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阿璃……”雷越眼睜睜地看著她又消失在他的眼前,霎時,夢境裡船上的分離就這麼與此刻交相重疊,連痛都是雙重加倍。
雷越承受不了,遂顧不得滿身溼漉,一路拼命跑向那位白髮老翁住的地方。
“奇怪?怎麼沒看到?”雷越確信自己來對了地方,但眼前除了雜草一片外,根本沒半戶人家。
“先生,你迷路了嗎?”這時恰巧有位當地人經過。
“我在找一間茅草屋,裡面住了一位老人——”
“你搞錯了吧!這裡我住了幾十年,也沒看見有人住在這兒呀!哪還有什麼老人?”
這一夜,雷越更憔悴了!因為,他讓自己是一次又一次地進入夢裡面,總是使盡全力想抓住讓海浪捲走的琉璃。但,不管是用什麼樣的法子,雷越就是功虧一簣。
正因為如此,隔天因找不到男主角而找上門的張念,這才發現,雷越整個人蜷在被窩裡面,全身已熱到將近四十度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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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醒來,雷越發現自己置身在一處陌生的房間——
“這是哪裡?”他的聲音沙啞低沉。
“你醒了,好點了沒?怎麼發燒這麼嚴重自己都不知道。”張筠芝遞給了他一杯開水。
“這是醫院?”雷越聞到了消毒水的味道。
“嗯!還好是導演及早發現,否則……”
“那位老人不見了!”雷越突出此言。
“什麼?!”張筠芝讓這沒頭沒腦的話給愣了一下。
“我看見琉璃了,而那位老人家卻不見了……”雷越遂把昨天的事,一一地向張筠芝說了一遍。
“真有這事?!”張筠芝是半信半疑。
“雷越,你要下要緊?”張念突然進來房裡。
“抱歉,耽誤了你的戲。”
“沒關係!只是今早莫青突然來我那裡,說是想回來演戲。”
“哼!不要臉,還敢回去。”張筠芝生氣地說著。
“怎麼了?”張念自然不懂發生了什麼事情。
“昨天莫青叫人去把雷越打一頓,還把人推入河底。”
“他怎麼可以這麼做!太可惡,我非得去報警!”張念從不知莫青竟會如此猙獰。
“算了。”雷越不想計較,畢竟,是莫青讓他見到了琉璃。
不過,張念為了防範萬一,還是對片場的人耳提面命一番,免得再有人遭到莫青的騷擾或攻擊。
雷越的病好得很快,因此,休息一天後,他已能再繼續他的戲。
這一天,為了顧慮他初愈的身體,張念特地把外景挪到幾天後,而先從棚內的劇先拍起。
“你可知道,自從我兩歲那一年與你訂親後,你就成了我的天,我葉赫那拉•;孟古生命的全部。”張筠芝深情款款地看著眼前的英挺男子。
“我知道,所以我不會負你。”雷越念著臺詞,卻不知不覺地又起了恍惚,“可是,難道你不介意我有那麼多的妻子?”
“臺詞沒有這句呀?!”導演一頭霧水地問著。
“啊?”張筠芝也愣了一下,“那有什麼關係?!哪個皇上沒有三千佳麗呀!只要你最疼我就行了。”她臨時編了一套詞。
“不!這不公平,一顆心怎麼可以被分得破碎支離?!”雷越記得曾經有位女子向他說過這句。
“難得有你如此懂女人的苦。”
“不!我就是不懂,才會失去了你,是我的錯、是我的錯……”雷越歇斯底里地吼著,並猛烈地槌著一旁的樹。
“不要!你不要這樣!”張筠芝看出了他的不對勁,慌亂地拉住他的手,怕他傷害自己。
“好,卡!”張念喊了停,“太好了!雷越,真有你的。”
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以為這是雷越的另類演技。
“雷越,你最好休息一下吧!”張筠芝要他進去歇息。
於是趁著中午休息時間,雷越索性挑了一處古宅的房間打個盹。
清風徐徐吹來,使得原本空曠的房裡更顯涼爽。雷越才躺下,便覺眼皮沉重的不得了,沒多久就進入了夢鄉。
“阿金……”喚他的,是躺在他身旁的琉璃。
“阿璃,這一生,我努爾哈赤永不負你。”雷越自然而然地這麼說著,並傾身過去,親吻著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