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嚴妨嗣矗俊�
“我是不是堂堂男兒,誰還能有你更清楚呢?”段譽微笑,“我是答應了你絕不將你失憶之時的事兒說出去,可我卻沒答應你不將今日之事說出去啊,是了是了,還有那晚在客棧之中的旖旎風光。慕容啊慕容,你說說看,這麼多樁事兒,我若是都憋在心裡頭,可實在很不痛快。”
慕容覆在被褥下頭的十根手指狠狠攥|住身下的褥單,冷斥道:“卑鄙小人,厚顏無|恥!”
豈料段譽卻笑得更加開懷,撫掌道:“罵得好,罵得好,那你堂堂姑蘇慕容和我這奸猾小人顛|鸞|倒|鳳,又算是個什麼?”
慕容覆被他氣的幾欲伸手便甩他一個耳光,只是他現在便如被掏空了一般,渾身都使不上力來,索性便闔上雙眸側躺過去,冷聲道:“段公子真是能言善辯,慕容復自愧不如,如今我乏了,就不留段公子了。”
段譽也知道見好就收,不再在口舌上頭逞快|意,只是待他理好衣袍之後,不經意瞥見慕容復那高|挺鼻樑下微微抿著的薄唇,心中不由一動,湊上前去輕|吻了一下,低聲喃喃道:“慕容,我當時雖然騙了你,可是你跟我在一起不也十分快樂麼?如今你又何必喚我段公子這樣可以生疏,我倒還是更願意聽你喚我譽官。”
慕容復是閤眼假寐,段譽這番話一字不落的讓他盡數聽了去,心裡頭如翻江倒海一般煩亂不堪,也不知是恨意佔了上風,還是那苦意更濃幾分。半晌之後,他聽見木門一聲吱呀,四下也再無了旁人的氣息,這才睜開雙眸,向外頭瞥了一眼。
門扉緊閉,周遭空無一人,一如從未有人來過一般。
慕容復說不出心裡頭是個什麼滋味兒,低低的嘆了口氣,復又合上了雙眸。
約莫過了五日之後,七十二島三十六洞眾人“生死符”俱數已解,虛竹總算也可少歇一歇,是夜便擺了宴席款待眾人,只是王語嫣不勝酒力,便推辭了去,慕容復亦是尋了由頭未曾前來。到了最後這桌上竟只餘下了虛竹同段譽兩人而已。
“段公子,諸日來許多不周之處,還請段公子多多包涵了。”虛竹已經自甘認命,索性便將那清規戒律統統拋去了一旁,舉杯向段譽笑道。
段譽亦是笑著舉杯和道:“哪裡,這幾日我不知過的多麼舒服自在,虛竹先生實在太過客氣。”他這話說的倒是不假,這幾日他手裡頭攥著慕容復的把柄,佔了不知多少大大小小的便宜去,美人在懷,日子安逸,自然是過的極好。
幾杯酒下了肚,段譽不禁思忖著若是今晚慕容復也能在這席上,自個兒再好好灌他一通,那便更是美哉美哉了。
段譽想想便覺有些可惜,搖頭嘆了口氣,卻聽得那頭虛竹亦是輕輕喟嘆了一句,段譽不禁好奇心起,“虛竹先生怎麼好端端竟嘆起氣來?可是遇上了什麼煩心之事?”
虛竹神色略有些迷惘,微微搖頭低聲道:“無事……這人間情事,實在是奇妙異常,奇妙異常……”
段譽是何等耳聰目明的人,一聽之下立時會意,笑容之中不僅含了幾分促狹之意,“虛竹先生可是想起了那冰窟之中的少女來了?”
虛竹被他說破了心思,頓時面紅耳赤,磕磕巴巴道:“段公子……你……我……”
“噯,刻苦相思最是難熬,此乃人之常情,虛竹先生不必覺得羞赧。”段譽善解人意的擺了擺手,昂頭飲了一杯酒水下去,頗有些感慨道,“南內牆東御路帝,須知春色柳絲黃。杏花未肯無情思,何事行人最斷腸?”
段譽的聲音清朗溫潤,吟起這意濃情詩來倒是十足的合適,只聽得人心中一陣哀慼,虛竹見狀索性也不再遮掩,嘆息道:“卻也不知那姑娘姓甚名誰,天地茫茫,我連個可尋她的地方卻都沒有,可見是沒有緣分的了。”
興許是晚上多喝了幾杯的緣故,段譽的思緒也不禁被撩撥了起來,想起上一世同詩音那段荒唐情緣,比起虛竹這‘有緣無分’豈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麼?想想心頭便更是有些不快,只是轉念間卻又想到了那慕容復。
慕容復此人,段譽對他的心思著實有些複雜。初時僅是為了戲耍他罷了,只是這日子漸久,最開始那點心思卻也被磨平了許多。如今自己用盡手段一次次佔了那慕容復的身子,究竟是因著圖一個心裡頭的暢快,還是別的什麼呢?酒意漸濃,段譽也不禁覺得頭腦有些昏聵起來,想事情漸漸有些吃力。
只是那廂虛竹仍在絮絮說著對他那“夢姑”的思念之情,二人一言一聽,揣著截然不同的心思,硬是灌下去了數壇百年老酒,迷迷糊糊間,段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