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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給他起了個名字,叫狗剩。外婆那時候病得很重,我們沒錢治病,聽說狗肉可以入藥膳,緩一緩外婆的病,於是和顏朗一起含淚把狗剩送上了西天,並烹飪了它的屍體給外婆吃了。顏朗雖然很理解,但無法阻止這成為他畢生的陰影。同時也是我畢生的陰影,但是我迄今為止的陰影實在太多了,這一條就可以忽略了。

秦漠說:“怎麼不掛電話?”

我說:“我在等你先掛啊。”這是基本的禮貌吧。

他說:“好,我儘量早點結束。”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這一章夠分量不?

想說點題外話,就是JJ整治低俗之風的這個掃黃行動。我真心理解大家都想維護網路的純潔與和諧,才有了這次JJ遮蔽低俗詞彙,一切低俗詞彙均以“口口”替代的“口口掃黃活動”。

但有些地方確實讓人哭笑不得。

比如歲月中有個段子是顏宋問林喬ziwei過沒有,林喬回答:“ziwei過”。本來挺純潔挺學術的一個青春生理成長探討,經過這次活動的洗禮,一下就變成了顏宋問林喬:“你口過沒有?”

林喬說:“口過。”

本來這文不黃的,被這樣一掃,它就黃了。

為了不被口,敏感詞彙我都用拼音代替了,算是幫大家複習拼音吧,哈哈。

第十六章

我們知道,大部分男人生平最熱愛的事就是花錢和其他男人分享同一個女人,俗稱嫖妓;最痛恨的事是其他男人不花錢就和自己分享同一個女人,俗稱戴綠帽子。

從奴隸社會到封建社會,跳過資本主義社會進入到社會主義初級階段,儘管生產關係發生了鉅變,連黃河都前前後後改道了七次,但男人們在這方面的價值觀絲毫沒有受到外力衝擊,堅挺地傳承了下來。為數眾多的男人們始終熱愛嫖妓而不熱愛戴綠帽子,並且,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一般不會迎娶一個婚前就給他們戴了綠帽子的女人,比如說未婚媽媽。

所以,我非常理解席間欄目組眾位對我這樣一個未婚媽媽居然能找到男朋友這件事不加掩飾的震驚。當然這純屬誤會一場,但這種事向來越描越黑,說得太多反而容易讓不明真相的群眾更加不明真相,從而產生不必要的聯想。

桌上的食物很快被我們吃完,大家紛紛作鳥獸散。人走得差不多了,何大少突然來到我們這一桌,徑直坐在周越越身旁。

周越越悶頭喝湯,何大少低頭把玩一個打火機,大家都沒有說話,火光一閃一閃,氣氛真是扣人心絃。我和顏朗被氣氛感染,雙雙停下筷子望著他們。

終於,在一閃一閃的火光中,周越越率先開口:“伍老師兩年前離婚了,這事兒你知道麼?”

何大少望著周越越喝湯的側面,鎮定地說:“這兩年我一直在悉尼,她的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的事。”

可週越越絲毫沒有被感動,無動於衷地說:“難怪沒看到你們雙宿雙飛,原來你先單飛到歐洲去了,歐洲好啊,歐洲女的身材都好。”

我和顏朗沉默了。

何大少嘴角抽了抽,也沉默了,沉默了一會兒,終於還是忍不住,不甘沉默地說:“我沒去歐洲,悉尼不是歐洲的。”

我想完了完了,他怎麼能和周越越討論地理問題。

周越越果然放下碗,自言自語地說:“不對啊,悉尼怎麼不是歐洲的了,悉尼有個歌劇院吧,就是因為有這個歌劇院,悉尼才被稱為音樂之都的,音樂之都是歐洲的吧。那悉尼肯定就是歐洲的了,我沒說錯啊。”

這番話邏輯嚴密,有條有理,我和顏朗雙雙被她繞暈,坐進椅子裡思考悉尼到底是不是歐洲的。

難得何大少還能保持頭腦清醒,一針見血地反駁:“你說的音樂之都是維也納,維也納是歐洲的,但悉尼不是歐洲的,悉尼是大洋洲的。”

雖然他頭腦清醒,思路清晰,但顯然他已經忘記了來找周越越談話的初衷和主題。

他們倆還在討論地理問題,因為周越越完全是個地理白痴,而她又很固執,導致對話進展得異常艱辛,並且越來越向不知所云的方向發展。我和顏朗終於看不下去,顏朗說:“走吧,我們去樓下找乾爹。”

秦漠已經等在樓下,正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翻報紙。那個角落的燈光並不十分明亮,他的側面在光影作用下模糊難辨,姿態有一種特別的優雅。我像是聞到一股潮溼的海風,鋪天蓋地吹來,還帶著魚腥味兒,鼻子突然一酸,有人說:“你想要趕上他的步伐?他走得那麼快,除非你是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