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看到女的,也先是大吃一驚的沉聲道:
“你……”
於是,連後來的祈無水與司徒大山二人也大吃一驚。
早聽得後面的石大娘道:
“算算你們也早該到了。”
不錯,三人中的女子正是趕回太湖的戚九娘,這次她可沒有揹著兒子石中寶,一身叨拾得利落多了,現在她背的可是一把寶劍,紫紅色披風把身子包著,連烏黑的亮發也挽了個高髻,蘭鼻俏嘴鴨蛋臉,望之宛如熟透了的一顆紅櫻桃。
周全與祈無水、司徒大山三人更驚的是戚九娘身後面兩個人,一個是紅面虯髯大漢的黑龍幫幫主“太湖毒龍”石騰蛟,另一人則是戚九孃的丈夫石冠軍。
未等周全開口,“太湖毒龍”石騰蛟粗啞地沉聲道:
“東西呢?”
“江岸一陣風”周全哈哈大笑,道:
“好哇,敢情是全家出動了,只可惜……”
“太湖毒龍”石騰蛟怒喝道:
“沒什麼可惜不可惜的,你我在道上翻滾數十年,應該知道什麼叫做弱肉強食,什麼又叫做手段高的撿著吃,沒能耐的退一旁這個永遠不變的道理。”
石冠軍一旁見到“江河老怪”祈無水,他曾聽得戚九娘告訴他捱了祈無水一刀,這時不由冷哼一聲,道:
“爹,有什麼話好說的,別忘了我們千里縱騎到中原為的是什麼。”
石騰蚊點頭道:
“對,早晚總得動手,又何須多費唇舌?”反手腰上抽出一根兒臂粗丈五長的烏黑軟鞭,鞭梢輕觸在地上,發出輕微的“沙”聲。
周全知道石騰蛟的手上傢伙十分霸道,鞭梢有個滿是尖刺的小鋼球,只捱上一下子就得見骨裂肉。
緩緩地自後而往前迎,石大娘邊道:
“你父子來多久了?”
石冠軍忙在馬上施禮叫聲“娘”,又道:
“兩個多時辰了,我們是一路打探,才知道你們天晚時候進的開封城,所以就選在這兒等你們了。”
“江河老怪”祈無水早冷冷怒道:
“好個石大娘,敢情早有預謀,起意卑鄙,居心叵測,竟圖投機倒把,半路享現成的果實呀!”
“醉漁翁”司徒大山也怒道:
“這他孃的算什麼嘛,大家原是誠意合作,共享成果,如今成果未見,原形畢露,真是豈有此理!”
石騰蛟嘿然戟指司徒大山,道:
“你這個老酒蟲,說什麼成果未見……”
這時石大娘已到了石騰蛟身邊,馬上她只輕搖搖頭,道:
“當家的,我們全來晚了。”
戚九娘聽得清楚,忙驚問道:
“什麼晚了,難道你們未曾取到那東西?”
石大娘點頭,道:
“非但未取到東西,反而被開封城裡地頭蛇夥同五六十人圍在鐵塔下面一陣砍殺,除我老婆子外,他三人全掛了彩,染了顏色。”
石騰蛟怒道:
“難道東西不在鐵塔上?”
石大娘搖搖頭,早聽得周全道:
“東西千真萬確藏在鐵塔正面,只可惜我同司徒兄爬上去以後,發覺東西不翼而飛,下得鐵塔以後,同魏老虎一幫砍殺一陣後,才聽他們說一個小癩子同一個南方來的面帶刀疤大漢到過鐵塔,東西顯然被這刀疤漢子取走了。”
石大娘接道:
“那個小癩子就是佟大年臨死託付的小娃兒,有他領著刀疤漢子上鐵塔,東西當然會被取走的。”
“太湖毒龍”石騰蛟這才明白自己算是白跑一趟中原,立刻有若一股無名火,怒道:
“江南道上誰的臉上有疤痕的?”
突聽得戚九娘道:
“會不會是他?”
她此言一出,所有的人全都緊張起來——
石冠軍怕戚九娘道出那人來,忙沉聲道:
“九娘,東西已被人取去,但你的一刀之恨也該在此夜此時加以清算了吧?”
聽得丈夫的話,戚九娘立刻明白過來,她一個翻身下得馬來,反手背上拔出寶劍,道:
“祈老頭,下馬吧,你總不會忘了我們之間的仇恨吧!”
“江河水怪”祈無水吼道:
“誰怕誰來著,你別以為你們全家出動,我祈無水就怕了你們,不錯,我是插了你一刀,但你們也別忘了,你婆婆也給我背上一刀,這正是一刀還一刀,一報還一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