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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己,史安手上又骨證確鑿,熬了幾十下板子,受不住那苦楚,只得認罪畫押。那秦氏當場便被釋放,得回了原先被侵吞了去的家業,又早有在外的鄰人扯了阿牛過來,母子抱頭痛哭,終得團圓。

此一判決下來,那衙門口圍觀的眾人俱稱大快人心,那秦氏更是淚流滿面,拉了阿牛一道過來磕頭不已。

許適容見大局已定,便從那大堂偏門處默默往回走了,留下楊煥一人在那得意洋洋受著眾人稱道。

廿五章

秦氏領了李氏屍骨,用口新的棺材抬出了縣衙,回去安葬。嚴開被投入死牢,只等州府行文下發再行處斬。桑婆子和那劉三知情不報,反倒為虎作倀誣陷秦氏,各自被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此事終是了結。

第二日,許適容起身,剛收拾妥當,突聽前面一陣鑼鼓喧天,又夾雜著噼裡啪啦的鞭炮聲,聽聲音方向,似是衙門前面傳來的。本以為是尋常人家娶親路過,也不以為意,只片刻之後,那聲音卻是遲遲未退,心中有些奇怪,正要叫人去看下究竟,突見響兒一頭撞了過來,歡天喜地道:“夫人,縣衙大門口來了好多鄉親,敲鑼打鼓要給大人送牌匾過來呢。”

許適容有些驚訝,想了下,叫人去將縣衙大門開了,自己便朝楊煥的屋子去了。他夜間睡覺倒是不上閂的,許適容推門進去,見這人著了內衫,攤手攤腳躺在那裡呼呼大睡,仍未醒來,過去推了他幾下,才猛地睜開了眼。

楊煥做夢,正夢見嬌娘與自己在帳子裡鴛鴦合好,那嬌娘面帶春色,口口聲聲“官人官人”的,我見尤憐,正神魂顛倒著,突見她手上多出了塊白森森的人骨朝自己晃悠,瞧著便似自己昨日刷洗過的那塊,嚇得一個激靈,猛地睜開了眼睛,這才發現方才不過是春夢一場,外面天已大亮了。自覺下面頂得難受,急急忙忙翻身要下去解手,這才瞧見自己榻邊不知何時站著嬌娘,穿了件水霧綠草煙羅衫,繫了條月牙羅裙,雅緻玉顏,一雙妙目正望著自己。一下又想起了方才那夢境,雖最後一刻有些大煞風景,只前面卻是郎情妾意,春光無限的,一下又覺緊得難受,怕被她瞧了出來,話也未說,急急忙忙便彎了腰到那屏風後的五穀輪迴桶裡方便去了。

許適容哪裡知道他心的那些彎彎繞繞,見他匆忙往那屏風後面去,沒一會又聽見了嘩嘩的落水聲,這才醒悟了過來,一下倒是有些不自在起來,丟下了句“快些梳洗了去前面衙門”便匆匆出去了。

卻說楊煥被小雀伺候著梳洗完畢,趕到了衙門口,見大門口鑼鼓喧天,一條街上擠滿了民眾,前面幾個人手上抬了個匾額,邊上是從前那麻瘸子的家人,秦氏並幾個白髮蒼蒼的老叟。一時正有些發愣,面前眾人見知縣大人出來了,俱是跪了下來,一個老叟指著身後那匾額道:“楊大人到我青門縣,為民除害,堪當青天之名,實是我等的福分。昨夜連夜趕做了這牌匾,今日一早便送了來,實在是我青門縣縣眾的一番心意。”說完已是磕頭不已。

楊煥抬眼瞧去,見那牌匾之上四個大字“秦鏡高懸”,他雖從前讀不進書,只這典故從那瓦子說書人那裡也是聽過的,說的便是始皇帝有一面鏡子,能照見人的五臟六腑,知人正邪,讚的都是那做官的公正廉明,一下便是飄飄欲仙,強壓住要咧開的嘴,咳嗽了一聲,想說幾句場面話,一時倒是想不出來合適的,只得正色著上前扶起了那帶頭的老叟。

老叟見知縣親民,親自攙了自己起來,更是感動,眼裡含淚道:“大人果然是一心繫民的父母官。老叟今日就斗膽為我青門縣合縣上下數萬人向大人請命,求大人憐恤民生,為民做主!”

楊煥自覺一下豪氣干雲,大手一揮便道:“有何事情,只管道來。”

那老叟聽得此話,面露欣喜之色,急忙又跪了下來道:“大人,我青門縣靠海,年年都有海上颶風來襲,水淹全城。這雨水浸泡下,退去後莊稼還能有幾分收成,只那海塘已是年久失修,若又恰遇大海潮汐,便是洪澤一片,災民遍地。從前我等向知縣已是請願數次,只那知縣都是不理不睬,這青門縣百姓的日子實是苦不堪言。海塘一日不堅固,我等便是種下了莊稼,也是心中不安,唯恐又來一場海水倒灌,顆粒全無啊……”

那老叟說著,面上帶了慼慼之色,他身後眾人亦是跪了下來,七嘴八舌道:“求大人為民做主,若是官府出面修築海塘,我等都願為民夫,只求有口飯吃。”

楊煥想也未想,便是應道:“這有何難,小爺我就這應了下來,你們回去都等著訊息好了。”

他此話一出,面前那些民眾便都是欣喜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