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淳耳看著孫雲舟,將手裡的茶放下來,轉頭掃過一旁還在沏新茶的藥童,漫不經心的道:“是挺巧的,若不是我將好出門去其他藥館拿藥,又正好最近在研習胎症,令夫人才幸而保命。”
孫雲舟沒有回話,只是微微斂下眉,接過藥童遞來的茶。先是湊著鼻子輕輕的嗅了嗅,笑道:“這茶挺香的。”說罷,輕輕抿了一口,復而抬起頭看向淳耳。
“這茶,我一喝倒是舒服極了,茶香沁了心脾,感覺胸中常有的鬱氣都通了通。”孫雲舟說著,將被子往前抬了抬,又道:“不知先生這是什麼茶?”
“不過閒暇自己做的藥茶,若是孫公子喜歡,待會兒我贈你兩包便是。”淳耳說著,放下手中的茶杯。
“那我就先謝過先生了。”孫雲舟笑笑,也跟著放下手裡的茶杯,而後將桌上的紫檀盒子又往淳耳的面前推近了些:“我收了先生的茶,先生自然要收我的藥。”
“玄龜乃上古神藥,可遇不可求。孫公子今日將此物贈與我,若只因為救了令夫人一命,怕是貴重了。”淳耳說著,目光落在紫檀盒子上,心思悠遠。
“先生言重了,玄龜雖然難求,但放在我們這些不懂醫理的人身上,也是白白浪費。”孫公子看著淳耳溫言道。
第四百八二章 盯住了
淳耳聽著孫雲舟的話,目光就沒有離開過桌案上放著的紫檀盒子。臉上無甚表情人,讓人猜不出他在想些什麼。
“先生覺得呢?”對面的孫雲舟開口道。
淳耳抬起頭,看向孫雲舟,輕輕的笑了笑:“我只是在想,孫公子今日贈我玄龜,怕還有所求吧。”
說著,淳耳看著孫雲舟。
孫雲舟回看的淳耳,須臾之間,笑道:“先生多謀,的確如是。這玄龜除了是感謝先生救下內子,還有一件事相求。”
淳耳看著說話的孫雲舟,道:“你說罷。”
聽到淳耳的話,孫雲舟看著他,忽而起身,長身端立,兩手抱成拳,長揖到底:“在下懇請先生,愈我家翁之病!”
孫家的相爺,從被關禁開始,便病了起來,一病如山倒,病來的蹊蹺,卻是怪的很。請了一波又一波的醫生,甚至宮中的太醫,都沒有查出個所以然。這幾月熬下來,差不多是油枯燈盡的了。
朝廷的官員在動盪,孫家的風吹草動自然都能引起京城一陣狂風。孫相的事兒,朝中有關人員早就瞭如指掌。
淳耳自然也是。
他低著頭,深思的樣子,好一會兒,才抬頭看向一直站著坐作揖狀的孫雲舟,一臉淡然:“令翁有何病狀?”
孫雲舟這才緩緩站起,看著淳耳沒有一絲不爽的意思,只是認真的回道:“家翁身子本硬朗,前幾年起,一日不如一日,閒賦後,更是不知為何,一病不起。後來翁翁摔了一跤,開始痙攣,越發嚴重,請了大夫都不知所以。到如今,一日也就清新半個時辰左右。話不能言,耳不能聞。”
孫雲舟很認真的說著,說罷,他頓了頓,看向淳耳,又道:“早已耳聞先生大名,卻不敢貿然拜訪。前日親眼見先生將已經沒氣的內子救回,便知您真的如傳言般能活死人,肉白骨,故而今日登門懇請。”
淳耳聽著孫雲舟至誠的話,面上依舊毫無波動。他只是端起桌案上的清茶喝了一口,才道:
“孫大公子先回去吧。容我想想。”一邊說著,一邊慢悠悠的放下:“畢竟孫家如今在朝廷的尷尬位置,我若是惹的一身麻煩,還是要多考慮考慮的。”
孫雲舟聞言,往前一小步,語氣帶著懇求:“先生”
淳耳一抬手,止住孫雲舟的話:“不要講了,明日未時三刻過來,我給你答覆。”
說著,淳耳抬頭看了看窗外的天色。
孫雲舟亦是跟著淳耳轉頭看了看天色。這才轉過頭看,又是一揖:“那我便先謝過先生,天色不早,我也就不打擾先生了,告辭。”
淳耳沒有應聲,孫雲舟帶著自己的小廝朝雲往外走去。
孫雲舟徑直走出浮生堂外,聽到身後的關門聲,這才停住腳步,轉頭看了看關緊的大門。
“爺,這人也太目中無人了吧!”身後的朝雲皺著臉壓低著聲音在孫雲舟耳旁輕聲說道。
將才他家主子低身下氣各種放低身段,莫說好話,連好臉色都都得不到一個。這神醫的架子也太大了吧!
在朝雲的心裡,他家的爺是隻因天上有,人間難得聞的男子。就算神醫就不該這樣對他的。
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