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送的呀!”碧兒暗暗吐舌,進門時應該脫下狐裘的,可是穿著好暖和,她給忘了。
“這個人家是誰?”舒夫人急了,面容猙獰地扭成一團。
“孃親,以後告訴你好不好?現在我好累,也好餓,沈媽有沒有給我留吃的。我去廚房看看。”她夾好懷中的包裹,撥腿就想奔。
“先去客廳。”舒夫人一把揪住她,“你一會給我放乖點,天啦,我的心懸懸的,千萬不要出什麼事?”
“發生什麼事?”碧兒由舒夫人推搡著走進客廳。
微弱的燭火下,舒富貴忐忑不安地在屋中走來走去,不時小心翼翼地抬一下眼,君問天悠閒地兩腿交疊,捧著個茶碗,一口一口淺抿著。
十,唯有香如故(下)
碧兒倒抽一口涼氣,伸進客廳的腿突地又縮回,君問天怎麼會在這裡?她詢問地看向舒夫人。
“來了快兩個時辰了,什麼也不說,就坐著,你爹爹嚇得兩腿直髮抖,請他吃晚膳,他也沒點頭。碧兒,飛天堡今天沒出什麼事吧?”舒夫人俯在她耳邊,低聲問。
碧兒驚惶地搖頭,難道他發現她和韓江流出去,來興師問罪?心中不由地一陣發虛。可是她沒犯罪呀,現在又不是婚後,她這樣子又不叫出軌,怕什麼?想到這,她站直了身,深呼吸,然後凜然地跨進客廳。
“碧兒,你終於回來了。”舒富貴象遇著救星,堆起一臉的笑,悄悄拭去額頭的冷汗。
君問天淡淡瞟了她一眼,又把視線放在茶碗上,象是研究出什麼新發現。
“對不起,碧兒讓爹爹擔心了。”碧兒畢恭畢敬地回答,悄悄從眼底偷瞄君問天,他的麵皮怎麼沒一點表情?
“爹爹還好,到是讓君堡主久等了,快賠個不是。”舒富貴對著碧兒使眼色,連聲催道。
碧兒嚥了咽口水,清了清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