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定義這事說不準,有時候你覺著你是好人,可是其他人覺著你是壞人。這個評判標準不同,下定義就不同。所以站中間最好。”
“可我就想弄個明白。否則這幾天我的不就白想?”
“想毛線,我寧願你想買多少玩具,也不要去想這永遠沒有結果的事。”
吳帆哼了一聲。
他說:“你估計上輩子就是一頭牛。我是對牛彈琴。”
我咬著煙笑了。
“琢磨這幾天你想多的結論是這個?你直接問我不得了,我絕對告訴你一滿意答案。”
他斜眼看我,而後轉回去舉起相機拍外頭。
菸頭一樣往樓下丟,我從背後摟住他,下巴擱在他頭頂。
“吳帆,我突然發現你腦袋是尖頭。”我低頭跟他臉湊在一塊。
他手肘往後一拐,嘿,我躲過去了。
“你滾。”
“成,你陪我一起。”
“跟你滾,絕對沒方向,滾到樓下你還不知道。”吳帆嘲笑說。
“不是有你麼。”我端了他手上的相機,看他拍了啥。
他還是掛在欄杆上,靜靜地風景。
畫面內容是各種各樣的,鞋子、一朵花、風景、我,還有各種沒有對上焦的畫面。想起電腦裡之前整理出一堆照片沒有洗出來,連上這次一塊洗好了。
我收了相機跟他說:“明天我把照片拿出洗,一塊去不?”
吳帆歪頭歪腦瞅我,“不去。我特討厭他那兒的貓。”
“你不是挺喜歡小貓小狗的麼。”
“對,可那貓長得驚悚。我寧願窩在家裡睡覺。”他突然地走到我面前,吻上我。
我回吻他,相機直接擱地上。
“現在都9點多了,得睡覺了。”我啃他脖子。
“滾!”
最近一段時間跑了周圍幾個城市,給人拍點東西。說實話,我打小一直在一個城市裡,小學、中學、大學,一直在家裡附近。而如今跟吳帆在一起,已經搬到隔壁一個市區,原以為還是呆在不動,可是因為工作關係反而了了我一個願望:小半個中國我已經跑過了。
然而每隔城市都是呆在一個只住一兩個晚上的酒店或旅館,時間長了感覺自己不過是一過路的。看過的風景也許不一樣,可是到最後還是覺得自己的城市啥都好。這是所謂的歸屬感吧。
完了一天的拍攝,剛回到酒店,手機響起來。
是吳帆。
“大寶貝,你在我身上裝追蹤器了?我才剛開啟酒店房門,你就來電話了。”
“就你?給你裝了浪費。我不如去買遊戲點卡。”
“要哪天我失聯了你也不管?”
“你還失聯?我就怕你去拐跑別人。”
我放下東西,坐在床上跟他繼續扯。
“也是,我這人長得厚道,容易讓人信任我。”
“滾,你繼續往自己臉上貼金。”
“你以為貼金是件容易的事兒?沒有多年的經驗鐵定貼的滿臉疙瘩。”
“難怪我總覺得你像只蛤蟆,這回找著原因了。”
“我是蛤蟆,那你是啥?別說天鵝,天鵝是咱倆怎麼都搭不上邊的。”
“反正不是跟你一類。”
“咱倆要不是一類怎麼就搭上了?”
“丫繼續扯,看你扯出啥。”
“遵旨。首先,咱倆必須是統一物種,否則跨物種在一塊就成了雜交了。其次,在一物種間還分種類,你說一小貓能跟一大老虎混在一起麼?估計倆東西關一起,只剩下一大老虎。所以,總結下來,要不咱倆都是蛤蟆,要不咱倆都不是。吳帆蛤蟆你好。”
“滾……”
“大寶貝被我富有邏輯的說理感動了麼?別哭,一個人跟在一大房子哭多難看啊。”
“誰跟你說我在家。”
“這點數?你上班去了?”
“你猜?”
“猜毛線。”
“毛線是小貓愛玩的。不是你。”
“成,我不扯了。”
“嘻嘻。”
“你跟哪裡?”
“在外頭閒逛。”
“少見。”
“因為家裡沒泡麵了。”
“樓下不是有一飯館麼。泡麵少吃。”
“可我覺著泡麵比飯館好吃。”
“丫味覺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