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你不水遁,也絕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依承天一笑未開口,但他卻在想,此一時也彼一時,現在你會說這樣的話,如換在飛龍寨,難保你不殺我。
小船去勢如箭,而小船上的于飛鴻卻慢慢的將身子移靠在依承天那寬而厚實的肩下,邊低聲道:
“我好冷!”
依承天未曾移開身子,船小也沒地方移,於是一股少女的特有氣息鑽入他的鼻孔,令他有著異樣的感受,輕聲的,依承天道:
“你一人不該來這太湖的。”
美目向上一看,于飛鴻道:
“全是為了找你嘛!”
依承天道:
“找我?你怎知我會來這太湖的?”
又是一聲淺笑,于飛鴻道:
“除了太湖,你會到什麼地方?”
淡然一笑,依承天道:
“不錯,除了太湖,別的地方我是不會去,包括焦山的飛龍寨。”
于飛鴻又道:
“而且我也知道,你是為了找尋依夫人而去焦山飛龍寨,當然在發覺受騙之後.又毫不遲疑的來到太湖。”
依承天道:
“不錯,你全猜對了,我是為了找依夫人才到這太湖的,只是我不懂,你們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說依夫人母女二人背叛飛龍寨。”
于飛鴻一嘆,道:
“騙你,只是為了江湖人的一股傲氣,至於依夫人母女背叛飛龍寨,至今尚未弄清楚她二人是被人掠去還是自願跟人去,那是以後的事情了。”
二人依偎的坐在船上而使得朱成龍幾次未笑出聲來,因為他在想,怎的恁般巧合,年輕男女湊在一起,三言兩語的就會捻和在一起如膠似漆,太玄了。
就在一陣沉默中,于飛鴻突然問道:
“你不是開封城的那個小癩子嗎?”
依承天極為平淡的道:
“不錯。”
于飛鴻見依承天不吃驚,她反倒全身一震的道:
“可是那成剛與霍大光二人自開封城回到焦山後說那個小癩子一頭白痂,既瘦又小宛似皮包骨頭般,而你……”
一聲苦笑,依承天道:
“人總是會變的,小而變大,大而變老,不定規永遠就是個窮叫化。”他一頓,低頭望了于飛鴻一眼,又道:“人有時候生活在天上,但難保不會重重的跌下地,就如同依寨主,那年如果他不負責任的親自押船出海,也許至今他還是飛龍寨主呢!”
于飛鴻一笑,道:
“這些大概就是雷一炮告訴你的吧?”
依承天道:
“不錯,確實雷叔告訴我的。”
于飛鴻道:
“直到今天,我已不再懷疑,敢情幾個老怪說的全是真情實話。”
于飛鴻提起三個老怪物,依承天還真的一振,道:
“你說的三個老怪可是在開封城中好一陣折騰的三個白鬍子老頭兒吧!”
點點頭,于飛鴻道:
“是呀,好久未再見過他們了呢,去年聽人傳說他三人聯袂去了一次中原,又從中原找上八百里秦川,這以後再未聽到他三人的訊息了。”
依承天哈哈一笑,道:
“他三人八成是找我與雷叔二人的。”
于飛鴻點頭,突然仰起臉來問:
“你能告訴我,你與雷一炮二人究竟一去有年的躲在什麼地方?”
依承天笑笑,怔怔的望向遠處,他未曾回答于飛鴻的話,因為直到目前,于飛鴻父女還是乾爹的真正敵人,早晚都得一決雌雄的真正對手,他又如何能告訴她呢。
于飛鴻見依承天不答,遂又道:
“那麼我再問你,你為何把自己改姓依?這是誰替你出的主意?雷一炮?”
依承天道:
“我本來不知道自己姓什麼,如今有人賜給我個姓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