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穿回去!”
孫一的話剛出口,卻突然聽見身後一名士兵開口:“走沼澤,純屬找死。”
孫一聞言,驚怒不已!這些近衛營的戰士,從來對長官的命令言聽計從!也是他們對命令的絕對服從,才能讓這支隊伍面對各式各樣的敵人之時,從來不落下風。然而現在,竟然有人公然反抗自己的命令!這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事!
猛地回頭,孫一盯著那名出聲反抗計程車兵,怒道:“你說什麼!”
那名士兵的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完全就是在說一個無比正常的事情:“那處荒澤的危險性比這些草叢更甚。若是不在乎行軍速度,我們倒是可以花上十幾天的時間勉強從草叢中穿過去。可是那片沼澤呢?就算是近衛營,有成功穿越大片沼澤的經驗嗎?”
說出這句話,這名士兵顯得極其平靜。可是場間的情緒卻極其不平靜。孫一站在隊伍的最前面,臉色陰沉,而他後面的所有士兵,竟然齊齊向後挪動,生生把孫一和他們完全隔離開來!涇渭分明!
“鬼頭,你想反了?”
這名被稱為“鬼頭”計程車兵依然保持著那副平靜的模樣,道:“將軍之所以為將軍,不過三點。第一,武力比我們都要強。第二,臨戰指揮經驗比我們豐富。第三,對氣息對戰場變化的判斷比我們更敏銳。這些我們都不如孫將軍,我們都清楚。我做了這麼多年戰術,這點眼光不會沒有。”
如他所言,除了大規模的行動必須由成德制定之外,小規模的行動計劃幾乎都是由這名鬼頭來完成的。相對來說,孫一的職責更像是計劃的審批者和執行者。如果說孫一是整個近衛營的骨骼,那這名鬼頭正是整個近衛營之中的頭腦。正是因為他的這個職能,讓他的言語不能被人忽視。
孫一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所有計程車兵都看著這名鬼頭。這名近衛營的計劃制定者,幾乎從來都是沉默不言,就算在交戰當中,他的職責也多是支援策應打邊鋒。可以說,除了制定計劃的時候,這名鬼頭的存在感極低。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在他開口,甚至主動開口的時候,也沒有人能不考慮他的言語。
鬼頭道:“現在的情況是,第一,敵人在暗我在明,武力勇猛根本不能防止在暗的怪物對我們的襲擊,這樣下去,整個隊伍就會只剩你孤家寡人,然後死亡。第二,此處地形不變結陣,無從說來臨戰指揮,多數還是靠我們各人的反應能力。第三,我們現在的敵人沒有氣息,所以對氣息的感知不能對我們有任何幫助。也就是說,將軍之所以成為將軍的理由,現在全都不成立。”
理由不成立,那麼便是說,他孫一不能再當將軍了!孫一冷哼道:“現在我們還在危險之中,你就想篡權了?你是想找死?”
鬼頭道:“不是我想找死,而是將軍你想找死。從沼澤走,我們必然全軍覆沒,這一點難道你不知道?”
“我們是近衛營,怎麼可能全軍覆沒!只要你們不起疑心,我們還如平常對敵一樣行動,自然平安無事。”
“可是這只是你一廂情願的認為。這片荒澤中的危險你難道不知道?單單一片蛇頭山上的叢林,都能阻擋我們不少日子,裡面不過是存在各種極其危險的植物。而那片沼澤呢?你剛才難道沒聽見裡面傳來的叫聲?那裡面的植物危險度不比蛇頭山低,更危險的是,裡面的動物更是我們難以抵抗,進去容易,如何出來?孫將軍難道你不知道?”
孫一冷笑道:“沼澤裡的植物稀少,哪裡有這山上密集危險?若是動物?那種動物比我們更加危險?”
孫一說的是實話。他們都明白,作為近衛營計程車兵,全部修行強體操,他們的身體已經不能用常理形容。那些尋常所謂的危險動物,在他們的面前不過是小菜一碟。可以說,能與他們抗衡的,只有大型器械,大批人馬,還有同樣的修行者。
“但是沼澤裡的生物同樣會用草叢裡的怪物的襲擊之法,想盡辦法把我們拖進沼澤底部。這點難道將軍想不到?”
孫一大怒,道:“你說那麼多廢話做什麼!你到底想幹什麼?想反?”
“我只是說,將軍的命令錯了。”
“我錯了?那你說,我應該怎麼下令?繼續走這條小路?從草叢裡傳過去?還是自己衝過去,然後不管後面的隊伍了?你再給我一個其他的選擇!”
“將軍,你沒發現,我們現在所站的地方很安全,前後的藤蔓都不來進攻嗎?你太依賴氣息的感應和過去的作戰經驗,所以在這種狀況下,已經難以做出正確的判斷了。現在,計劃的制定和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