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更是畢生之志,心裡頭突然氣悶起來。
原來他早就打好了要迎娶西夏公主的念頭主意,自己對他而言不過是“一己私慾”,那素未謀面的西夏公主才是慕容復一心所求的“畢生大業”。
怪不得一直對自個兒含糊其辭吞吞吐吐的,原來是心中有鬼。
好呀,引得我動了心思,你竟想就這樣簡簡單單的抽身而退麼?
真是做的好一場春秋百日大夢。
段譽本就有傷在身,如今一動起氣來便更是引得傷口陣陣麻痛,他又不願同阿紫正面招呼,便索性闔上雙眸假寐起來。
結果誰承想,這一會子的假寐,卻是合了眼便再睜不開來。待段譽再度醒來之際,卻發現天色已暗,他這一睡竟睡了這樣久的功夫,只聽一把清脆脆的聲音傳入耳中,“哥哥,你睡的可真是沉,蕭大哥說你身上有傷,也不許咱們叫你。來,先將藥服了,一會兒飯菜熱好了便替你端過來。”
如此的溫柔妥帖,自然是鍾靈了。
她雖知道了自己與段譽乃是親生兄妹,今世再無結緣可能,只是她仍舊是少女心性,傷心雖是傷心,卻也不會似木婉清那般對段譽避而不見。鍾靈對段譽一貫是且敬且慕,在他此刻受傷之際,自然是不顧一切的盡心照顧,二人既是兄妹,她照顧起來倒也不怕落人話柄,更冠冕堂皇些。
“好妹子,讓你受累了,瞧瞧你這睏乏的模樣,回去歇息罷,我已經無甚大礙了。”
鍾靈抿唇搖頭道:“不成不成,你如今這個樣子,我怎麼能放著不管呢?”說了又輕聲道,“你是不是瞧著又有個妹妹到了,便不喜歡我這個妹妹了,只想著要那一位來照顧你?”
段譽哭笑不得,“她哪裡是我使喚的了的?更何況,她如今眼睛盲了,只怕是自顧不暇,哪有閒心思來管我呢?”
話音方落,便聽到門邊飄來一把俏玲玲的女聲,悠悠說著,“哎喲喲,我的好哥哥,你這話說得可是不差。不過嘛,你這位靈妹子連我的醋都要吃上一吃,未免也太一驚一乍了些。”
音中帶笑,粉面含嬌,不是阿紫又是何人?
段譽見她摸索著牆壁慢慢走進屋來,想著她好歹也算是自己如今的妹子,總不好太過冷淡了,笑道:“阿紫妹妹,你來
30、三十 無情無義 。。。
了。”
“我呢,雖然眼睛不靈便,不過好歹還顧念著兄妹之情,總要來探望你一下的。”阿紫咯咯笑了兩聲,又同鍾靈嗤笑道,“喂,你既然知道了他是你哥哥,就趁早斷了心思吧,再說了,你我一樣的身份地位,你便是非要吃那沒用的飛醋,也該去吃那位王姑娘的才是,何苦來吃我的?”
鍾靈聽到“王姑娘”三個字,心中莫名咯噔一下,急問道:“王姑娘是誰?哥哥,是你說的心上人麼?”
還不待段譽開口,便聽阿紫笑道:“可不是哩!哥哥喜歡那位王姑娘的事情,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啦,不過話也說回來,那王姑娘生的雖然美貌,卻可惜心裡頭唯獨有她表哥一個,哥哥這一輩子只怕是沒用指望啦。”
鍾靈心裡頭酸苦交加,卻又聽不得她說段譽不好,忍不住反唇相駁道:“你又怎麼知道哥哥便沒有了指望?你好歹也是哥哥的親妹子,怎麼反倒向著外人說話。”
“嘖嘖,倒不是我存心向著外人,只不過啊,哥哥的那位王姑娘,早就心有所屬已是事實。更何況……”阿紫哧的笑了一聲,輕快道,“人家心裡頭的那位慕容公子,武功高強不說,在江湖上又是響噹噹的人物,生的更是風流俊朗,不可言表呢。你說說,咱們哥哥怎麼爭得過人家呢?”
鍾靈一時間不知如何辯駁,心裡頭卻又覺得氣不過,便小聲嘟囔道:“你眼睛盲了,又瞧不見,怎麼就知道他生的好。”
阿紫眼盲之後最恨別人在她面前議論她眼睛之事,如今鍾靈說的聲音雖輕,卻讓她一字不漏盡數聽去,當下便臉色一沉,森然冷笑道:“你說什麼?譏諷我眼盲不成?你信不信我讓賢哥將你眼珠子挖出來,讓你也做個小瞎子!”
鍾靈見她神情可怖,語氣不善,登時嚇的一把拽住段譽的衣袖,“哥哥救我……”
段譽此時確也有些看不下去,板起面孔皺眉道:“阿紫,你又何必嚇唬靈兒。”
“誰叫她要同我過意不去?我眼睛又不是生下來便盲了,當年自然是見過那慕容公子樣貌的,倒是襯得起‘容若冠玉’這四個字。不過我卻不喜歡,男子便該英偉些才是,便如我姐夫那般。”阿紫說起蕭峰,面上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