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胡建設害怕,才能使他放棄揭發主犯,戴罪立功的機會。” “雷鳴和胡建設我以前都認識,他們是一個村子出來的,雷鳴師範畢業後分配在區中學教書,後來調到了區稅務所工作,也是在那時認識了胡建設。胡建設當時做一個個體小老闆。雷鳴在區稅務所做了兩年後,調到了區政府工作。胡建設什麼時候去的區政府,我就忘記了。”陳局長說。 “人命?”蔣隊長靈光一閃,“李總提醒了我,我想起了一件事。那是五年前的事情了,我剛到刑警隊,刑警隊的小郭,也就是現在的郭副隊在處理一件歌廳小姐自殺案,發現胡建設和雷鳴在小姐自殺地前一天曾經去這個歌廳玩耍過,並且這個小姐就是坐雷鳴的臺。第二天,有人發現這個小姐從自己的房間割腕自殺了。自殺的方式與常桂平這個案子非常相像。當時在出租房裡住了四個小姐,這個小姐自殺的時候,其他幾個都不在家,等晚上下班回來的時候才發現。由於現場破壞得比較厲害,已經很難有什麼有用的線索了,只在現場找到了自殺的刀具,對小姐進行了屍體解剖,也沒有發現死者生前服用過什麼藥物。所有的證據都表明,這個小姐的確是自殺。郭副隊也曾對小姐接觸地人進行了摸底調查,這才發現雷鳴和胡建設的。不過。現在這風氣,男人去歌廳唱唱歌,找個小姐陪一下已經是很普遍的事情了,所以郭副隊也沒有在意,大家又都是熟人,照顧點面子,就沒在卷宗裡出現他們兩個的名字。” 唐連雲一聽,差點又要發脾氣,要不是李暢拉住他。已經拍桌而起了。李暢在唐連雲耳邊低聲說:“水至清則無魚。蔣隊為了這個案子能自暴家醜,也算難得了。辦正事要緊。” “還不趕緊打電話把資料送過來。”陳局長冷冷地說。他心裡非常不高興,因為五年前陳局長還是陳副局長的時候,就是主管刑警隊的工作。這個小蔣膽子也太大了,這不是當面告陰狀嗎?自己的下屬出了這樣地紕漏,自己這個局長面子上能有什麼光。這傢伙這兩天總與李暢在一起,是不是抱上粗腿了? 四十分鐘後,郭副隊親自開車把這個案卷送了過來,見了唐連雲和陳局長緊繃著的表情,心裡把蔣隊長的長輩問候了一遍,才把這個卷宗和一些物證陪著笑遞到陳局長的手裡。 李暢看完了卷宗,又把那把割腕的水果刀仔細地看了一眼,閉上眼沉思了十分鐘說:“這個案子與常桂平被殺案非常相象。這把水果刀上的血跡中含有與常桂平體內的致幻藥物一樣的成分。不過成分已經非常稀少,用現在的檢驗手段可能檢驗不出來了。” “但是,你怎麼能看出來呢?”蔣隊長不解地問。 “可能我地鼻子比較靈一些吧。”李暢笑道。岔開這個話題,“五年前的案子,再想找目擊證人已經非常難了,現場也不復存在,唯一可以憑藉的就是這把水果刀,我們只有透過心理戰,一鼓擊破雷鳴和胡建設的心理防線。” 李暢又一次來到審訊室,胡建設已經被送到這裡了。 “胡主任,我們又見面了。”李暢呵呵笑道。 胡建設有點害怕地樣子,他不知道為什麼只要面對李暢,心靈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要不是有另外一個更大的脅迫存在,他真的要老老實實地全部交代了。 “你……你又想做什麼?”胡建設結結巴巴地問。 “告訴你一個好訊息,雷鳴抓起來了。他都交代了。”李暢說。 “真的!”胡建設不由自主地露出驚喜的神情,突然意識到什麼,趕緊把頭埋下來。 “真的。案子結束了,卷宗很快就會移交檢察院提起公訴。如果運氣好的話,你可能會在牢房裡吃十幾年牢房吧。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為了這一點點錢把自己弄出這樣。” 胡建設明顯地長吁了一口氣,渾身輕鬆的樣子。 “好像你很輕鬆的樣子,”李暢一句話好像敲在胡建設地心靈上,“五年前的案子你以為真的過去了嗎?” 這句話像一個晴天霹靂炸響在胡建設地耳邊,胡建設驚慌地抬起頭來,他散亂的眼神,緊抓住椅子扶手的五指一下子暴露了內心的慌張。 “那把水果刀上的血跡有著與常桂平體內一樣的致幻藥物。你不會說這是巧合吧。你們與那個歌廳小姐頭一天還見過面,在一個包間裡,第二天,這個小姐就死了,你不會說這也是巧合吧。你之前死保住雷鳴,就是害怕他把這件事捅出來。加重自己的罪孽吧。不過現在,雷鳴也 難保,他已經有一條命案在身,多一條少一條都是一豁出去,你呢?這是給你最後地機會,你的性命其實就掌握在你自己手裡。”李暢一句一句都像尖利的刀子在刺激著胡建設地心臟。 “別……你別說了。我都交代。”胡建設終於扛不住了,眼淚鼻涕一起流了下來。 “我等著你呢。”李暢搬過一張椅子坐在了胡建設地對面。 “我負責您投資的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