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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下定義這事說不準,有時候你覺著你是好人,可是其他人覺著你是壞人。這個評判標準不同,下定義就不同。所以站中間最好。”

“可我就想弄個明白。否則這幾天我的不就白想?”

“想毛線,我寧願你想買多少玩具,也不要去想這永遠沒有結果的事。”

吳帆哼了一聲。

他說:“你估計上輩子就是一頭牛。我是對牛彈琴。”

我咬著煙笑了。

“琢磨這幾天你想多的結論是這個?你直接問我不得了,我絕對告訴你一滿意答案。”

他斜眼看我,而後轉回去舉起相機拍外頭。

菸頭一樣往樓下丟,我從背後摟住他,下巴擱在他頭頂。

“吳帆,我突然發現你腦袋是尖頭。”我低頭跟他臉湊在一塊。

他手肘往後一拐,嘿,我躲過去了。

“你滾。”

“成,你陪我一起。”

“跟你滾,絕對沒方向,滾到樓下你還不知道。”吳帆嘲笑說。

“不是有你麼。”我端了他手上的相機,看他拍了啥。

他還是掛在欄杆上,靜靜地風景。

畫面內容是各種各樣的,鞋子、一朵花、風景、我,還有各種沒有對上焦的畫面。想起電腦裡之前整理出一堆照片沒有洗出來,連上這次一塊洗好了。

我收了相機跟他說:“明天我把照片拿出洗,一塊去不?”

吳帆歪頭歪腦瞅我,“不去。我特討厭他那兒的貓。”

“你不是挺喜歡小貓小狗的麼。”

“對,可那貓長得驚悚。我寧願窩在家裡睡覺。”他突然地走到我面前,吻上我。

我回吻他,相機直接擱地上。

“現在都9點多了,得睡覺了。”我啃他脖子。

“滾!”

最近一段時間跑了周圍幾個城市,給人拍點東西。說實話,我打小一直在一個城市裡,小學、中學、大學,一直在家裡附近。而如今跟吳帆在一起,已經搬到隔壁一個市區,原以為還是呆在不動,可是因為工作關係反而了了我一個願望:小半個中國我已經跑過了。

然而每隔城市都是呆在一個只住一兩個晚上的酒店或旅館,時間長了感覺自己不過是一過路的。看過的風景也許不一樣,可是到最後還是覺得自己的城市啥都好。這是所謂的歸屬感吧。

完了一天的拍攝,剛回到酒店,手機響起來。

是吳帆。

“大寶貝,你在我身上裝追蹤器了?我才剛開啟酒店房門,你就來電話了。”

“就你?給你裝了浪費。我不如去買遊戲點卡。”

“要哪天我失聯了你也不管?”

“你還失聯?我就怕你去拐跑別人。”

我放下東西,坐在床上跟他繼續扯。

“也是,我這人長得厚道,容易讓人信任我。”

“滾,你繼續往自己臉上貼金。”

“你以為貼金是件容易的事兒?沒有多年的經驗鐵定貼的滿臉疙瘩。”

“難怪我總覺得你像只蛤蟆,這回找著原因了。”

“我是蛤蟆,那你是啥?別說天鵝,天鵝是咱倆怎麼都搭不上邊的。”

“反正不是跟你一類。”

“咱倆要不是一類怎麼就搭上了?”

“丫繼續扯,看你扯出啥。”

“遵旨。首先,咱倆必須是統一物種,否則跨物種在一塊就成了雜交了。其次,在一物種間還分種類,你說一小貓能跟一大老虎混在一起麼?估計倆東西關一起,只剩下一大老虎。所以,總結下來,要不咱倆都是蛤蟆,要不咱倆都不是。吳帆蛤蟆你好。”

“滾……”

“大寶貝被我富有邏輯的說理感動了麼?別哭,一個人跟在一大房子哭多難看啊。”

“誰跟你說我在家。”

“這點數?你上班去了?”

“你猜?”

“猜毛線。”

“毛線是小貓愛玩的。不是你。”

“成,我不扯了。”

“嘻嘻。”

“你跟哪裡?”

“在外頭閒逛。”

“少見。”

“因為家裡沒泡麵了。”

“樓下不是有一飯館麼。泡麵少吃。”

“可我覺著泡麵比飯館好吃。”

“丫味覺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