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漲兩百。還是一次付半年,總共五千四,她月初來收哈。”
我看了眼秦漠,他倚在車門邊,沒說話。
我把孫女拉到一邊悄悄說:“現在掛牌租賃的房子都在降價,怎麼你奶奶還要漲價啊,我理解她要轉嫁危機的迫切心情,但你看,咱們都是同胞,不能轉來轉去這危機還老在咱們國內轉悠著吧?”
孫女微微一笑,露出牙套:“我奶奶說管不了那麼多,能宰幾個先宰幾個。”
人民群眾的智慧真是太務實了,我嘆口氣,頹然地爬上樓。
東西拿下來,秦漠坐在駕駛座上,我自覺地從後座上拿起剛喝了一半的礦泉水喝。發車之前,秦漠突然說:“顏宋。”
自從他成為顏朗的乾爹之後就再也沒叫過我顏小姐,而稱呼的確能立刻拉近人與人之間的距離,並且,這名字他喊得真是順口。我包著一口水茫然地轉頭看他。他說:“搬過來和我一起住吧。”
我噗一口水沒忍住,全噴到了他衣襬和大腿上。他今天穿的淺色長褲,襯得這口水殺傷力特別強大,而令人格外不能忍受的是,由於太過倉惶,這口水噴出去一半,另外一半倒流回去不幸把我自己給嗆住了。
秦漠俯身過來拍我的背,帶了兩聲笑:“你也太不小心了。”拍完之後從盒子裡拿出紙巾遞給我兩張,自己隨便擦了擦慘遭不幸的外套和長褲。
我覺得臉上火辣辣的,肯定被嗆紅了。但又懷疑剛那句話是幻聽,不得不再問一遍:“你剛說什麼?”
他看了我一眼,氣定神閒地說:“我姥爺留下來的一棟房子,還有幾套空著,對了,你原來房租多少?”
我愣愣道:“七百一月。”
他淡淡道:“我那邊也七百一套,你搬過來吧,離你學校也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