詐狡黠。
“眼睛睜這麼大,不酸嗎?”李詠夜坐回床畔。
她討人喜歡的臉蛋透露出的憨態,惹得他心癢癢的,被她一瞬不瞬的端詳,他又萌發出欺負她的不良慾望。“先喝點藥湯,我吩咐人去找大夫來診治你的牙了。”
李詠夜拿著小勺子,舀了一口湯,吹了吹,放到她嘴邊。
大夫二字拉回了戴小奴的心思,她不客氣的接受他的服侍,出口便問:“獨孤倩走多久了?我得去抓她!”
李詠夜沒將小勺子抽走,餵過她以後仍探在她的嘴巴里,玩樂似的輕輕在她的口中攪動,每一次都故意滑過她粉嫩的小舌。
戴小奴感覺自己遭人玩弄了,羞怒交加,偏偏又無力反抗,仰望著他斯文和氣的樣子……怎麼想得出他的舉止竟是如此邪惡?
她瞪了瞪眼,一個更邪惡的反擊方式跳到腦海,戴小奴不由得嘴角上翹了幾分,自認聰慧的笑了。
“笑什麼?喜歡我這麼對你?”李詠夜見狀,情念一動,被她的笑容迷惑了幾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