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不敵惡風驟雨,染了風寒昏死過去,才感動神醫收她為徒,葉雨刻苦學習加上她特有的靈氣,幾年後便家喻記戶曉,繼承了神醫的美譽,而那日墜崖,想必都不會有人知道她的生死,前世的她便那般孤苦無依,卻鍛煉出勇敢樂觀的心性。
而如今這若大的楚府,看似熱鬧祥和,細數每個人又都有顆孤獨的心。
葉雨輕輕嘆息了一聲,喃喃的說:“茗香,昨天讓你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麼?”
茗香的眉眼間帶著哀傷,輕輕的走到葉雨身邊回道:“都準備好了。”
“那我們出發吧。”葉雨一襲白衣若雪,玉容嫣然,可親可愛,近日的調理讓表小姐原本蒼白的面容,多了些許的紅暈,卻仍然還著清澈的空靈之感。
茗香覺得自家小姐真是越來越美了。驕傲的笑說:“還是白色小姐穿著最美。”
“哦?是嗎?”葉雨轉身對著菱花鏡照了照,闇然輕嘆。“茗香,幫我把那支白色的珠釵帶上吧。”
茗香只當是小姐在這清明之日,思念雙親,也帶著些憂傷的神色,拿出那支雪白的珠釵,輕輕的插入小姐的髮髻,但見那鏡中之人被這全身素白襯得姿容如玉,神韻脫俗,宛若天仙飄落人間。
“小姐真是太美了。”茗香情不自禁的誇讚。
葉雨垂目淡笑。穩穩的坐在輪椅上,茗香推著葉雨走出房門。蘭、菱、梅三香各提著竹藍侯在院落裡了。
見小姐出來了,蘭香撐起油紙傘幫葉雨摭擋濛濛雨霧。
一行人沉靜的走出披香苑,不似往日那樣嬉語笑鬧,都知今日小姐要去山上拜祭葉家那幾十口突然離世的家人。
青山被雨水沖洗得越發青翠欲滴,山被霧氣籠罩著更顯得虛幻如煙,沿著那條幽徑慢慢向半山走去。
林林叢叢的碑墓,在這霧雨朦朦之下顯得更加淒冷,葉雨一行人到剛走上半山腰的碑林間。見已有人站在那裡。不是別人正是楚天舒和蘇源。
楚天舒看到葉雨,見她披著一襲輕紗般的白衣,猶似身在煙中霧裡。周身籠罩著一層輕煙薄霧,似真似幻,實非塵世中人,在此時此地相遇,不禁有了特別的情感?心微微激盪著,神色卻努力表現如常,唇邊便有了一線淺淺的弧度。那笑,也是冷澀的,笑得縱然飄忽。
“是大少爺。”蘭香驚訝的說著。
葉雨正看著楚天舒,玉琢般的俊臉上掛著不可一世的笑容,從身子骨內裡透出來的高傲使得他整個人都異常的清冷,還是那身亮白的紗衣,隨風飄逸。
親人仙遊去,兒孫福未觸。遊魂千里處,思量千百度。
楚天舒只當眼前如仙子般美麗的女子,和自己一樣只為思親而來,不由的有種同病相憐之感。
葉雨她們越走越近,四香見了楚天舒俱施禮輕聲請安道:“大少爺好!”
楚天舒那雙冷目卻只凝視著葉雨,聽四香請安,眼神微微一掃,沒有任何回應,對葉雨說道:“表妹為家人祭拜?”
葉雨淡然的笑了笑,清麗的臉寵顯得那般嬌俏脫塵:“是的,大表哥來拜祭雙親?”
他應該是痛苦不堪的吧,卻佯裝笑臉看著她,試圖用笑掩去眼中蔓延的傖然和傷悲,清冷的說道:“十年生死兩茫茫。”楚天舒轉首看著那墓碑,十年,人生有幾個十年?這十年他是在怎樣的心境中成長的,不知那冰冷墓碑下的人是否知道,不禁心中輕嘆。
葉雨此時察覺到楚天舒身上的柔軟一面,他的冷原來只是想掩蓋那份傷感吧。
茗香她們已經將祭拜之物擺放整齊,自楚老夫人將葉家的全家人安葬至此,為的便是葉雨拜祭親人方便些,葉雨對楚天舒悠然一笑,便被茗香推到自家人的墓碑前,雖然雙腿不便,葉雨仍然讓茗香扶她跪於碑前,葉雨叩首燃香,心中默唸:雖我不是原來葉語,但也是表小姐的化身,為她行禮祭拜也是理所當然之事,認真虔誠的行了禮。
不多時,四香將整整幾藍的白菊鋪滿了半片墓園,燃燒的紙錢和那嫋嫋升空的香菸,那紙灰像一群一群黑蝴蝶從鮮紅色的火焰中繚繞升空。
沒有哭泣傾訴,一切進行的那麼安靜,楚天舒望著清逸如仙,淡雅超群,又如冰山上冰清玉潔的雪蓮花,神仙般的葉雨突然失神,雪蓮花?為何他腦海之中出現一隻潔白的雪蓮花?
“少爺!”蘇源的聲音,叫醒了楚天舒,回眸看著蘇源。“您忘了?”蘇源好似在提醒他什麼,楚天舒適才緩過神來,恢復了那股冷逸。
“沒忘。”如空靈般飄渺的一聲回答,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