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邑城城西一條玩樂街,裡面有北地粗狂漢子的摔跤或是角鬥,每場裡面都坐滿了人,壓的銀子滿天飛。
伍二甫最愛的,就是看這些人角鬥,劍術也好,摔跤也罷,反正只要打就行。打的越嗨越慘他就看的越滿意,賞的錢就越多。
此時伍二甫正坐在一家擂斗的武館中,背靠著椅子,翹著二郎腿一擺一擺的。正月的寒天也搖著一把畫了大紅梅花的扇子,十分愜意的看著場中打的難捨難分的人。
場中吆喝聲四起,莊家的小廝已經拿著個大盤子開始在場裡頭轉了。
“壓那大光頭,一百兩銀子。”伍二甫指著場中那光頭,對著一旁的小廝說道。
旁邊的人一聽一百兩,也有不少轉頭看了過來。臉上帶著佩服。看個武場在北地這些地兒,一壓一百兩的可不多。
伍二甫笑眯眯的看著場中,他最喜歡的,就是別人這種發光的眼神看著他。
孫相逛著逛著也逛到了武場裡。
外頭接待的小廝,一看來人一副儼然氣勢的樣子,趕緊低頭哈腰的把人給迎了進去:“這位爺,裡頭請勒!”
這小廝機靈,看著人不簡單,一帶直接帶到了武場的高處座位。
“您看這兒怎麼樣?”帶路小廝諂媚的笑著。
孫相揹著手一臉高高在上俯視著,雲淡風輕的看著裡頭的人。
然後搖了搖頭,聲音緩慢而中氣十足:“這兒太高了,人老了眼神不好,低些。”
那小廝趕緊把腰挺直,轉身看了看底下,指了一處道:“那兒呢?”
孫相看了看,又搖了搖頭,最後乾脆自個兒指了個地:“在那兒吧。”
小廝一看,那邊的確有個空位,點頭哈腰道:“行,大爺隨小的來。”
將才孫相指的那一處,旁邊正是翹著二郎腿搖著扇子的伍二甫。
孫相坐定,不做聲響的看著底下,眼光時不時撇著一旁。
旁邊的聲音一個比一個大,到最後聒噪極了。連一臉富貴公子樣的伍二甫看到最後出來的時候,也不由得喊啞了嗓子。
出了武場的門,各自散去。孫相望著別的地方走去,身後的小廝卻是消失了。
伍二甫帶著自個兒的一群隨從走在一條無人的巷子裡,一臉不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