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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部分

事兒。”

天色漸晚,蕭條無人的懷榮王府門前的燈籠搖搖晃晃,守門的老頭睡死在門旁。一夜月朗星稀。

七月中旬,任免和提擢調動的官員開始動了,定了許久的官員也沒有大定,只一些不可或缺的重要官位先填上。

這一動,大多動的都是卓夷葭他們的人,多是幕下幾個朝中重城的門生或者他們認為正直忠義之人。

七月廿日,流放至幽陵的孫家族人中,孫相因為病過重,孫大姑奶奶卓夷柔亦是因為難產傷身,又舟車勞頓。兩人雙雙喪生流放途中。

噩耗傳來,很快就在新官上任的火熱中被掩蓋下去。只是難為卓家二夫人何氏在屋中哭的死去活來,日日怨她的嫂嫂跟婆母沒給她的女兒找對人家,才至於這般年紀輕輕就下了黃泉。

這一哭一鬧,氣的身子本就不好的華太君躺在了床上幾日。連向來溫潤好說話的高氏都板起了臉好幾日不再跟二房往來。

這些日子卓夷葭還在為初定的官員們焦頭爛額,一一稽核,重要職位的提擢官員甚至自己親身前往考察此人為人品行和能力。

好不容易趁著孫相的案子端了一鍋朝廷的禍水,自然在重新的任命和提擢上要格外仔細仔細再仔細了。

收到孫家噩耗的時候,正在跟著一位兵部左侍郎上提擢的官員。

關於孫相的去世她倒是沒有什麼在意的,只是卓夷柔的去世卻是給了她心底些許波瀾。彼時她正坐在酒樓中,隔著窗戶看著下面買著紙墨的官員。

聽到卓夷柔的死訊,抬頭看了看有些陰沉的天空。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她跟卓夷柔相交的,除了往日在閨閣中的一些事兒,真的許少。本來她對卓夷柔是沒有什麼感情的,聽聞此言,心裡莫名有些發酸。

雖然她的品行不好,甚至說是差的,卓夷葭在閨閣那些年用了些手段避開了她,也至於重生後卓夷柔並未欺辱她多少。卓夷葭輕輕的嘆了口氣,又收回了看著天上陰雲的眼神,復而看向底下還在買紙墨的官員。

片刻之後,有人推門而入,是淳耳。

卓夷葭轉頭,看向站在對面的淳耳。

“先生前來有何事?”

“回主子的話,獄中孫家大郎想要將屬下。”淳耳抬頭,看著卓夷葭說道。

第五百九章 人生若只如初見1

卓夷葭抬頭,看向面前的淳耳,眉頭皺了皺:“他見我作甚?”

淳耳直起身子看向卓夷葭,搖搖頭:“屬下不知。”

卓夷葭聞言,回過頭,看了眼窗下已經買完紙墨的官員。

“走吧,再見他最後一面。”卓夷葭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裙襬。

走到門口,卓夷葭步子停了停,轉頭看向淳耳:“我回去換身衣裳。”

淳耳抬眼,看了眼卓夷葭,點頭應聲。

卓夷葭去見,自然不能再帶個面具了。帶這個面具就是張狂的告訴所有人她流光將軍在哪兒。

卓夷葭回了宅子,換了身女衣,深綠色的春衫,挽了個半垂的髮髻。而後走到門口,又止住了腳步,然後再回到屋子,讓紅珊給她描了個眉,吐了點點口脂。

然後帶上面紗,這才跟著淳耳一同,往大理寺後門行去。

牢房中,孫雲舟坐在石床上,背靠著石壁,抬頭怔怔的看著牢房上頭的鐵欄窗柩處。

卓夷葭跟淳耳走進去的時候,孫雲舟依舊倚靠著石壁,看著些許微光的窗柩。

他穿著白色的囚服,頭髮卻是被綰的一絲不苟。只有一兩絲垂在鬢邊,修長的身子坐在石床上,一身乾乾淨淨。絲毫看不出死刑犯的頹廢跟絕望。

卓夷葭站在原地,看著孫雲舟,他偏頭看著窗柩的目光悠悠,似乎看著的不是生了鏽跡的鐵欄,而是曼妙的暮春光景。

卓夷葭往旁邊走了兩步嗎,隱沒在牢房的黑暗之中。淳耳垂著手,上前,走到牢房外。

孫雲舟聽到聲音,轉頭看來,目光看著淳耳,又挪了挪,移到他的身後處。

牢房外除了淳耳,空無一人。

孫雲舟的身子往後靠了靠,貼在牆上,抬頭看向淳耳:“你的主子,還真是個神通廣大的。連一向以公正嚴明出名的鄭大人,都能拉攏了。”

淳耳看著孫雲舟,端端的立著。

“孫公子要說何事?”淳耳沒有理會孫雲舟的話,冷冷清清的看著他,問的毫不嗦。

孫雲舟看著淳耳,面上亦是冷清之色:“我說了,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