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丁尚志答應一聲,便不再說話,而是一邊用眼睛注視著那杆帥旗,一邊從身後的箭筒中抽出了一支羽箭。
彎弓,搭箭,瞄準。
看著丁尚志那專注的模樣,劉產的心不由得加速的跳動。
好緊張!從來沒有過的緊張感在劉產的心頭油然而生,身上的血流也不由得開始漸漸的加速,就如同那脫韁了的野馬在他那並不算寬大的血管裡奔騰。
“噔!”一聲與眾不同的鳴響後,原本捏在丁尚志手中的羽箭已然消失不見。
劉產見了立刻扭頭,向城下遠處那杆獵獵飄舞的帥旗看去。
只見,一道細細的黑線在天際劃過一道弧線,快速地向那杆帥旗飛去。
近了!近了!隨著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那道黑線已然飛到了那杆帥旗的前面。
然而,就在這時異變突起,一個身穿黑色戰甲的敵方年輕將領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突然衝了出來,然後一擺他手中的兵刃,打向了即將射在帥旗旗杆上的那隻羽箭。
毫無懸念,那隻羽箭輕輕鬆鬆地便被那個年輕將領打落在地。
“啊!”劉產見了不由得發出了一聲驚呼!
“果然有人護旗!”與此同時,丁尚志那總是古井無波的臉上此時卻流露出了一絲笑意。說著,他不禁又從身後箭筒裡抽出了一支箭,然後再一次的彎弓,搭箭,瞄準。
聽到丁尚志的那句話,劉產這才將看向那杆帥旗的眼神收了回來,然後扭頭疑惑地看向了丁尚志。
可是,等劉產再次看清丁尚志手上的箭時,他的疑惑立刻消除了,同時臉上爬滿了笑容。
原來,這次丁尚志手中握著的不再是普通的羽箭了,而是要比羽箭大上一圈兒的鵰翎箭。看這架勢,劉產立刻明白了,原來剛才丁尚志的那一擊居然是虛招,是想試探一下有沒有人把守帥旗。如此看來,這丁尚志倒是比劉產機敏,他知道一隻軍隊的帥旗對於這支軍隊的重要性,因此對方的帥旗是不可能沒有人來把守的。於是,他第一箭便用了一支普通的羽箭做下試探,想將那個把守帥旗的人引出來,然後再尋機射斷帥旗。
結果,丁尚志的決定是正確的,對方護旗之人果然被他的一支羽箭給引出來了。那麼,接下來就是和這個護旗之人比比技藝的時候了。
“嘭”瞄了足足有一分多鐘,就在劉產等得有些不耐煩的時候,丁尚志捏箭的手終於鬆了,那隻鵰翎箭同時化作一道黑線向著那杆帥旗飛去。
“這...”見到那隻鵰翎箭幾乎和上一隻羽箭一個軌跡的劉產不由得又有些擔心起來。
“這箭不同了,射出去的聲兒也不同了,怎麼軌跡就不變變呢?來個足球小子大空翼的曲線射門啊!那樣機會才大嘛!居然還走老路!現在對方都有了防備,難道你還能向星哥似的,連人帶旗一起射倒...”
還沒等劉產心裡將丁尚志非議完呢!他的嘴巴便突然張拉開來,然後一臉難以置信地表情看向了丁尚志。
“天啊!連人帶旗都射到了!”就在此時,一旁同樣關注著丁尚志射出的那隻鵰翎箭的於海不由得高聲呼喊道。
“***!你還是人嗎?”劉產呆呆地望著一臉平靜的丁尚志許久,這才緩過神兒來呼喊道。
“是啊!不信你看,我有影子!”丁尚志聽了劉產的話後伸手向自己的身後一指,喃喃地說道。
“大人!現在咱們該怎麼辦?”此時的於海倒是還很清醒,既然劉產在那裡嚷嚷著要丁尚志將對方的帥旗射倒,那他一定是有什麼深意的。所以,他便連忙詢問道。
“媽的!兄弟們,停下你們手裡所有的活兒,給我扯開了嗓子喊。就說落英王朝副將李成為已然被我們射死了!”劉產經於海這麼一提醒,立刻想起了還有正事沒辦。於是也不再站在那裡感嘆丁尚志的非人類實力了,而是連忙轉頭向正在城垛口處向外射箭的那些士兵喊道。
“是!”答應一聲,劉產這六十個人的護衛隊便立刻從垛口處退了回來,然後躲在一塊塊門板之後開始扯開了嗓子喊道:“落英王朝副將李成為已然被我們將軍射死了...”
劉產的這幫子手下這麼一喊。別說,還真起作用了。原本在城牆下悶頭向城上衝的落英王朝士兵聽到他們的喊聲後都紛紛回頭去看,結果,還真就不見了他們李成為大帥的帥旗,於是乎,一時間那些衝到了城牆下的落英王朝士兵紛紛轉頭想向回跑,而那些因為離城牆比較遠而沒聽見或沒聽清劉產手下喊什麼的落英王朝士兵卻依然再向前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