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歇著的“江岸一陣風”周全。
原來“江岸一陣風”周全與“江河老怪”祈無水二人在樹林中同那戚九娘婆媳拼戰後,發現小癩子已逃,於是兩下里自動收兵,“太湖毒蛇”石大娘扶著兒媳客店養傷,“江岸一陣風”周全則攙著祈無水河邊小船上包傷。
這日周全與祈無水二人商議如何再找那小癩子,準備用強硬手段把小癩子擄上小船。
就在一陣商議中,突然聽得遠處似有人在叫,細聽之下,周全忙爬出小船艙看去,這才發現遠處岸邊似站了一個手拎東西的人。
當“江岸一陣風”周全以他那絕世輕功撲近醉漁翁身後的時候,正是醉漁翁得意之時。
“醉漁翁”司徒大山一見來了“江岸一陣風”周全,不由一愣,緩緩放下漁網,向周全身邊走去又道:
“好嘛,爭名要看手段,奪利要動腦筋,周老頭,你以為呢?”
“江岸一陣風”哈哈一笑,道:
“酒鬼呀,你說的可也是大實話,聽在我周某耳中都似一團豆腐渣,好在我猜的不會差,你那網中必然是個小娃娃。”
“醉漁翁”司徒大山點頭,道:
“不錯,是個小孩子。”
周全一笑,道:
“而且是我們大家都在找的小癩子。”
小癩子早道:
“老爺子快救我呀,這個醉老頭要淹死我呢!”
周全笑道:
“周大爺來救你了,你小子準死不了的。”
醉漁翁右手猛抬又抖,銀絲漁網又被他迅速收在手中,全身溼漉漉的小癩子頓感一身輕鬆,人未站起來,早又哇哇吐出一堆黃河的泥水來……
手提著銀絲漁網,醉漁翁那個大酒糟鼻子在抽動不已,他那豬唇翹得高,吐出的聲音也更見疾言厲色,道:
“好個‘江岸一陣風’周全,有一回你我同道上的朋友們全被邀請到鎮江焦山飛龍寨,酒席筵上我就看不慣你的那種飛揚跋扈模樣,很想找個機會教訓教訓你,礙於客鄉地位,我司徒大山沒發作,敢情好,如今有了那話兒,合著你的腿長跑得快,一個人先趕來這中州之地,開封城外,找到了這個小娃兒,想來他孃的一個捷足先登呀!哼,還是被我醉漁翁兜個正著,今晚上就是各憑本事,看看造化的時候,且待老夫網住你以後,送你歸西吧。”
仰天一聲哈哈,“江岸一陣風”周全道:
“老酒鬼呀,像這種事情,你以為只有我周某一人前來嗎?”
醉漁翁笑道:
“當然不只你一個,還有那太湖毒蛇婆媳二人,另一個就是你那虛情假意合夥人‘江河老怪’祈無水老兒,一共只你們四個貪婪的魔頭,對吧!”
“江岸一陣風”周全笑道:
“老酒鬼,你少算一個人了。”
司徒大山一怔,道:
“另一個會是誰?”
“江岸一陣風”周全道:
“你,還有你這越灌足酒,腦袋卻越發清醒的老怪物,難道你不是為了那話兒趕來中土?嗯!”
磔磔一聲大笑,月光下醉漁翁大步直欺向周全,邊厲烈地抖動著一嘴蜷曲鬍子,道:
“下雨先淋出頭椽,你老小子不該一人前來,你應與你那合夥人一齊光蒞現場的,因為你若重傷在我醉漁翁之手,甚或死在這黃河岸,又有誰去侍候那背上挨一刀的老怪物祈無水。”
“好哇,柳樹林中一戰,原來你這老酒鬼撿到便宜了,真不是東西呀!”周全大怒,旱菸袋已拔在手中,而且他很快的點著火,一口口地抽起煙來,立刻自菸袋大銅鍋內發出“唧唧”的煙火聲,灰暗的月夜下,看的十分清楚。
醉漁翁一抹酒糟鼻子,扶了腰上的酒葫蘆一把,笑道:
“我是欣賞到柳樹林中的一幕,那確是十分精彩,但卻又十分可惜的,是你們雙方還活著走出柳樹林中,這不能不令我司徒大山感到多少有些失望。”
“江岸一陣風”周全冷哼一聲,道:
“現在,你會知道什麼才真的叫做失望,因為你這老酒鬼將為你的不良企圖而付出一定的代價。”
“醉漁翁”司徒大山繞著周全在打轉。
“江岸一陣風”周全卻動也不動的猛抽菸,他對於醉漁翁的遊走,似是懶得多看一眼。
打轉中的司徒大山,沉聲低吼,道:
“住口,一派胡言,滿嘴的狗屁,你竟恁般厚言譏誚老夫,需知你若是企圖正當,也不會悄悄溜來中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