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來了這兒,你很快就能瞧著啦。”阿紫邊笑邊戲玩著袖口的流蘇,她眼睛雖瞧不見了,可面上的神采卻仍舊明豔,“只不過嘛,雖然我沒瞧見過你的長相,從你的聲音就已經比那王姑娘差了十萬八千里去,想必你的容貌便更是大大的比不上她啦。”
“你——!”鍾靈又惱火又心酸,偏她口齒又比不得阿紫靈便,兩人鬥起嘴來總是要落了下風。只見她微一癟嘴,瞧向段譽可憐道:“哥哥,你瞧她,又要說這些話!”
“好了好了,紫妹,你莫要總是欺負靈妹。”段譽微微一哂,同鍾靈溫柔說道,“你有你的好處,旁人有旁人的好處,總和那不相干的旁人比什麼?”
他這“不相干”三個字哄得鍾靈眉眼一彎,笑盈盈的說:“還是哥哥待我好些,既然如此我畢竟也是姐姐,就不同紫妹妹一般見識嘍。”
阿紫聞言怒道:“你說誰是姐姐,分明我比你大些,你要叫我姐姐才是!”
鍾靈有段譽護著,自然不怕她,笑嘻嘻的剛要開口說話,卻聽前頭一陣喧譁之聲。眾人對視一眼,俱是快馬加鞭向前趕去。
這一段路越是馳的離城門處近了,人也越發多了起來,只是令段譽心生疑惑的是,這些人大多都負傷在身。重的便要人攙扶而行,渾身鮮血,輕的也是步履蹣跚。段譽皺眉同蕭峰低聲道:“如此多的傷殘之人,恐有不對。”
蕭峰亦是凝神點頭,“大家多加幾分小心,過去瞧瞧。”
行至距靈州城門還有數里之處時,段譽一眼便瞧見了有兩名彪形大漢守在道中,身後還有一肥頭大耳的男子橫臥於藤椅之內。在段譽他們前頭有二人拔劍上前,卻被那大漢隨手一抓,便在動彈不得。那兩名大漢不費吹灰之力一般,將那二人向外一拋,只聽兩聲慘呼傳來,二人便結結實實的摔了出去。
段譽見狀不禁皺眉,這兩人就跟肉牆一般,若要硬闖,只怕要頗費一番周折。大漢身後那人驟然哈哈大笑,語氣十分狂妄傲慢,高聲道:“女的,都可以過去,男的,一個都不許過去!”
兩大漢沉聲應道:“是,屬下遵命。”
段譽在馬背上將此番情形盡收眼底,壓低了聲音同蕭峰道:“大哥,咱們可是要殺過去?”
蕭峰皺眉道:“雖不知此二人武藝如何,只是眼下卻也沒有旁的法子了,咱們兄弟三人聯手攻之,必定能殺出一條道路來。”
段譽亦作此想,又同虛竹合計了一番,三人商榷妥當,各攻一邊,留下朱、巴及四劍等人看顧鍾靈和阿紫。正欲上前之際,卻聽得身後鍾靈一聲驚呼,“木姐姐,你怎麼也來了這兒!”
31、三十一 各有紅粉 。。。
三人循聲望去,果真瞧見鍾靈拉著一位身著白衫,頭綁儒士巾的俊秀男子,那男子白麵微紅,被鍾靈拉著卻也不肯做聲,只鍾靈一人又驚又喜,笑個不停。
“木姐姐,你可好些日子沒來瞧我啦,這陣子你都去了哪兒?過的可好?”鍾靈笑嘻嘻的攜著男子雙手,十分親熱,“這樣可真好,你也來了,哥哥也在這兒,這下子可太熱鬧啦。”
段譽見狀鞭了一下馬臀,行至那人和鍾靈跟前,見那人雖身著男裝,可自有一股清理風流之色難以掩蓋。便是段譽這般見慣了俊美人物的,也不禁多瞧了他兩眼,縱身下馬笑道:“婉妹,你來啦。”
這人正是木婉清了,她對段譽一心痴戀,可無奈二人身為兄妹,無法結緣,數月來一直躲避著段譽以免見面心傷。前些日子她與秦紅棉母女二人偶遇段正淳等人,聽聞段譽要來西夏參選駙馬。木婉清放心不下,又實在想瞧他一眼,最終還是偷偷的跟了過來。她雖扮成男子,可是天生體有異香,鍾靈與她相熟已久,那香味一飄至跟前便立刻聞了出來。木婉清如今好容易瞧見了段譽,只覺他比先前更精神英俊了許多,一時間心中又甜又痛,卻說不出半個字來。她又想起這數月來的牽腸掛肚,依依眷戀,此刻得他喚上一聲婉妹,竟不自覺紅了眼眶。
若是先前的那位段譽,此刻見了木婉清,定是又歡喜又不安的了,只是眼下這個段譽卻是無甚顧慮。他雖然知道這木婉清同自己先前也有過一段糊塗情緣,只是二人既為兄妹,那此事便自當是不作數的了。更何況江湖兒女,愛恨肆意,不拘小節,因此段譽倒也沒有什麼侷促尷尬,只同木婉清笑道:“你來了就好,靈兒牽掛你許久了,如今有你陪她作伴,互相照料,倒真是極好。”
木婉清瞧著段譽的眸子似怨似痴,輕聲問了一句,“靈兒牽掛我,那你呢?你可有牽掛過我?”她這話一問出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