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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道:

“江都也有焦山飛龍寨的船隊,好像是屬於他們第三分舵的船吧。”

周全道:

“只等盛老頭入席,我們就開門見山地問他。”

不旋踵間。

酒菜十分豐盛,全是一時上選,四個大件,是河蝦江鰻紫蟹紅鯉,這是盛記客店的門面菜,十斤一缸的女兒紅,泥封口剛剝去,就有一股酒香而發,司徒大山直抽動他那個大酒糟鼻子不已,邊還高聲道:

“來來來,且讓我先喝三大碗。”

盛掌櫃忙著為三個他十分頭痛的老魔頭斟酒,邊還得逢迎拍馬地謅笑道:

“三位老爺子,長年難得見到大駕光臨,這頓酒菜我老盛著意地做為東道了,今日不但管飽管醉,吃醉了就住在我店裡,只要高興,明日再吃如何!”

周全笑道:

“老盛呀,你別口是心非了,你是巴不得我三人永遠不進你的店門。”

盛掌櫃十分委屈地道:

“周爺,你這是說的哪兒話,爺們吃了我老盛一頓酒,江湖道上只一句話,我這裡就十年太平日子好過的,老實說,我請還請不來呢。”

盛掌櫃的話一些不假,三個老魔頭有多少徒子徒孫,只怕連他們自己也弄不清,他們任何人一聲招呼,只怕他們手下人誰也不敢在江都地方鬧事。

第二缸已喝下一大半,周全這才眯著醉眼,對一邊殷勤斟酒的盛掌櫃,道:

“有件十分重要的事.得向你老盛打聽。”

放下酒壺,盛掌櫃道:

“周爺你吩咐。”

周全先是晃晃滿頭白髮,似笑非笑,笑中含威地問:

“告訴我們,你可知道焦山飛龍寨有沒有個疤麵人?”

盛掌櫃一哆嗦,道:

“疤麵人?”

三個老怪三個樣,三個各具威嚴模樣,死死地盯在盛掌櫃面上,就想一眼看穿盛掌櫃的心似的。

空氣有些窒息,窒息中盛掌櫃的雙手手心沁汗。

他可沒有忘記雷一炮那天臨去時的交待,要替他守著些,絕不能告訴任何人他的動向。

現在卻來了三個江南魔頭,他三個人中,任何一人雷一炮都夠招架的。

周全三人沒有開腔逼問。

盛掌櫃卻裝模作樣地似在沉思——

三個老魔頭還以為老盛在想是否見過疤麵人呢,所以誰也不開口打擾他的思路。

而盛掌櫃卻在琢磨眼前如何去應付。

琢磨的結果,盛掌櫃下了一個決心。

決心是在他衡量形勢中所擬定,因為面前三個老魔頭何許人也,萬一自己稍露破綻,惹火了其中任何一個,掀桌揍人那是輕的,不定還會要老命。

於是他決心來個真假各半。

盛掌櫃緩緩低聲道:

“焦山飛龍寨上是有個面上有刀疤的大個子,不過……”

祈無水緊張地道:

“快說呀!”

盛掌櫃道:

“我說了也是白說。”

周全愣然道:

“怎麼說?”

盛掌櫃一聲嘆息,道:

“因為這個疤面大漢先是瘋了,然後又投江而死,這些全是飛龍寨的人說出來的。”

周全忙問:

“可知這人是誰?”

盛掌櫃擺搖頭道:

“不太清楚,好像是依寒主在日的副總管吧。”

周全露齒一笑,道:

“嗯,如果老夫猜的不差,這個疤麵人定然是這個副總管,他絕對未投江而死。”

司徒大山放下酒碗,道:

“周老頭,你怎敢如此肯定?”

哈哈一聲得意的笑,周全道:

“精通水性的人,應該上吊或服毒,投水是不會死的,因為只要連喝上幾口水,就會使他清醒過來的。”

祈無水道:

“對呀,這麼說來,疤面漢子使了個金蟬脫殼之計溜了。”

周全道:

“而且是溜到開封城,取走了那話兒。”

幾個老魔推敲得十分正確,只可惜他們不知道雷一炮早同小癩子二人到了鯁門島。

現在,三個魔頭已知道焦山有個疤麵人投水遁去,更知道依夫人母女也不在焦山,那麼焦山已沒有再去的必要,下一步該如何呢?

只是三個魔頭誰也沒有再多說,因為兩缸女兒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