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嚇軟了幾分。
“先說說這符紙吧?”清凡又用匕首插在桌上亂糟糟的一疊符紙上。
靳帥一聽這話,瞧了一眼那匕首,想著剛剛的疼痛懼怕不已,剛要脫口說出,卻又想到那兩人更是魔頭,瞧著他們上次的手段,若是別他們知道了,怕是還不如一死,心下轉了幾轉,卻不知道面上也顯露出了幾分,清凡早就看見,也不出聲,還是安靜等著他開口。那靳帥片刻之後,帶著顫音開口道:“這不過是我看著城中大亂,原本想著渾水摸魚,賺些酒錢的,誰知道那麼運氣,竟然碰巧遇到林老爺病好。”
清凡聽了這話,微微一笑,右手食指指尖輕輕的沿著立著桌子上的刀柄摸了一圈,點了點頭,似乎是信了那靳帥的話,周婷見她如此,面露鄙夷,剛要開口,卻又聽得清凡問道:“那你師傅呢?是哪位聖君?這符紙怕是他教與你的吧?”
那靳道長見她似乎是信了,又攀笑回道:“是我們道觀前殿常年敬奉的……”話未說完,便聽得清凡冷哼一聲,突然將桌子上的匕首拔起,那靳道長嚇得立刻禁了聲。
清凡在他面上隨意打量一番,又說道:“謊話是沒有必要說了,我也沒有多少耐心聽。”她轉頭對柳依依說道:“師姐,還是按你說的,喂一顆千屍腐腸丸,我還不信咱們萬流邪宗的千屍丸還能問不出一個凡人的真話來。”
那靳帥聽到邪宗兩個字,心中大亂,他本瞧著這幾人雖然神出鬼沒,卻都看著打扮,還以為是正派人士,他多少跟著那兩魔頭瞭解了些修仙的事,也知道邪宗手段詭異不必魔頭仁慈多少,怕是落到邪宗手中與落入那幾人手中一樣了。
這邊靳帥幹流浹背,那邊柳依依已經配合的拿出了一顆褐色丹藥,那丹藥氣味到是與清毒丹有些相似只是多了點桂花的甜香還有個頭也著實大了些,表面坑坑窪窪的,還是不少白點從裡面露出,看上去,還真是與那清凡胡扯的千屍腐腸丸之名相得益彰,乍一想去,似乎就是屍體上的白蛆似的。
清凡兩眼放光,柳師姐也實在是太配合了些,只見柳美人嫵媚一笑,淺淺素手就將那丹丸送近靳帥面前,說道:“這可是本仙子親手煉製的,你也算是有福氣了,看到這些白屍蟲了嗎?待會就回慢慢的從體內醒過來,先是一點一點的吃掉你的腸子,然後就是血肉,你放心他們咬的很快,你還能活著看見自己肚子腐爛的模樣,在一點一點從下到上,從上到下,最後才會吃到你的眼睛,你能多看一會呢。”
靳帥死命的朝後仰去,哭嚎道:“求求大仙放過小人吧,小人,小人再不敢了,再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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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李清凡偷偷把柳依依拉倒牆角,死皮賴臉的想搶幾顆醜醜的藥丸以備日後嚇人用,便看見柳依依一邊扔了兩顆藥丸放到嘴裡嚼了嚼,一邊大方的又抓了一大把給清凡,嘿嘿笑道:“若不是師妹提我都忘了,這是楊師兄上次自己做的桂花糖丸,放心都是用靈草制的,你就當補補小靈氣的零食磕吧。”
李清凡聽到這話,恨恨的扔了一顆到嘴裡,嘖嘖嘆道:“果然是新娘入洞房,媒人扔過牆。如今小楊子連顆糖也捨不得拿出來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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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靳帥原先不過是祈福觀的小道人,只是道心實在是沒有多少,日日受不得道觀中的清苦,喜歡去縣城中招搖撞騙,弄些酒錢。一日,正當他拿著手中平常亂畫的符紙好不容易忽悠開字畫鋪子的林老爺買了三張貼在店鋪裡,哪知道這剛一收到銀子,林老爺忽然頃刻倒地,雙頰通紅,眼珠爆出,馬上命懸一線之時,裘郎君正巧來鋪子裡挑字畫。
“裘郎君?”清凡疑惑道:“就是那個入贅穆家的?”
靳帥急忙點了點頭,柳依依又問道:“那這紙符是他讓你畫的?”
靳帥搖了搖頭:“不是,不是,那裘郎君只是當時說略同醫術,將;林老爺救了回來,便走了。我因為碰巧遇到林老爺買了符紙後,人人傳我道行高深,複製逢凶化吉,小道賣光符紙後,出了縣城遇上了兩名聖君。”
“兩名?只有兩名?”孟冉粗粗的開口問道,他聲線較粗,臉上表情也不和善,那靳道長連忙點頭:“是是久兩位,小人見著的一共就兩位,後來傳給小人符咒也是這兩位。”靳道長一見他目光不善,又不由自主的將稱呼從小道改回了小人。
“那符紙是做什麼的?”
“小人不知。”
看著李清凡慢悠悠拿起的在空中比劃的匕首,靳道長含著哭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