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久,詭異的暗紫與黑霧便漸漸消隱了。捏起任盈盈幾乎可以說枯瘦如柴的手指,在隱現青筋的手背之上一劃,詭異的略微有些暗紫的血液便流了出來。封司隱用指尖抹了抹捻了捻,皺眉。
“如何?”東方不敗俯身看著那道已經很快止住了的傷口,問道。
封司隱搖頭,“若是我沒猜錯的話,她現在不僅僅是一個藥人了。”
“此話怎講?”東方不敗擔憂的摸摸任盈盈翹起的頭髮,在那暗紫的一縷上頓了頓。
“你可曾記得我說過,我所會的為暗術,不是一般的邪術?”
東方不敗點頭,“本座確實曾以為是一種苗疆巫術。”
封司隱看著似乎已經稍稍緩和的疼痛的任盈盈,低嘆道,“暗術是暗術,是利用暗能,是我血液之中所帶有的能量,而苗疆巫術則是以生氣為代價的,可以是自身也可以是他人,便是運用精血為媒介做那些逆天之事。”
東方不敗皺眉,“你是說,盈盈是中了苗疆巫術?”
封司隱點頭。
東方不敗鬆口氣,放心道,“那便好些了,盈盈的好姐妹藍鳳凰便是苗疆之人,對巫術頗有造詣,若是……”話音頓住,臉上突然有些冷了。
封司隱抬頭,“怎麼了?”
“是本座疏忽了,藍鳳凰本就是任我行的人!若是她想對盈盈出手便是易如反掌,只是任我行為何要將盈盈這麼難得一個藥人下了巫術?”
封司隱搖頭,“不是你想的那般,巫術不同於蠱毒,這個女孩中的是媒介之術,她身為藥人的作用仍是不會變的,若非如此,這傷口也不會好的這麼快。”封司隱指了指方才劃破的地方,此刻已經完全止住了血,明顯的開始癒合了。之後攬著東方不敗往外走,“到外面再說,先讓她休息會吧。”
兩人出了房間,未曾注意到已然沉睡的人驟然睜開了雙眼,詭異的暗紫的眼瞳,冰冷的沒有一絲生氣,淺白的唇微啟,“東方叔叔……”低啞的幾乎聽不到。羸弱的身體慢慢的從床榻之上坐起,空洞的暗紫眼瞳看著虛空處,慘白的手摸索著絲緞的被面。
迴廊之中,封司隱道,“之前在蘇州之時你我看到的那層奇怪的煙氣與盈盈身上的相似,若是沒猜錯的話,該屬於同源。”
東方不敗點頭,藉著月光拉著封司隱往童長老所在的院落走,一路上,令二人奇怪的沒有遇到任何人,東方不敗皺眉,什麼時候,黑木崖的守衛如此鬆懈了。
“太奇怪了。”封司隱也同樣察覺了,看了東方不敗一眼。
東方不敗道,“之前你上來之時可曾發現異樣?”
封司隱搖頭,除了那詭異的血液的味道,他當時一心想著先給東方不敗找些合適的衣服,順些膳食回去,上了黑木崖便是徑直去了目的地,不曾注意這教中的狀況。
東方不敗頓住腳步,伸手拉著封司隱進了旁邊的竹林之中,悄聲道,“先探探狀況再說。”
兩人快速的在夜色之中穿行,未久將黑木崖整個轉了一遍,詭異的發現除了方才的任盈盈,沒有一個人,就連僕從都沒有一個。
兩人互視一眼,快速的往任盈盈所在的房間掠去。
空無一人的房間令人驚悚,不過才小半個時辰的時間,任盈盈也同樣不知去向。整個黑木崖詭異的如同墳墓。讓人背脊發冷。如此狀況不禁讓東方不敗斂神,警戒的防備著。
封司隱走到床邊,仔細檢視,錦被被揉成了一團扔在地上,皺起的床單上隱隱還有著任盈盈詭異的血液的味道,封司隱探手在空中點了點,空蕩蕩的室內沒人任何奇怪的東西。
就在東方不敗正要上前說些什麼之時,封司隱的身體驟然起了一層黑色的煙幕,封司隱一驚,抬手便要去拉東方不敗,只可惜黑色煙幕升騰的太過迅速,根本趕不及,封司隱立時吼道,“東方……”尾音消失,轉眼之間,整個人消失的蹤影。空間似乎出現一瞬間的扭曲,折射出幽暗的影像!東方不敗大驚,疾步上前,方才封司隱所在的位置空無一物,彷彿從不曾有人曾站在那裡!
“封司隱!你出來,不許與本座開這種玩笑!”緊緊握著拳,東方不敗大聲吼道!
只是空蕩蕩的房間之中沒有任何回應,那個熟悉了已經可以閉目清晰描繪出的人影完全沒有再出現!牙咬的咯吱響,東方不敗強勁的內力驟起,席捲著整個房間之中的物什碎裂開來!
良久,東方不敗冰冷的臉抬起,冷冷的眼中再不帶一絲感情,轉身出了房間!封司隱,便是不是你自願離開,也休想讓本座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