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為。
“她與水的關係猶如骨血相連,大海不會傷到她的……”
話未說完,就在水玲瓏剛剛跌落的海面上,忽然旋起一個漆黑無底的漩渦,漩渦的四周,一道水牆沖天而起,將漩渦與船隊徹底分割。
不,妙兒絕非是簡單的跳海,她是存心要死!他怎麼可能看不懂她最後那雙哀絕的眸子?
秦羽掙脫開她的雙臂,大聲說:“五叔,若我死了,請你務必要將定秦劍送回夏禹,那裡同樣有人命懸一線,亟待此劍相救。”
他縱身而起,跳入已經翻騰滾滾的海面。
五郎想去拉他,但是一排又一排的巨浪從遠處向這邊推進,海面上掀起的狂風和水牆讓她艇法再有多餘的行動,只能緊緊抓住船欄,穩定身形。
盛怒的大海,還有誰能讓其平息?遮天蔽日的烏雲將最後一絲月光完全吞噬。
第九章 相愛恨晚
跳入大海的一瞬間,秦羽幾乎什麼都沒有想,只是本能告訴他,他必須要找到水玲瓏!
但是當他跳入深海中才知道人類的渺小,在茫茫大海里,要尋找一個人談何容易,更何況是在翻卷的波濤中。
下潛得越深,他憋氣就越發艱難,深海比黑夜更加深邃,眼睛在這裡變得全然無用,他看不到任何東西,四周水浪的壓力層層逼近,他的手腳漸漸麻痺,再不能聽從自己的指揮了。
這就是死亡的滋味嗎?他模模糊糊的想,原來死亡可以是一件如此簡單的事,到來得如此迅速,和死亡相比,人一生幾十年的時間實在是太漫長了。
他放鬆手腳,任由死亡的氣息蔓延進自己的每個毛細孔。
意識迷離的時候,他依稀看到水玲瓏在遙遠的地方對他遙遙招手,嘴邊還帶著初見面時那抹清絕的笑容。
接著,他看到一個巨大的黑影衝他迅速襲來,他的身子像是被什麼托起,但是後面的事情他全然不記得了。
胸口好悶,像是堵了十幾斤的水在胸口。秦羽拚命的咳嗽,從口腔中吐出一些水來,聽力逐漸恢復,聽到有人在歡呼——
“好了好了,這個人活了!”
活?是在說他嗎?他的眼皮像是有幾萬斤般沉重,無數次的努力之後才緩緩張開一線,視線前模模糊糊站了很多人的樣子。
“她、她在哪裡?”他的喉嚨火辣辣的,嘶啞的聲音連他自己都聽不出到底說的是什麼。
“他在說話呢,你們別吵,我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麼。”
好像是個女孩的聲音,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似的。
秦羽勉強將眼睛睜得又大了一些,眼前亂槽槽的,依然是人影晃動,接著有人托起他的頭,往他的嘴裡倒了一些清水,喉嚨中乾渴如火燒的感覺方才少了一點。
“這人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不會是外國的奸細吧?”有人對他的身份提出質疑。
“哪有那麼多奸細,你們就會亂想,好細能讓自己淹死在海里?那還真是笨呢。”
還是那個女孩的聲音,現在的聲音比起剛才響亮了許多。
“你,有沒有,看到一個女孩子漂上來?”秦羽艱難的問,這句話尚算清楚,那女孩聽到了。
“女孩子?沒有啊,還有別人落水嗎?”
沒有?玲瓏沒有上來?他翻滾起來,沾了一身的沙子,但是眼前一陣的眩暈讓他隨即又跌了回去。
“哎呀,你不要命了?”女孩驚叫,“算你好運氣,居然被怪魚拖到岸邊來,才算保住一條命,可千萬要珍惜啊。”
怪魚?意識中最後看到的那個巨大的黑影會是水玲瓏提過的那條怪魚?
亂糟糟的說話人聲有男有女,這裡不是西涼國。
“這兒是哪兒?”他問道。
“東野啊。”女孩回答,“這裡離東都不遠了。”
東野,原來命運還是將他帶回了東野,但是如果沒有水玲瓏,即便這裡是夏禹國又能如何呢?
他長嘆一聲跌躺回去,只覺得若是在海中死去都比現在活著要好上千萬倍。
現在他唯一的希望,就是五郎對他說的話——“水玲瓏可以操縱水。”但願水不會傷害到她。既然怪魚可以救他,那麼,也同樣可以救起水玲瓏。
只是如果此時相逢了,忘情散的藥力已經發作,她就是一個沒有過去的普通女孩,不會記得自己的身世,也不會記得他,若能找到她,他又該如何進退呢?
秦羽被救起的地方是東野國海邊的一個小漁村。自從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