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懂得折磨我。”她幾乎閉上眼睛,已經處在半睡眠狀態了。
他們來到這裡之後,他總是固執的在這個時候把她挖起來,然後兩人手牽著手出去散步,一起迎接早晨的太陽。
“用過早餐之後,你想睡多久就睡多久。”他喜歡每天早起迎接太陽,也許是這種形式讓他有一種“重生”的感覺,多麼希望自己可以重新出生,即使出生在一個平凡的家庭也無所謂。
她沒有再抗議了。這幾天她可以說事事由著他,因為她喜歡他臉上出現許許多多的笑容,這表示他在這裡的時光滿載著快樂和歡笑。
現在的他終於不再刻板的像個木頭人,他開始懂得聆聽四周的聲音,尤其聽到小孩子和父母之間的對話,他總是莞爾一笑,不過,她期許這樣的改變可以長長久久,而不是單單待在這裡的時候。
躺在鋪上毯子的草地上,欣賞藍天白雲,浮雲不時變換造型,只要發揮一下想象力,白雲可以是一朵花,或者是一個甜甜圈,或者是一隻小兔子,或者是某人的笑容……塵囂的喧擾遠在天邊,這種幸福的日子就是永無止盡的過下去也不厭倦,可是,他們終究是無法脫離現實的凡人,不可能一直逃避下去。
坐起身,單貝貝看著放鬆心情閉上眼睛的李閻浪,實在很不想破壞他的悠閒,可是,總要提醒這個男人時間有限。
“我們是不是應該回臺北了?”李閻浪好像睡著了,完全不理她,她只好用手指戳了一下他的胸膛,再問一遍,“你說句話,我們是不是應該回臺北了?”
他睜眼一瞪,又閉上眼睛。“你好狠心,怎麼忍心破壞我的好心情?”
“你總不能一直放著工作不管吧。”
“我沒有放著工作不管,我每天都透過網路遙控。”雖然不敢說一天工作有八個小時,但是當她睡得又香又甜的時候,他可是非常勤奮的工作。
“雖然有網路,但無法開視訊會議,你根本沒辦法完全遙控工作。”
“我父親答應給我一個禮拜的休假。”
不知道應該感到可悲,還是感到安慰。
那天一早他去找父親,開口就是要一個禮拜的假期,父親好像不關心他發生什麼事情,立刻點頭答應,可是看著他的眼神,卻又透出一種喜悅,彷佛在告訴他,他終於懂得放慢腳步享受生活了。
他是不是想太多了?他不是對“父親”不再有期待嗎?可是那一刻,他希望自己看到的不是出於幻覺。
現在她明白,難怪他可以這麼瀟灑的放下一切來到這裡。
冷哼了一聲,她沒好氣的說:“那真是不好意思,我沒有你這麼幸運,我的五天『事假』是強行要來的,所以最慢,後天一定要回餐廳上班,要不然被扣上『曠職』的罪名,爺爺就可以名正言順的修理我了。”
再一次睜開眼睛,他坐起身。“我不是說過了,你爺爺的問題交給我處理。”
“那也要等你出面處理,在這之前,我至少得先明哲保身。”
“你再打電話給辛館長,說你被困在山上沒辦法趕回去,再請個兩天假。”
真是的,睜眼說瞎話也要說得象樣一點,看看這幾天的天氣,風光明媚,連一滴雨水都沒有,他們憑什麼被困在山上?
盤腿坐直身體,她雙手在胸前交叉,口氣好像在跟小孩子訓話。“李閻浪,你在逃避。”。
他雙手往後撐在地上,仰頭先看看藍天白雲,再望向遠方的羊兒。
“這裡的生活像在作夢一樣,從來沒有想過我也會有脫下鞋子躺在草地上的一天。”
“只要你願意,不管在什麼地方,你都可以脫下鞋子躺在草地上。”
“好吧,我承認,我不想這麼快結束假期。”如果他告訴她,他們的緋聞現在傳得沸沸揚揚,回到臺北,他們會有一段時間擺脫不了狗仔的糾纏,說不定她比他更想留在這裡。
“我不管,我最慢明天晚上必須回到臺北。”
他歪著頭看著她。“你確定回到臺北可以恢復平日的生活?”
“這是什麼意思?”
“你也知道『 花小姬』 上了雜誌,現在想必有人對『花小姬』很感興趣,『御家食堂』被盯上的機率接近百分之九十九。”
“你白操心了,據說真的花小姬最近受到我小哥青睞,成為他的徒弟,擔任他的助手,而就我來南投之前所得到的訊息,我小哥現在正在撰寫臺灣美食地圖的書,不在臺北,而花小姬當然也不在臺北,這會兒恐怕連我們自家人都很難找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