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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牆頭馬上那種浪漫驚險的另。韓江流自身就是高潔的君子,多看一眼別的女子都不屑,心中一定對她也會有很大的期待。她被君問天奪去了清白,韓江流還會從以前那顆心待她嗎?

心裡飄搖,前途茫茫,她不敢確定。可是,現在確定不確定,她都要去問一下。在這裡,韓江流是她唯一的親人了。在碧兒心中,舒園是沒有一點分量的,沒辦法,就呆了幾個月,還沒處出感情來,就被打發出嫁了。舒夫人和沈媽對她是不錯,和韓江流卻不是同一個層面的。韓江流接受她,她就隨他天涯海角去,不接受,她也能理解,那麼再想別的法子好了。

不是說車到山前必有路嗎?

“阿嚏!”碧兒揉揉鼻子,又打了個大大的噴嚏,眯著眼看了下掛在頭頂的太陽,咦,怎麼會眼冒金星呢?臉頰這兩天受苦不少,君問天打,王夫人打,腫的她像一夜之間胖了許多,骨頭縫中滋滋冒著涼氣,一夜未睡,眼皮有點想打架。碧兒拍拍額頭,奮力睜大眼,讓自己清醒點。掃視四周,不知不覺,她已經走到了鬧市口。街上雪積得太厚,各個鋪子的夥計正在剷雪,擺攤子的小販都沒有出來,街上有些冷清。擦肩而過的路上紅著臉,呵著手,縮手縮腳、小心翼翼地走著。前面就是四海錢莊了,碧兒抿了下唇,加快了腳步。

四海錢莊有八扇摺疊式門,今天只開了一扇,門外擠滿了人,交頭接耳,一個個神情肅穆,幾個夥計搬著椅子,往門上掛一條白幡,然後掛上幾盞糊著白紙的燈籠。

路人看著燈籠,紛紛搖頭。

“真是好可憐啊,才五十多一點呢,唉!”

“怎麼捨得的,這麼大的家業,富貴盈門,要什麼有什麼,為什麼會想不開呢?”

“可不是,韓夫人賢良溫柔,韓少爺有教訓懂事,為什麼要自盡呢?”

“聽人說,是被對面陸家當鋪的陸老闆逼死的。”

“亂講,人家是兒女親家,怎麼可能的事?”

“怎麼不可能,你看韓少爺玉樹臨風的俊公子,那個陸小姐是個十四歲的小孩子,聽說還有點傻傻的……韓少爺和她成親,不覺得怪嗎?韓莊主發神經,也不會給韓少爺定下這麼個媳婦,這裡面一定有隱情!”

……

碧兒的心“咯”地停跳半拍,韓莊主自盡了?“這位老伯,你……們在說何事?”她惶惑地拉住一個老者,無法置信地瞪大眼。

老者壓低了音量,“姑娘沒有聽說呀,四海錢莊的韓莊主昨兒夜裡在府中懸樑自盡了。”

碧兒嚇得後退兩步,腳下一滑,差點跌倒,幸好老者扶住了她。“怎麼肯定是自盡,不是他殺呢?”她湧上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君問天派人殺了韓莊主。

“官府來勘探過了,是自盡,韓少爺也證實,椅子和繩索的高度都符合,不是他殺。韓莊主那麼好的人,怎麼會有仇人呢?”

“那……韓少爺人呢?”

“韓莊主一走,他現在就是一莊之主,當然是在負責喪事了。和陸家小姐的親事挪到一個月後,好像會在七七里辦,不然就要等到三年後了。”

“他要成親?”碧兒失色問道。

老者重重點頭,“這親事本來是三天後,老莊主生前定下的,韓少爺今早和陸老闆商量,死人為大,成親之事挪後。”

碧兒眨眨眼,他們說的額是同一個韓江流嗎?“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我是這附近的開茶樓的,和韓莊主頗熟,剛剛和夥計聊過。姑娘,你和四海錢莊是……”

“我什麼也不是。”碧兒搖手,頭怎麼這樣痛,鼻子全塞住了,身子一陣寒一陣熱的。韓莊主忽然故世,韓江流一定無法分神過問自己,她現在也不便去打擾他,雖說她現在特別想好好地陪著他,給他一點安慰,可是那成親時怎麼一回事?

“妹妹?”

碧兒愕然回頭,韓江流一身麻衣站在四海錢莊的大門前,清眸漆黑如子夜,俊容憔悴不堪,眉宇間鎖著她看不明白的東西。

“韓江流,我……路過,你……好嗎?”碧兒不捨地咬著唇,若不是所有的人全看著他們,她 很想抱抱韓江流。

韓江流傾傾嘴角,很禮貌地做了個請進的手勢。碧兒隨著他走進錢莊,他領著她走到裡面的賬房,面對面站著,目不轉睛地把碧兒看了又看。

“韓江流……”碧兒心疼地撫摸著他一夜之間憔悴得不成人樣的俊容,“我在外面剛剛聽說了,你一定要挺住,好好寬慰韓夫人,尊重韓莊主的選擇……”

韓江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