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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部分

我就不知曉了。”卓夷葭說著看了眼淳耳。

“好。”趙鳳曜在一旁,撇過頭又恢復了一如既往的冰冷。

“將才主子問蠱……”淳耳說回了之前的話,說著看了一眼一旁的趙鳳曜。

三娘送來的信裡,都交代了的。

“嗯,知畫說世子身中蠱毒,我們此行前來,就是為了讓你解蠱。”卓夷葭的語氣很嚴肅,說著轉頭看了旁邊的趙鳳曜。剛好對上趙鳳曜轉過來的眼睛。

卓夷葭瞥過目光,看向淳耳。

淳耳沒說話,只是起身走到趙鳳曜身邊,“可能讓在下給世子診脈?”

“自然。”趙鳳曜說著,向淳耳伸出了手。

淳耳坐到趙鳳曜面前,拿起他的手放在膝蓋間,把了上去。

房門緊閉,只有書房一旁的窗戶還開著,屋內雅雀靜默,屋外呼呼冷風。

良久,淳耳又換了一隻手把起脈。

屋中眾人皆安靜的看著這邊。

淳耳將趙鳳曜的手放了回去,卻是轉頭看著卓夷葭。

“世子的確中蠱了。”淳耳說著面色嚴肅。

蠱不比毒,解了就解了。蠱入血液五臟,一解,若是驚動了母蠱,本來潛伏的蠱毒發作,瞬間可要了中蠱之人的命。

“是何蠱?”卓夷葭問著,身子不自覺的向前傾了傾,認真的看著淳耳。

淳耳看著卓夷葭搖搖頭:“蠱需要驗方才知曉。”說著轉頭看了看趙鳳曜:“要查蠱種,須得放血驗。”

趙鳳曜點點頭:“何時驗?”

“現在世子方便嗎?”淳耳恭敬的看著趙鳳曜問道。

趙鳳曜點頭,“那便現在吧。”

“請世子隨我來。”淳耳說著起身,帶著趙鳳曜去了藥房。

知畫和良魚也跟著去了。一走,屋內便只剩下了知書跟卓夷葭。

卓夷葭起身,看了看窗戶外的雪,轉頭對著知書道:“你去將我房間裡的藍花布包取過來。”

“是。”知書應聲退下。

卓夷葭起身走到窗前,站在窗前看著外頭。這是兩世裡,她頭一次來北地。

北風捲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飛雪。

這北地,當真八月便開始飛雪了麼。飛到來年開春。豈不是一年裡,有半歲都在飛雪?

卓夷葭將手伸出了窗外,一片片晶瑩剔透鵝毛般的雪落在掌心中,慢慢的化開。冰冷的觸感讓她忽然想到北地的兵將。

歲歲年年駐守北地,在風雪之中為南商保家衛國。護佑著千千萬萬的南商子民。他們穿的可暖?冬日可有棉衣禦寒?

應該是沒有火盆的吧。那麼多將士,若是燒炭火取暖,那該是多大一筆開銷。

北地這般寒冷的胡天,聽說水源就是一塊塊的冰。以麵食為主,偏偏太冷又總是發不了面。吃著有一頓沒一頓的,而京城撥的軍餉卻是一年比一年少。

卓夷葭伸出的掌心驀然握緊,裡面化開的雪水從指縫中流出。

戍邊將士在寒夜白雪中鎮守邊疆,挨冷受凍,忍飢挨餓,為家國付出了一生。京城中卻錦衣玉食,朱門酒肉!官不為民,上不聊政。個個為自己的私利謀劃!整個朝廷**骯髒!

他們怎麼對得起這些北地將士們日日夜夜的守衛?

卓夷葭面無表情的看著窗外的白雪,收回了手。

有敲門聲想起,知書走了進來。

卓夷葭坐回桌案前,拿過藍花布包開啟,裡面有一堆衣裳。

卓夷葭拿起其中一件衣服,取來一旁的剪子,向著衣服剪了開去。裡面露出一張白紙黑字的試卷。

她將試卷取出,而後看著裡面的內容。

這卷子是三娘縫好便給了她的。這一路上都不曾拆開來看。如今到了臨邑,便細細的看著裡面的內容。

良久,卓夷葭走到火盆旁,將宣紙丟了進去。

“知書你可會易容?”卓夷葭站直身子,轉頭看向知書。她還記得三娘當是在滿春樓替她易的容。

知書點點頭:“三娘教過。可以將一個人易成陌生的樣子。”

卓夷葭聽著,搖搖頭:“不,我不要陌生的樣子,我要一個人易來和另一個人的臉皮相似。”

知書看著卓夷葭,頓了頓:“那也可以的。不過需要那人的臉皮來做。”

一般易容用豬皮和泥巴就好。若是要易來和另一張臉皮一模一樣,那就要用此人的臉皮來做。

卓夷葭聽著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