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了他的心願,如果真的讓葉語的雙腿好了,再多的錢財他也捨得。
葉雨抬起頭,看著眼前那個讓人不自禁流露淡笑的俊逸面容,一雙眼眸迷離起來,這二少爺的意思,難道是說他可為表小姐捨棄一切?
她輕咬玉齒,心想:這些吟詩作斌的人說話真是著急,就不能把那話說的清楚些?偏要叫人猜來猜去。
楚天蕭和善的眼神看著種植菩提的丫鬟們並沒有注意到葉雨此刻的神情。
突然一陣春風吹起,園內雪白的梨花樹上粉白的花瓣吹落,飄在空中宛若臘月的飛雪,淡淡的花香隨風撲面而來,如夢似幻的景色彷彿一幅玄美的畫卷。
葉雨再怎樣說也是個十五歲的小女子,微閉雙眸輕抬起頭,嘴角噙著甜笑,一隻手心向上展開,似要接住那紛紛飄落的花瓣,感受著春的美好。
而此時,楚天蕭一雙明朗的眼眸停留在葉雨的身上,愣住了。
他感覺到眼前的女子彷彿是畫中之人,粉白的花瓣飄落在葉雨紫色的裙衫之上,清麗脫俗的面容,和煦的笑意,楚天蕭突然有種幻覺,似乎看到葉雨從那輪椅上站起,飄逸輕盈的踏著蓮步向他緩緩走來。
“二表哥?”葉雨見楚天蕭愣愣的看著自己,不禁疑惑了,蹙起淡眉,雙玉手在他面前揮了揮。
“哦。”楚天蕭回過神,忙轉了目光,這才察覺到自己的失態。
“剛才你在想什麼?”葉雨乖巧的一笑,“愣愣的看著語兒?”
楚天蕭心中也很莫名剛剛的出神,以往從未如此過,和表妹一直以來的自然隨意已經成為一種習慣,那一瞬,有些不同,他眼神不定的閃爍著,不敢再去正視葉雨了。
“表妹這梨花不是應該四月才開放嗎?現在剛剛三月中啊,為何開的這樣早?”楚天蕭隨便找著藉口掩飾自己的失神。
葉雨單純的沒有多想,仍舊邊笑邊去接空中飄落的花瓣說道:“許是今年的春來的早吧。”說完,她又抬頭望向楚天蕭。
陣陣春風讓那花雨越發飄的急了,千樹萬樹如浮雲的白色,在那一刻化作漫天的飛雪,飄飄灑灑,他站在紛飛的花雨中,展著略帶羞澀的笑容,聲音輕柔,長髮飄逸,一雙純黑的眼眸溫潤如玉,白皙的臉頰和濃郁的眉,鼻樑高高的挺著,安靜的的看著那飛花,這回輪到葉雨出神了,恍然明白為何表小姐如此中情於他。
然而也只有這樣的男子才能溫暖呵護好表小姐,葉雨覺得眼前的男子定是個重情重義之人,哪怕表小姐的腿就不會好了,也不會嫌棄她。
葉雨想著,又看看那雙腿,心下可憐這對佳偶,不知為何越發決心治好它們,盼著他日這二人並肩行走在湖畔花間。
葉雨眼神中帶著疑惑,決定做最後一問:“二表哥,如果語兒的腿就不好了呢?一輩子只能坐在這輪椅上生活呢?”
楚天蕭聽葉雨這樣說,失去了那抹笑容,有些微怒,嗔怪著說道:“表妹不許胡說,不是已經有了希望怎麼又說這樣的喪氣話?”
葉雨聽了,眼睛一挑,黑色的眼珠骨碌著,換上一副調皮的笑容,說道:“哎呀,人家是說如果啊,如果就不好了呢?”
沒等葉雨說完,楚天蕭彷彿自語般說著:“好與不好又有何干?表妹永遠是天蕭的表妹,天蕭永遠陪表妹這樣說話。”他伸手接住飄落的花瓣,又攤開手掌任由風將它們吹走。
葉雨的心深深的感動了。
看來,二少爺楚天蕭對錶小姐葉語也是有份情義的,她眉間帶了幾分沉靜,心中默想:這二人怕是彼此有情,只差輕輕一點。
如今葉雨的心思已經不單單是為了試探二少爺對錶小姐的感情了,多幾份責任於身上,愧於對錶小姐的附身之傷,葉雨思索起如何加快治療這雙腿。
這二人彷彿都沉醉於自己的思緒之中,便聽茗香笑聲說道:“小姐,都種好了。”
葉雨聞聲看向茗香,見她有張白淨的小臉上沾了幾抹泥土的樣子,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正笑著,楚天蕭的貼身小廝弘佑,一直守在二少爺身後,偷偷的瞧著茗香,眼神中似有其他的情感流露著,見茗香那副樣子,心底即憐又喜,原來這些年,一直陪二少爺行走於品楓軒和披香宛之間,小小的情懷不知何時已牽動於茗香。
茗香見葉雨笑她,自知定是一臉的土相,突然臉紅,別說有二少爺在場,她也瞥見了在那偷看自己的弘佑了,一臉的羞容,對葉雨說:“茗香又花了臉是嗎?”
茗香旁邊的蘭香見了,也調皮的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