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一句,卓夷葭案下的手捏的越來越緊。
“臣求今日跟流光將軍比試比試劍法!”趙鳳曜說著,向著上方的明獻帝一拜。殿中眾人明顯也是未曾想到向來冷眼難以接近的懷榮王世子突然提了這麼個怪異的請求。
卓夷葭聽著趙鳳曜說完,心裡鬆了口氣的同時,不知為何,還微微有些難以言喻的情緒。
連大殿上坐著的明獻帝都不禁有些傻了眼,看著趙鳳曜道:“你這是什麼要求?”
“回皇上的話,臣在京中早已耳聞,鎮北大將軍流光威武八方,以一當百。足智多謀,深入西齊腹地直搗京城,讓西齊的皇帝都親自出城投了降書!如此大智大勇的將軍,臣便早有心思比上一比了。”趙鳳曜說的正正經經。
明獻帝看著說話的趙鳳曜,沒有立即說話,目光掃過卓夷葭,才道:“哦……朕還以為你跟流光將軍早就認識了。”
殿中一靜,趙鳳曜立馬接話道:“唯有初日在城外的一面之緣。”
明獻帝聽著趙鳳曜說話,笑了笑:“這要求,朕可不敢亂允。畢竟是要跟流光將軍比試,這話,得問問人家流光將軍願不願意。”
說著,明獻帝看向卓夷葭,臉上帶著笑意。
趙鳳曜見此,也轉頭,看向卓夷葭,開口問道:“不知將軍願不願意賞臉比試?”
卓夷葭站起身,白了他一眼,衝著明獻帝一鞠,站直身子後,轉頭看向趙鳳曜,沉聲道:“臣的劍,只對敵人拔。”
說罷,面無表情的坐了下去。
明獻帝看的一笑,轉頭看向趙鳳曜:“這就不怪朕了。”
“沒事,往後總有機會的。”說著,趙鳳曜一彎身,往後退了下去。
跟來上前來時一般,退時也莫名其妙。
趙鳳曜走到位置上坐定,轉頭隔著卓夷旭看向卓夷葭,板著臉,聲音卻是帶著戲謔,壓得極低:“我將才沒有請婚你是不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小失望?”
卓夷葭跟卓夷旭同時轉頭,狠狠的白了趙鳳曜一眼。
這才大殿中注意到這邊的人看來,就是懷榮王世子板起了臉說了什麼,惹得卓將軍跟流光將軍皆是不快。
趙鳳曜回過頭,端起自己桌案上的酒觴,身子往卓夷旭那邊靠了靠,身子倚靠著卓夷旭,聲音卻是對著卓夷葭道:“我的婚事才不會讓別人來指手畫腳呢。”
話音一落,直覺身子腰間一疼。抬頭看去,只見卓夷旭黑著臉看著他,沉聲道:“不要靠著我。”
趙鳳曜撇了撇嘴,哼了聲:“不靠就不靠。”
此時一直沒有說話的卓夷葭卻是轉頭,板著臉看著趙鳳曜,壓低聲音道:“你就不能正經點兒麼,成天這般不務正業。”
將才突然衝上大殿上去,簡直是瘋了。
趙鳳曜聽到卓夷葭的話,轉頭看向她,扯了扯嘴角,又放下,嚴肅的道:“哪裡不務正業了,我的正業就是你啊。”
正拿著葡萄吃的卓夷旭聽著趙鳳曜的話,一個不注意差點噎著。他拍著胸脯使勁兒的咳了咳,順過氣來,轉頭看向趙鳳曜,嫌棄的道:“你在京城到底經歷了什麼,變得這麼厚顏無恥。”
卓夷葭抿著嘴剜了趙鳳曜一眼,回過頭,衝著一旁的卓夷旭道:“不要理他。”
卓夷旭點點頭,回過頭,看了看卓夷葭,又看看旁邊死皮賴臉的趙鳳曜,不知為何,突然有一種他坐錯了位置的感覺。
鼓歌舞劍畢,已經到了午時。眾人移步殿外敞院,裡面早已圍好了圓桌,最西邊擺了個戲臺子。
午膳用完便聽戲,這會兒還沒有開始,眾人便三三兩兩的在宮中可以去的幾個地方閒庭漫步。其中以御花園最多。
每個入宮的百官都有特定的侍和宮娥相隨,卓夷葭也不例外。
出了殿門,外頭的天兒敞晴。陽光正好,春光盛濃。早入宮中的長玉和張副將等人都跟上卓夷葭來,卓夷旭也跟著幾人一起。
趙鳳曜本就是北地帶過兵的,跟張副將和卓夷旭也熟悉,於是也帶著手下跟著一道兒。
這一行一眾沙場大將們,往殿外一站,好不扯眼睛。
“將軍去哪兒轉悠?”長玉靠卓夷葭最近,他看著站在殿外原地的卓夷葭,問道。
“隨便走吧。”卓夷葭說著,邁開步子,往殿外慢悠悠的走去。
一旁路過的百官,還有特意前來客套拉攏的,數不勝數。
卓夷葭都只是點點頭,也不多言。
一行人沒大會兒,便走到緊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