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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剛剛加入記者行業的,算起來工作時間還不到三個月。或許是性格相近的關係,兩個人很快便熟絡了起來,同吃同住,就連上下課都結伴而行。

到第三天的時候,鄭玲玲有些按捺不住了,晚上盯著電視螢幕嘆氣:“我想逛街。怎麼辦?”

方晨盤腿坐在另一張床上,說:“再忍兩天。”

“哎,你說那些主講人為什麼這樣死板?上課還要簽到。就算當年讀書的時候也沒嚴格到這地步啊。”

方晨笑了笑,“你過去經常逃課?”

“不逃課的學生生涯是不完整的。”鄭玲玲眨著眼睛反問:“難道你沒逃過?”

“有吧。”仔細回憶了一下,方晨點頭,不過似乎是已經非常遙遠的事情了。

不一會兒,鄭玲玲又提議:“悶死了,乾脆出去走走。聽說旁邊那個天然湖的湖水又清又涼,天才剛剛黑,我們轉一轉再回來。”

外頭的空氣確實好。雖然位置偏,但難得賓館建得依山傍水,四周更是綠樹成蔭,風景倒是十分不錯。

走不出多遠便看見那個純天然的湖泊,其實在逐漸深沉的暮色裡倒也看不清湖水究竟有多麼清澈,只是靠得近了便感覺悠涼的水汽撲面而來。

方晨穿得少,出門時只在T恤外面套了件中長的開司米外套,就這樣抱著胳膊,同鄭玲玲站在湖邊天南地北地亂聊。

女人的話題永遠不外乎吃飯逛街和八卦,加上這幾天封閉式的培訓已經足夠挑戰耐心的了,於是她們都很默契,誰都不想在這種時候再談起工作。

鄭玲玲不但對於購物和明星八卦很有研究,甚至還研究過一段時間的神鬼論。從東方的傳說探討到西方的靈異事件,講到最後,她才想到問方晨:“你信不信世上有鬼?”

“不信。”方晨一邊回答一邊移動腳步,打算換個站姿。可是幾乎就在她話音剛剛落下的瞬間,斜後方的草叢裡便傳來一陣穸簌的響動。

兩人俱是一驚,下意識地回頭去看。

方晨眼尖,只見一個人影匆匆閃過,一晃便不見了,或許是跑得太快,又或許只是被夜色巧妙地掩蓋了。

鄭玲玲心裡發毛,拉住方晨的衣袖說:“我們回去吧!”

“好。”再度朝那個方向看了一眼,方晨才微微皺著眉頭轉身。

其實她本來還有些受驚,只是在看到人影之後,反倒鎮定了下來。

因為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早在上個月,她就發現自己似乎偶爾會處在被人監視的狀態下。初時她還疑心是不是過於敏感了,可是直到半個月前,才終於可以肯定自己的判斷。

那天她照例在社裡加班,晚上九點多接到阿天的電話,說是韓睿讓他來接她回家。

其實根本沒必要,因為要從報社回家的方法有很多,無論是公車還是地鐵,抑或是計程車,都十分方便。

所以上車之後問起原因,阿天卻只是應了句:“大哥說太晚了不安全,讓我負責將你送到家門口才準離開。”

能有什麼不安全的?以前也不是沒有加班過,更晚的時候都有。

可是自從那天之後,阿天就幾乎成了她的專職司機,日日盡職地負責接送,引得好幾位同事來問她,那個年輕的酷哥是不是她的男朋友。

對此方晨很無奈,偏偏又不方便多作解釋,所以每次都只能含糊其辭,結果更糟糕,旁人都只當她預設了,就連平時最熱心的工會大姐也不再忙著替她介紹物件。

但是和韓睿見面的時候,她卻從來沒問過他為什麼要這樣做。他不是個隨便浪費資源的人,似乎他每做一件事,目的都很明確,所以她幾乎可以認定自己身邊確實是有麻煩了。

她把這事交給韓睿去處理,自己則一直保持沉默。只是唯一令人奇怪的是,她能有什麼跟蹤的價值?

鄭玲玲回到房間後,驚魂甫定,拍著胸口說:“看來做記者這行也不好,本來我是膽子挺大的一個人,感覺天不怕地不怕,但是自從上回跟去現場報道過一起公園姦殺案之後,突然發現這個世界太危險,隨時有可能飛來橫禍。就像剛才,那個黑影你看清了麼?離我們好像也不太遠啊,不知道他要幹嘛?”

方晨原本還在想著心事,聽她這樣一講,心裡不禁有些愧疚,出聲安慰她:“沒事的,或許是那人迷了路呢。”又故意開玩笑:“社會版是比較殘酷一點,要不等你這次回去乾脆申請調去娛樂版吧,反正你對八卦那麼熱衷。”

“你怎麼知道我正有這個打算?”

“因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