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力地笑了一下。
辦法總是人想出來的,走出陸家當鋪,摸著背鏈中重重的銀子,碧兒心像踏實了一點,可是腳下像踩著棉花,直髮軟,呼吸也像上不來,喉嚨刺刺地痛,這可不是好事。她扶著街邊的一棵大樹,想定下神,上帝,街上的行人和商鋪、樓閣晃個不停。她拼命地眨眼,一切變得迷迷糊糊起來。
“堡主夫人,你站在這裡幹嘛?”一輛六騎的馬車緩緩經過,轎簾一掀,一個尊貴的男子側身,不由驚聲問道。
是在喊她嗎?碧兒忽的眼前一黑,扶著樹,整個人像塊散開的綿綢,慢慢地向地面飄落。
“耶律先生,碧兒她……”
“涼寒攝骨,病的不輕呀!”
“快,快,抱起她,不,讓小王親自來。”
“不,三王爺不要下車,老朽抱得起堡主夫人。”
六駕馬車佔了街道的一大半,突地一停,街面就堵塞住了,後面行駛的馬車和馬不得不全部停下。
不遠處,騎在馬上的託雷眯著眼,把前面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闊唇勾起一抹冷笑,“到底是親兄弟,這喜好還真一致。”
一邊的哲別神情一凝。
“惹恨還添恨,牽腸即斷腸。凝情不語一枝芳,獨映畫簾閒立,繡衣香。暗想為雲女,應憐傅粉郎。晚來輕步出閨房,髻慢釵橫無力,縱猖狂。夫君,你醒了!”白翩翩麗顏一亮,放下手中書卷,端起一碗參湯,挑了半勺,遞到君問天唇邊。
君問天揮手推開,擰眉看看四周,廂房主人呢?他撐起雙臂,咬牙坐起,身上的衣衫換成乾淨的了傷口塗了藥也包紮過,床被也換了,“現在什麼時辰?”一開口,才發現嗓子沙啞到不行。
“天剛黑。”白翩翩溫柔地用布巾沾了水,潤著他乾裂的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