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內還在細細的搜著宅子,城外卻是連夜的跑著,匆匆而去一刻不停。
歇了不過兩三回,每次一歇不過半刻。天上開始矇矇亮,路過山澗小村雞鳴聲起,偶有犬吠。
連夜不停的跑到辰時初,已經過了四個多時辰了。已是離臨邑城八十里之外的許昌城。
許昌城沒有臨邑城繁花,不過北地小城。知畫等人自然是不敢進城的。尋著城外的山入了山林。
林中無人煙,只有幾家獵戶。
知畫等人悄悄的避過那幾家獵戶,往山林中走去。
幾人走的很淺,沒有太進林子。不到山腰處,便見著一處山洞,山洞中有一堆燒了許久的爛柴薪。
知畫將卓夷葭輕輕的平方在山洞中,轉頭對著一旁的人吩咐:“你們倆去找柴火,你去山下買馬車和一些吃食。切記,馬和車輿不要在同一家買!”
“是!”三人應聲而出。
兩人走到洞口守衛,一人留在知畫旁邊幫忙。
馬車弄好停在山下,暗衛上了山洞,已經生好了火。
四人堵在洞口背對著山洞守著,吃著將賣的食物,兩人拿著食物,往山中巡邏去。
知畫沒時間吃,只跪在卓夷葭身邊,將她衣裳撕開外衣,露出染滿血的胸膛。知畫眉頭皺起。她盯著卓夷葭心口上的那柄劍,掏出自個兒的匕首,在插著那把上面輕輕的刻了一個痕跡,而後將自己的匕首掏出來在火上燒起來。
匕首燒的越來越燙,到最後微微泛著紅。
知畫拿著匕首,輕輕放在火堆旁,左手撩著她的衣襟,看著卓夷葭一眼,忽而眼神一沉,右手上前將卓夷葭心口插著的匕首一把抽了出來,瞬間將火堆旁的燒的通紅的匕首按了上去。
‘吱……’的一聲,卓夷葭胸口開始冒起白煙,而後便是一陣燒焦的味道傳來。
躺著的人沒有絲毫動靜……
知畫抿著嘴沉沉的按著匕首,好一會兒,取下匕首,一塊翻著血肉又燙焦的肌膚印如知畫的眼中。
知畫沉著臉,垂下頭,將匕首放在一旁,而後拿起另一把,將才從卓夷葭身上取下來的匕首。
細細的看著,看著將才刻著的地方和刀尖的距離。
這長度,將好是插入心脈的距離,到底是插進,還是沒有插進?
知畫不確定,這個細微的差別,只有讓淳耳師兄來看了。
第三百二四章 轉醒
淳耳教了她方法,她會解此蠱,但此時也不能解了。若是這匕首傷了心脈,解蠱只有一死。
知畫偏過頭,看向山山洞外的天,已經完全明朗的天太陽在雲朵後頭遮遮掩掩。
辰時中了……
知畫回過頭,收拾起卓夷葭已經快乾的衣裳,還有八個時辰不到了……必須在剩下的八個時辰裡找到淳耳他們!
把卓夷葭拾掇好,面無生氣的樣子,而後以同樣的姿勢,抱著她直奔到山下準備好的馬車裡。身後的火堆被跟隨的暗衛弄滅毀跡。
一行七人,加著一個卓夷葭,向著北地一個城鎮飛奔而去。
淳耳一行人,走的也是許快,匆匆而去,到了後面才放緩了速度。
可是北笙不同,按照主子的命令,他只負責將趙鳳曜和淳耳安全送出臨邑城。趕到天明,確認無人追來時,又帶著身邊的暗衛往臨邑城回了去。
未時不到,一行人便在山道上遇到匆匆而來的知畫她們。
北笙勒住馬,看著面前的馬車:“主子?!”
聽到聲音,知畫從馬車內鑽了出來,見是北笙,大喜,真的被她猜對了路!
言簡意賅的告知了北笙主子重傷危及生命,急需淳耳先生!
於是北笙告知了淳耳他們確切的落腳點,立即策馬掉頭,狂奔而去。他的馬自然不同知畫他們隨便買的馬,還套著車,不過半會兒,身影便消失在了山道上。
知畫一群人仍舊往前面趕著,等見到北笙帶來的淳耳時,已經到了晚間戌末,已經過了十一個時辰。
淳耳挎著藥箱,直接跨進馬車便看著卓夷葭的傷勢。
知畫在一旁,撩開卓夷葭胸口的衣襟,露出大片灼傷的肌膚,血肉翻起,夾著黑色的焦殼。淳耳眉頭皺起。
知畫在一旁很快的說完卓夷葭的傷勢。
“刀子呢?”淳耳將身上的箱子放下,接過知畫遞過來的倒,看著她畫的刻度。
南商華佗的稱號不是虛妄,淳耳的精通醫術和巫術,在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