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大山道:
“原來那十幾個傢伙並未逃走,而是轉進,另謀對敵之道了,操那娘,這個當可上大了。”
周全暗中四下檢視,低聲對幾人道:
“你們在此別亂走,我去附近看看。”也不等祈無水與司徒大山二人再說什麼,眨眼之間,周全已消失在濛濛薄霧中。
只不過頓飯功夫,“江岸一陣風”周全喘氣而返。
祈無水忙問:
“如何,堤岸邊上可有船?”
周全咬咬牙,忿然地道:
“八成是那個姓水的主意,操那娘岸邊我全看過了,連條小舟也沒有,幾條大船全離了岸,隱隱約約在湖面慢駛,這光景我們怎麼辦?”
依夫人道:
“快四更天了,要想辦法可得快。”
司徒大山抹了一把酒糟鼻頭,道:
“這怎麼辦。”
周全一拍腦袋,道:
“乾脆你老怪入水吧,設法去弄只小船來。”
司徒大山立刻撫掌笑道:
“周老頭的主意甚佳,我贊成祈老怪下去設法弄一條船來。”
“江河老怪”祈無水低吼道:
“你老酒鬼贊成,我不造成,要下水你老酒鬼最是適宜,你一肚皮的烈酒,滿身全在冒火,如今可是初冬季,正好下水去冷熱調合一番呢。”
周全一笑,道:
“這麼辦,我們抽籤論長短,誰的最長誰下水,如何?”
這是一種公平辦法,祈無水與司徒大山自是無法反對,因為連周全也得參加。
“江岸一陣風”周全立刻就近折了三枝小樹枝,一把握在手中,道:
“二位,請各取一根吧。”
祈無水當先伸手抽了一根,司徒大山也抽了一根。
周全一驚,因為留在他手中的最長,他自然清楚,然而他卻在司徒大山與祈無水二人對著比長短的時候,暗中動了手腳,且哈哈笑道:
“二位,你們哪個最長?”
司徒大山哈哈笑道:
“祈老怪的最長,哈哈……”
祈無水立刻指著周全,道:
“你的呢?”
周全笑道:
“我的自然是最短了。”
祈無水冷然一哼,道:
“總得叫我看一看吧。”
周全坦然伸開手掌來,笑道:
“用得到比嗎?”
是不須比,因為周全手中的樹枝尚未及祈無水的一半長呢,氣的祈無水忿然把樹枝投入水中。
這時已是無話可說,祈無水立刻脫去長衫,竟然裡面是水靠短札,光景是胸有成竹而又養之有素,且早作水中搏鬥打算了。
祈無水也不客氣,伸手搶過司徒大山的酒葫蘆,仰面連喝幾口酒,對司徒大山道:
“老酒鬼,你不會心痛吧。”
司徒大山笑笑道:
“這是什麼話,你我江湖走,菸酒不分家,幾口酒算得了什麼!如果你心中過意不去,等到無錫你再請我喝一頓不就結了。”
祈無水面色一寒,道:
“你等著吧。”話聲中,水花稍起,祈老怪已沒入水中消失不見。
依夫人淡然一笑,從地上撿起一支小樹枝,道:
“你們三個老魔頭,表面合作無間,內心卻彼此奸詐,連這輕而易舉的小事,也矇騙欺詐,就不知幾十年江湖生涯你們是如何混過的。”
周全一震,忙笑道:
“依夫人的話令我周老頭十分難過呀。”
依夫人舉著樹枝,道:
“應該由你下水找船的,因為你握的樹枝最長。”
連一旁的司徒大山也吃一驚地問:
“你是如何知道的?”
依夫人面無表情地道:
“一開始他就在樹枝上動了手腳,因為也一共折了四支樹枝,暗中握著最短的一支,於是就在你與祈老頭對比的時候,他拋去長的卻握著短的,天黑夜暗,你二人又未曾加以注意,周老頭就是這樣……”
依夫人話未說完,司徒大山已破口罵道:
“周老鬼呀,你真不是東西,老子差一點上當。”
依夫人道:
“你已經上當,只是你比那祈老怪運氣好罷了。”
而祈無水呢!
祈無水怎會知道自己上了周全的當,他忿然地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