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那一次後,他再也沒有光顧這骯髒交易的夜總會。那晚,他兩人在夜總會的打情罵俏飄過羅炎眼眸。真是世事無常,苟且的男人找來了······
何潔見羅炎沒有接煙,淡淡一笑:“思琪聯絡不上,我正好今天休息,就過來看看她。”
“哦?她今天休息。”羅炎超不喜歡這男人,他第一次發現自己對奶油小生沒有好影響。
何潔臉色的表情微微一僵,試探著問這平日裡就不大和氣,今天更像吃了火藥的羅炎:“您知道他的宿舍在哪嗎?”
“我們員工的女生宿舍不讓男人隨便進入。”
何潔皺了皺眉,點菸的手微微一頓:“那我就不打擾了。”說完,轉身準備離開。
羅炎站起身,在何潔開啟門的瞬間,朗聲叫道:“既然你是陳思琪的朋友,我就陪你走趟女生宿舍吧!”說著,移開椅子,疾步領著他向宿舍走去。
兩位男士雖說各懷心思,但步伐卻一致的出奇快,原本十多分鐘的路,不到五分鐘就大步流星地走過了。
羅炎看了眼緊閉的房門,舉手用力砸去。“咚咚”地敲門聲如雨點般響起,房門依然沒有動靜,倒是隔壁宿舍的女孩探頭出來:“羅總,您找誰?”
“小姐,我是陳思琪的朋友,剛才打擾了。”等在一旁的何潔歉意地笑笑,解釋道。
女孩看著一臉陰霾的羅炎,顫顫驚驚地問:“羅總,陳秘住這間?”
羅炎回想著陳思琪那蒼白的臉色,狠狠地瞪了眼絲毫不動的門:“如果看見陳秘,告訴她集團會報銷醫藥費的。”
“思琪生病了?”何潔猛地扭頭問羅炎。
“是。”
何潔嘆了口氣,眼眸中浮上些許無奈,對羅炎說了句“今天有勞羅總了”,轉身大步向前走去。
第一百零五章 墓地
羅炎看著何潔匆匆離開的背影,踱著步遠遠地跟著他身後,直到他離開了員工宿舍,鑽進車裡駛出集團大門。
何潔沒有心思顧及其他,因為他知道陳思琪又去那個地方,去那個讓人心痛的地方療傷,去尋求暫時的平靜。
他腦海裡反覆出現著楊天宇臨終前,聲音含糊不清的最後一句話——“何潔,我走了,幫我照顧思琪。”
兩年了,夠長了,他不要天宇的遺孀每次都靠那塊冷冰冰的墓碑,舔食自己的傷口。曾記何時,他們三個是無話不談的好友,原本以為大家將來會成兒女親家。嗨!事事人非啊······
何潔以最快的速度來到墓園,在白楊樹下泊了車,拔腿向臺階上跑去。
太陽滾燙得駭人,墓園裡沒有任何聲響,打破沉靜的只有他“噌、噌”的腳步聲。他三步並作兩步向好友的墓地走去:“思琪——”
坐在丈夫墓碑前的陳思琪抹了抹臉上的淚水,吸吸鼻子:“天宇,何潔來了。”
她只要聽見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就能知道來人是誰,那是她唯一的朋友,是少得可憐的還關心她的人。
“思琪,怎麼啦?”何潔放慢腳步,輕輕地走到她跟前。
陳思琪梨花落雨的臉蒼白消瘦,哽咽地回過頭:“沒什麼,想天宇了。”
何潔從兜裡掏出紙巾,遞到她跟前:“想了過來看看就好,不要哭嘛。”
他知道每當陳思琪遇到危機,都會來這裡。但她不主動說,他也就不問。有時候,人需要的只是陪伴自己的朋友,而不是時時刻刻讓自己撕裂傷口,探究緣由的人。
陳思琪被何潔拉著從地上站起身,擦拭著眼淚:“你不該來的,都快要結婚了,不吉利。”
“怎麼會?”何潔摸摸被太陽烤得燙手的墓碑上“楊天宇”三個字,岔開話題,“我還想帶我老婆過來,讓天宇見見呢!”
陳思琪垂下眼眸,看著腳邊那束自己帶來的睡蓮:“天宇從前很喜歡這種花,還說我天生就帶著荷花的味道。”
何潔掃了眼附近的墓冢,見陳思琪仍舊和從前一樣,送上了朵睡蓮。他指指火辣辣的太陽:“想必如今天宇的鄰居們,都和他在避暑吧!”
陳思琪身體本就單薄,墜胎對於她來說更是雪上加霜,此時她的汗水如雨點般落下:“希望天宇的鄰居都喜歡這些花香。”
“肯定喜歡。”何潔見陳思琪站立得搖搖晃晃,忙伸手攙扶,“上回我們清明節來掃墓時,見到了隔壁墓冢的親戚,不也為天宇送睡蓮嗎?”說著,朝楊天宇隔壁的墓地弩弩嘴。
陳思琪靠著何潔慢慢移動著腳步,回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