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躺著兩具屍體,已經被殮步蓋住了全身,丁文解開屍體看了一眼。光溜溜的寸絲不掛。旁邊有人在彙報勘查結果:“死者死亡時間是在夜裡一時左右。死亡原因是藥物中毒。具體是哪種毒素還不知道,分泌物已經拿去化驗了。這裡氣候炎熱。死者夜裡曾開過窗,但在視窗上沒有發現任何從外面攀爬進來的痕跡。門鎖也沒有發現被撬的痕跡。地上的腳印比較凌亂,比較明顯的有死者的腳印,報警地那個女服務員的腳印,還要一些無主的腳印,有可能是前面的房客留下的。據服務員說,有人退房時,只是把床上用品換了一下,其它的衛生打掃有時能偷懶就偷懶了。杯子裡只有兩杯白開水,喝了小半杯,目視下沒有發現任何沉澱物,裡面是否有毒素還等化驗結果。目前還不能判斷是自殺還是他殺。杯子上,床頭上,衣櫃上,椅子上都取了指紋。” 蔣隊長苦惱地搖了搖頭,案件的線索太少,他想起上次在新州區和李暢合作破壞的那起謀殺案,如果李暢在場,他也許能找到什麼蛛絲馬跡。可惜他……。也許真的是自殺,拜託,就是要自殺也別給人添麻煩好不好,換個日子也行嘛,非得要今天? 現場勘查完畢,該問的問題也都問了,回去看到那些化驗結果及現場指紋分析結果才能得出一些結論。丁文和蔣隊長往回走,來到賓館門口,丁文帶來地一個人匆匆走了過來,對丁文說:“發現了一個新情況。” “什麼新情況?” “根據蔣隊長給我們的照片,我們對賓館附近的服務場所都詢問了一遍,在五十米外地一個大排擋,那個排擋老闆曾經見過這對男女。” 丁文一喜:“就他們兩個嗎?有沒有其他人?” “有,開始女死者的和一個年輕男人在一起喝酒,點了幾個小菜和幾瓶啤酒,兩人關係好像還很親密,那個女死者還一邊說話一邊流淚,老闆開始還以為這是談戀愛的小兩口,後來來了一箇中年男人,就是那個男死者,那個女孩好像有點害怕那個中年男人,躲到了店裡。中年男人和年輕男人好像很熟悉,中年男人對那個年輕男人還很親熱尊敬,遞了一張名片給年輕男人,後來那個中年男人到店裡把那個女孩帶走了。排擋老闆才發現那個中年男人和那個年輕女孩才是一對。就是因為有這些八卦的事情,老闆把這三個人記得很清楚。” “好亂的關係。立即給我調查那個年輕男人。”丁文說。 “我已經派了一個畫師過去,老闆還透露一個很重要的資訊,那個年輕男人 經來過一次,和他一起有好幾個男人和一個女孩,後了一幫子人過來挑事,在那個年輕男人手下吃了大虧。當時許多用餐地客人帳都沒結就跑了,害得老闆損失了不少錢。所以老闆對他地影響非常深刻。吳胖子因為經常過來收保護費,所以老闆也認得他。有了這些線索,應該很好調查。” — 丁文一聽這話,和蔣隊長面面相覷:“李暢?”兩人同時吐出這兩個字。事情轉來轉去又轉回來了,沒想到又把李暢夾雜在中間。 “帶我去看看。”丁文命令道。 到了大排擋,丁文和蔣隊長分別問了一些問題,他們百分之百敢肯定這個年輕男人就是李暢了。在審問張曉健地時候。他也曾說過這個大排擋,警方也曾調查過這個排擋,只是當時進行調查地是蔣隊長手下地人,丁文和他的手下對這個排擋並沒有很深的感性認識。 “這麼說,李暢在這裡與女孩,也就是朱莉茹見面之後,在回家的路上遭遇了伏擊,而朱莉茹和郭全有與李暢分手後。就去賓館開房了,沒想到死在了賓館裡。”蔣隊長喃喃地說。 丁文正色道:“蔣隊長,這件事關係到國家機密,回去後跟誰都不要提,在老婆面前也不準提。忘掉這件事吧。” 丁文並不是擔心李暢在這個案子裡有什麼名堂,他對李暢處理事情的風格很熟悉,不是槍就是拳頭,很少用毒藥的,而是擔心如果王絹知道了他在夜裡還和一個女孩子在一起喝酒,會搞得他後院起火。 蔣隊長是一個聰明人。他已經猜出了李暢在安全部肯定有很特殊的地位,他恨不得把與李暢有關地事情都忘記。 丁文一行人回到局裡,化驗結果也出來了。死者的嘔吐物裡含有一種致命毒藥,在杯子上的指紋也只有死者的,死者的外表檢查表明,死者在生前並沒有受到暴力的脅迫,下一步要等待屍體解剖的結果。 莫非真的是自殺?可是既然是自殺,為什麼沒有留下遺書?如果是他殺。為什麼要用毒藥?有很多幹脆利落地方式可以採用。也許兇手與死者很熟悉。 丁文覺得這個案子有點詭秘。不過因為牽扯不到李暢的身上。丁文暫時把這個案子擱置起來,全力突破李暢兩次被暗殺的案子。此時。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在穆廳的強烈建議下,丁文暫時停止了案件的偵察,準備回賓館休息。 忙了大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