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喜色,問道:“二少爺,你說的是真的?”
“二少爺什麼時候說過假話?”弘佑似在安慰他的心上人茗香,又似為自家少爺說話。
茗香拼命 的點頭,感動的抑不住淚水又流了下來。
這時,茗香好像才看到了蘇源,心中略有不解,可看到蘇源沉著一張臉,難看得好像被偷了銀子似的,想問大少爺和小姐在哪兒,又不知如何開口是好了。
四人全部解開了繩索後,紛紛想站起來,卻在站直身子時,又是一陣眩暈襲來,楚天蕭的剛剛處在極度的緊張之中,並未覺得,此刻,突然的放鬆,也忽感眼前一陣發黑,人也跟著站立不穩,晃了一晃。
蘇源見此,明白是那蒙汗藥藥效未除,微一皺眉,上前扶了楚天蕭一把,楚天蕭轉眸看向蘇源。
看到那溫和的眸子,蘇源閃躲垂頭,輕道了聲:“二少爺當心。”。待續)。待續)
第一百二十九章 迷亂
在臥龍山上的茅屋救下楚天蕭和四個家奴之後,五人均坐在蘇源趕的馬車裡,一路向瓷都走著。
山路顛簸,楚天蕭他們幾個人體內的蒙汗藥仍未盡除,昏昏沉沉,又整整趕了一個下午的路,五人又紛紛昏睡過去。
蘇源透過楚天舒所留的暗號,知道楚天舒去了樹屋,便趕著馬上在離那裡稍近的村落停駐下來,安頓好這五人,獨自和楚天舒會面。
情之一字,少年男女最不易勘破,往往深陷其中,不可自拔,而毀終身,其實人生世上皆是緣字。
楚天舒見過蘇源後,於暮色下獨站良久,直到那紅日沉去,華月初升。
一陣陣暖風吹過,樹林中的樹葉被風吹得沙沙作響,吹起他雪白的紗袍。
在這臥龍山上失去了他的爹孃,不知爹孃當初是否也與楚天蕭和葉雨的處境一樣,只是可惜爹孃沒有遇到能救他們的人,楚天舒不禁黯然嘆息。
樹屋中的葉雨,伏被吟泣良久,這一回是真真切切的為自己而悲傷了。
漸漸止了淚水,一雙纖纖素手,輕擦兩腮的清淚,一隻手撐起身體,墨黑的綢發如流水一般滑落下來,她輕輕起身,四目環視四周,看到右邊的窗下的桌上有張菱花鏡,便走了過去,秀麗的面龐出現在鏡中,滿臉的塵土早已不見,那身髒亂的素衣也不見了,又是最適合她的白色的綢裙。
葉雨垂目,心念一轉,便知是那冰人所為,來這裡許久,未見過任何一個下人走動,又想到楚天舒身上那許多的秘密。見裡衣並未動過,方才安神,淡然一笑。
葉雨瞥見桌上有個小小的梳妝盒。輕輕拉開珍珠做的把手,裡面一把玉梳赫然眼前,葉雨略顯吃驚。怎麼這裡女人家用的東西這樣精緻齊備?略顰起柳眉,將玉梳在自己流絲上梳理著。楚天舒的話在葉雨的腦際盤旋,靈目頻轉,凝思起來。
鏡中人,明眸清澈如水,身姿輕柔靈動,清雅飄然,楚楚動人。絕塵鉛華,恍然回神間,葉雨放下手中的玉梳,悠然起身,向屋門走過去。
輕輕推開門時,一驚停步,朱唇微張,驚愕不已。
眼前是碩大的樹幹,枝繁葉茂,籠罩下來。初初入夜,卻如墨般濃重。
門外有條一步寬的木梯延伸到地面,而這間屋子離地也有數丈高,霍然間。葉雨便明白了這是哪裡。
她看到屋外有一條長長的蔓藤,玉手輕輕握住,騰身而起,便悠然飄出樹屋。
斑駁的月色下,飄然如鴻,正要回去樹屋的楚天舒看到這般情景,不禁呆住了,腦中竟全是她的影子,或凝眸欲泣,或俏語嫣然,剛柔並濟,迷一般的女子,真的要與她為敵麼?
楚天舒悽然一笑,眼中最後閃過一絲柔情,如若下了什麼決心一般。
但見他足尖輕輕點地,躍身飛向葉雨。
葉雨正欲向前蕩去落地,一隻有力的臂膀,陡然間攬住她纖細的腰枝,隨即那熟悉的薄荷味撲鼻,她已在楚天舒懷中。
“唔。”葉雨低聲驚呼,轉首便碰上他精光閃閃的黑眸,心底柔情忽起,剛剛在樹屋內說狠話的男人是他嗎?葉雨茫然了。
楚天舒卻淡然一笑,好似他已忘記一切恩怨情仇,又是那個外冰內熱的翩翩公子。
二人凝視片刻,千言萬語,絲絲柔情,若此生便就此靜止不動,復又何求?
“啊!”葉雨忽感到他大手加重力道,將她旋身抱住連續轉了兩圈,突地好像落地了一樣,可她的兩隻小腳完全沒有踏實的感覺,不禁微瞪著雙眸,一雙玉足,探著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