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警惕在眼底蔓延開。哈迪斯的事情,他難道會知道?
見到沙耶下意識做出的防備姿態,葉王眼底聚集了洶湧的怒意風暴,目光冰冷,全身氣勢凜然,黑沉的臉色看起來有些嚇人,“我什麼也不知道,但你若不是心裡有人,又怎會一次又一次的拒絕我?”他是什麼也不知道,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沙耶心裡絕對是放了什麼人,源雅信地位雖高但品行不好,沙耶拒絕他是理所應當,但冷泉殿……就連他這般挑剔的個性都說不出一句壞話,沙耶卻可以見都不見地毅然決定拒絕他,這難道不是因為她心裡放下了別人嗎?
聽到葉王說他自己什麼也不知道,沙耶心裡一鬆,緩緩吐出一口氣,風輕雲淡地道:“葉王,我想你誤會了。我拒絕你並不是因為我心裡有人,而是……”頓了頓,沙耶意味不明地凝視著葉王,良久,幽幽開口道,“你不覺得我們還太小了嗎?難道你想讓我像母親一樣難產過世?要知道,父親先前可是再三叮囑你要小心身體的。”
胡攪蠻纏的一番話,卻成功堵住了葉王的嘴。面對如此死皮賴臉軟硬不吃的沙耶,饒是葉王也覺得啞口無言無計可施,真是……女子難纏呀!
這一夜,他們相安無事,分房而睡。
作者有話要說:來一張佐為的圖,我很喜歡這張的,看起來挺朦朧的,很美呀!
69
地獄紅蓮 。。。
世間之大,卻沒有他的容身之所……獨自漫步在江邊,藤原佐為面色沉靜,身上散發著濃郁的哀傷氣息。
逐出平安京,剝奪棋士資格,有生之年都不得再碰圍棋。這樣的他,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停下來,從包袱裡捧出那伴隨了自己多年視若珍寶一般的棋盤,如蔥般纖細修長的手指一寸寸撫摸過它的邊緣,眼神滿是柔情,圍棋之於他,就像是生命一樣,沒了圍棋的他,那還是他嗎?或許……是該有個了結了。
緩步走到河岸邊上,藤原佐為懷抱著期盼,氣質冷靜得反常。想了許久,他忽地又轉過身,看到包袱裡位露出一角的摺扇,眼神流露出不捨與憂愁,猶豫了下,還是走過去把它拿出來揣在了懷裡。
沙耶知道的話,一定會恨鐵不成鋼地大罵他吧,那個看起來比任何人都舉止優雅的少女,真正和她接觸之後才發現並不是想象中的大家閨秀,甚至……對圍棋書法繪畫和歌等絲毫沒有興趣,只對武打格鬥之類樂不思蜀。真是……很另類的少女。
微微一笑,藤原佐為抱緊了懷裡的棋盤,用力一撞頭破血流,然後暈暈地縱身跳進了冰冷的河水裡。刺骨的冰水順著肌膚蔓延至全身,那樣滲入骨髓的寒冷卻令人清醒起來。
從年少時第一次接觸圍棋便不可自拔地沉迷於此,之後更是想法設法拜了流浪的藝人為師,在家人侍女的嘲弄譏諷下如飢似渴地苦學,多虧了沙耶和賀茂大人的推薦才得以有機會參加國家棋士的大賽,進入宮廷教那些有權有勢德高望重的人下棋,並想透過他們把對圍棋的熱愛推廣到全國範圍內,這份感情……說是單純執著不如說是一根筋不懂變通。
沙耶似乎好心提醒過他國家將變小心謹慎的話吧,是他一心堅持著自己的意願沒有接受她的忠告,真是……對不住她了。
身體慢慢變得冰冷,嘴唇也開始發紫,髮梢似乎已經凝結成冰,鮮血順著髮絲流進水裡,眼前的景物似乎都染上了一抹鮮紅。
他透過清冷的水面最後看了一眼這個世界,眼中有著不甘,有著憤然,更有著……對這個世界留戀。
“神之一手”的境界他還沒有追逐到,他其實……真的……並不想死。但是……眼睛漸漸地閉上,四肢似乎已經感覺到麻木,腦袋……很重……很重,就這樣……消失吧。
一縷幽魂隨風而逝,沒有人看到佐為懷中的摺扇發出晦暗不明的光,一下下,一下下,包圍住了他的身體,緩緩落至河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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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原佐為投水自殺的訊息從京都傳到出雲已經是幾個月後的事情了,而這個時候的沙耶還正在麻倉家過著腐敗墮落吃穿不愁的米蟲生活,偶爾調/戲一下麻倉家的小徒弟,看著粉嫩粉嫩的麻倉家的小鬼羞紅著臉憤憤然地看著她卻不敢說出一句話,沙耶的心情爆好,整日都樂不可支,搞得麻倉葉王頭痛不已,最近幾日唉聲嘆氣的次數比之前幾個月的加起來還多。
“沙耶,你乾脆去看看岳父大人好了,前幾日岳父大人不是寫信過來,說是已經找到黃泉之門的地點,正打算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