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下了限購令,自然也都小心應對起來。
如此一來,瓷都的米供應吃緊,百姓們也被這聲勢嚇得反而開始屯米,生怕什麼時候就買不到米了,眼下只是限購,誰又能知道,接下來又會不會是要漲米價呢?
仇府已經不單單是威脅了楚家,連這民間也到處是傳言,各種說法層出不窮,商會里眾商賈也議論紛紛。
榮慕臣畢竟是副會長,與楚錦軒也是十幾年的交情了,許多商賈見楚錦軒遲遲無法應對現狀,不僅開始巴結榮慕臥,榮慕臣未做任何表示,他是瞭解楚錦軒的,他也不想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
於是,榮慕臣這日又來到楚家,與楚錦軒議事。
兩位老爺面色凝重,品著上好的香茗,榮慕臣沉聲道:“賢弟也不必太過擔憂了,若是給宮裡送的糧不夠,我那裡還有些,幫你湊個數。”
楚錦軒放下茶杯,嘆了口氣,說道:“不瞞大哥,楚家雖不至於為這點小事而傷了元氣,但大哥也知道,這仇家如此有如一隻倉鼠,避不開捉不到啊。早晚這倉要讓他盜空,亡羊補牢,老弟我是要找到這缺口啊。”
榮慕臣點點頭。“賢弟說的極是,可這仇家主人就是不見,要不要找官府幫忙……”
楚錦軒擺了擺手。又道:“我問過了,找不到任何理由。仇家應對自如,對這官場上的事兒,瞭解的極通透,不太好辦。”
“京城那邊有訊息麼?”榮慕臣皺起眉頭。
楚錦軒略顯無奈,道:“沒有,都沒人知道有個仇家。”
“這就奇怪了,這家人到底有何目的如此呢?”榮慕臣百思不得其解。
楚錦軒沉思片刻。幽聲道:“大哥,不如明兒我將這會長的位置讓給你吧。”
榮慕臣聞言,略顯驚訝,又連忙擺手道:“不不不,賢弟,這可千萬使不得,我就不信仇家有多大的財力能與整個瓷都的商界抗衡,明兒我在會上說說,讓會里團結起來,反了他不成?”
楚錦軒聽榮慕 臣此番話極為感激。沉聲道:“大哥這番心意,小弟真是倍感欣慰,我是怕……怕這仇家是衝著我楚府來的。”
楚錦軒一直是知道榮慕臣故意忍讓三分,萬事不求太露鋒芒。若是他想要這商會的位置,自然未償不可,此時仍這樣待自己,已經十分欣慰了。
榮慕臣不解的看楚錦軒,似在等他繼續說下去。
楚錦軒喝了口茶,凝眉鎮靜的說道:“這仇府我是去過的,裡面果然不凡,想必是不想讓我們猜出這家主人是來自哪裡,各種異物,有些是極少見到的裝飾連亭臺設計都與我們不同,而那所謂的管家,光鮮照人,如不是極富貴的人家也只有宮裡的人,才會那樣闊綽,而這樣的富戶,兩江內的直至京城,怎麼會有我楚家不認識的。再則,他仇府好似對瓷都的商界瞭如指掌,此來一切事情辦得那樣周全,幾乎沒有給我們迴旋的餘地,我想這大概是知道我們會做什麼,把我們所要走的下一步棋完全封死,只能承受,萬事又並未趕盡殺絕,反而都留著一絲餘地,他這是不想我楚府快點倒掉,和我捉迷藏呢。”
榮慕臣聽到這樣詳盡的分析,也黯然點頭,覺得極有道理。
“所以,我想將這會長的位置還是大哥來做,萬一這仇家只是針對我楚府,至少對會上不會有什麼影響。”楚錦軒深思熟慮後,做出這個決定。
榮慕臣不禁有些佩服楚錦軒,到是個敢做敢當的男人,瓷都有他做商會的會長,才可以這樣平穩的發展至今,而榮家是不會爭這個位置的,榮慕臣肅聲道:“賢弟再說這話,大哥可是要生氣了,不管怎麼樣的危難,我們兄弟二人要齊心合力不是?這些年經過這麼多風浪,難道還怕一個仇府?”
“大哥不知,小弟是怕是楚府的私怨而擾亂了瓷都的民生啊,這段日子來,先是衣,再是食,下一步又會是什麼,又會在何時發生,都讓人無法預料。”楚錦軒面色越發凝重起來。
榮慕臣勸慰道:“兵來將擋,水來土填,賢弟也不必顧慮太多,我這就回去調糧,看我這邊有多少,當務之急,別誤了皇糧。”言罷,起身向楚錦軒告辭。
榮慕臣走後,楚錦軒便叫兒子楚天蕭到錦軒坊,又對他交待了許多楚家的事業,還要將一些會上的事拿來與楚天蕭討論,聽聽兒子的看法。
整整一個下午的交談,楚錦軒覺得兒子處理事情沉穩有序,只不過是太過善良,少了些果決,這讓他有些擔心,這商會里有些事是要當機立斷,說一不二的,婦人之仁反而容易養虎為患。
聽劉管家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