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都在這個傢伙身上,要是汽車爆炸,這些東西就都報廢了。劫匪無一漏網,贓物無一丟失,今天這個功勞就立大了。 不過美中不足的是,現場搶劫的劫匪沒有一個留下活口,抓獲的只是幾個在外面接應地小唆羅,連劫匪頭子也在車禍中喪命。 救援車在緊急地工作,由於周圍有汽油,一些切割工具沒辦法使用,只好又打電話,運來了幾包沙子,把汽油都蓋住了,方才開始切割。 鍾隊遞給李暢一根菸,李暢搖搖頭。鍾隊自個點上,深深洗了一口,回味了一會,才美美地噴出了一口白色的煙霧。 放鬆下來的時候,鍾隊才發現後背涼颼颼的,汗水已經把內衣都浸透了。 “李先生,好樣地。今天多虧了你。”鍾隊這是說的心裡話,在處理劫匪的車、錢的要求時,趁著等待的間隙,鍾隊問了現場許多目擊 又仔細地詢問了周先生和歐陽先生,才基本搞清楚現事情。 要不是李暢在現場突然發難,並在周先生的配合下,有效地阻止了劫匪撤退的計劃,拖延了時間,警察也不會這麼順利地趕到現場,並把劫匪堵在了一樓的辦公室裡。 更值得鍾隊慶幸的是,李暢發難地時機選擇得很好,並沒有呈一時之勇而棄現場的眾多人群於不顧,除了開始劫匪槍殺的幾個保鏢外,現場地人沒有一個因為在槍戰中遭受絲毫損傷。 鍾隊不知道人質的情況是怎樣解決的,詳細的過程呂隊沒有說,只知道人質平安無事,最大的一塊石頭終於放了下來。 “李先生,前面的事對不起。對你無禮了。”鍾隊想起剛上二樓時,把李暢摔倒在地上的情形。看來人家當時給自己留了面子,沒有反抗。 — “沒什麼,職責所在,不得不這樣處理。要我來處理,也是這樣,先摁倒,把一切都控制起來,然後再問話。” 鍾隊聽見摁倒兩字,也笑了起來。 “你這身功夫是在哪裡學的?以前當過兵?”鍾隊忽然也覺得自己的問題問得可笑,看他的年紀,也不是當兵出來的。高中才畢業沒多久。 “沒有,在公安局的訓練場學過。”李暢想起去年在長安市公安局的練習情景。 “原來還是同行。” “不是同行,我不是警察。”李暢說,頓了頓,又補充道:“我是做生意的,到上海來參加這個春季名貴珠寶拍賣會,不巧碰上了此事。” 鍾隊疑惑起來,一個做生意的有如此膽氣、身手,真實太罕見了,他壓下心頭的疑慮,笑道:“不是不巧,是太巧了。巧得好啊!要不是你,我們真的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呂隊長趕了過來,這時,捷達車的車門已經割開了,劫匪頭目被拉了出來,人早已絕氣,胸骨都陷了下去。呂隊長揭開劫匪的頭套,啊了一聲:“果然是他。” “你們認識?”李暢問。 “這是去年十一月銀行搶劫案的主犯,A級通緝犯。沒想到死在這裡,剛才檢查那幾個劫匪的身份,發現了其中兩個都是上次銀行搶劫案的案犯,故開始懷疑這個傢伙的身份,果然如此。今天一下子破獲了兩個案子,總算可以鬆口氣了。”呂隊長說。 呂隊長招呼警察都過來,團團把劫匪的屍體圍住,不讓任何閒雜人等進來,下面要做的事情,關係到幾千萬贓物的下落,呂隊長不敢大意。 呂隊長親自搜查劫匪的衣袋,搶劫來的珠寶都在,有三四十件,其中二十件是拍品,一個沒少,多出來的就是搶劫現場人們身上佩戴的飾品。包括周先生的鑽戒和歐陽小姐的祖母綠翡翠掛件。 每個口袋都搜遍了,東西都放進了物證袋,編好號,收拾好,放進一個挎包中,挎包又呂隊長親自背在身上,辦好這一切後,呂隊長才站起身,長長地籲出了一口氣。 “今天你撤走警力,放走劫匪的事,上面還追查嗎?”鍾隊關心地問。 “現在還沒有,估計也不會了,也幸虧李先生把劫匪頭子抓獲,把贓物追回。再有多大的罪過,這些功勞也可以抵得了。這事給上面長了臉,還有歐陽老先生在裡面斡旋,皆大歡喜的事情,他們還會抓個蝨子放身上來咬?自己也不好看。”呂隊長說。 障礙車把報廢的捷達拖走了,屍體也被拉走做法醫解剖,這是必要的手續。現場的勘探終於忙完,呂隊長猶豫了一下,想說句什麼,最終沒有說出來。 “這裡的事情忙完了,我該走了。”李暢伸出手來。 “還沒有完,還得麻煩你跟我到局裡做個筆錄。不會佔用你太長時間的。”呂隊長說,“鍾隊,你陪著李先生開那輛奧迪去局裡吧。” 到了分局,鍾隊安排李暢做筆錄,負責記錄的是一個年輕女警察,鍾隊負責主問,當李暢把所發生的事情有所保留和修飾後告訴了鍾隊,年輕女警察聽得臉上都興奮地泛著紅光,看著李暢的眼睛已經冒出了小星星,一邊記錄一邊咂咂地驚歎。 “太酷了,太帥了,太棒了!”女警察一連說出三個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