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看著卓夷葭,“外面的雪蓋了竹林嗎?”
卓夷葭點點頭,回道,“蓋了約莫四指厚。”
“溪邊的水冷嗎?”卓夷萍看著卓夷葭繼續問道,就好像日常拉家常。
卓夷葭心裡一驚,眸子不由得有些陰晦的看向卓夷萍,她怎麼知道自己去過溪邊?
被卓夷葭的眼神一看,卓夷萍心裡更是驚駭。一個尚不滿九歲的女孩,一個眼神竟然讓她慌了神。
穩了穩心神,卓夷萍笑道,“我只是看到四妹的大氅上溼了一片。白日的雪在外面是溼不了衣裳的。牡丹坊這裡也就一條小溪通往清湖。”
卓夷葭看著說話的卓夷萍,語畢,便問道,“那三姐怎知我不是在清湖邊玩水。”一問出就後悔了。這麼冷的天,清湖不比溪流,肯定是結了一層冰的。
“清湖的水流動的小,四指厚的雪都蓋了竹林,清湖上肯定也是凝了一層冰。就算四妹砸了一個冰窟窿,可清湖在那些男子們的場地後,難不成四妹還能在那些男兒堆裡玩湖裡的水。”說完卓夷萍看著卓夷葭笑了笑。
卓夷葭轉頭不再言語。想不到一直在旁邊不言不語的卓夷萍是個心細如髮的女子。
一旁的卓夷柔卻接過卓夷萍的話,嗤笑道,“誰說她不敢在男兒堆裡玩。她才出門幾次?現在跟二哥還有孫家哥哥可是玩的比常人親近的多。你覺著羞恥的事,有人可不覺得。下面多少男兒看著這邊,知點臉的女眷都躲在屏風後,怕人垢齒,她偏偏還能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打孫家女兒。露臉面出風頭也不帶這樣踩著別人的啊。”卓夷柔說著捏著帕子厭惡的看了眼卓夷葭。
“二小姐這說的是什麼話,明明是孫家小姐想要打小姐先!小姐才還手的!”站在卓夷葭身後的紅姍聽著卓夷葭連諷帶刺的話,一時氣得臉都紅了!自家姐妹出了事不幫就算了,還這樣奚落。
“打了她又怎樣?不過是一個沒孃的賤蹄子,打她還髒了別人的手!”卓夷柔轉頭看著紅姍聲音提了上去,“你算個什麼東西,這兒有你說話的份?琴兒,掌嘴!”
身後的丫鬟聽著卓夷柔的吩咐,上前準備扇紅姍。一旁的卓夷葭正準備出手,卻已經有人攔下。
坐在後面的卓夷韻不知何時走到了紅姍旁邊,一把抓住正要打人的丫鬟琴兒,看著卓夷柔的眼裡充滿了不屑,“二姐,你這嘴裡也是一蹦一個賤蹄子,沒孃的女兒大概都比你知禮懂節,哪裡來的臉說教別人呢?”卓夷韻雖然是家裡的老六,可是隻比卓夷葭小了三個月,罵起人來也不含糊。
卓夷柔氣得站了起來,手指著卓夷韻,“你!你算什麼東西?不過是在母親手底下討食的姨娘庶女,哪裡來的能耐……”
“你又算什麼?”卓夷韻打斷了卓夷柔的話,“不過就多了一個嫡女的身份,覺著自己就是拉的屎都比別人香麼。”
卓夷韻雖為庶女,但是偏偏卓家老爺子的喜愛,性子無法無天。只要不犯大錯,家裡也沒有人敢怪罪,也就只有在外面的時候吃了孫雨若這樣的人虧時,回去還會被二房夫人何氏罰。平常她可沒什麼怕的。
“好了。”一直在旁邊的卓夷萍放下手裡的茶杯說道,“這兒是牡丹坊,不是卓家大院。來的都是些望族的小姐公子,隔牆有耳,都省著點吧。”
卓夷柔聞言,到了喉嚨的聲音嚥了下去,不再說話,恨恨的看了眼卓夷韻,冷哼一聲甩了甩袖子坐了下去。她可是記住了!
卓夷韻看著坐下來的卓夷柔,翻了一個白眼。也止住了話頭。
卓夷萍看著屏風外,“外面的詩會好像開始了。”
這時眾人才看向外面,此時外面嘈雜的聲音慢慢的平息了下去。
卓夷涵緩緩走了走了進來,邊走邊道,“隔壁很多廂房的女眷都撤了屏風,你們要是嫌屏風擋著礙眼,也撤了吧。”
“撤了吧。”卓夷萍看著卓夷涵點點頭,“撤了看著清楚點。”
“我也是這個意思。你們都帶上面紗。”卓夷涵說罷看著幾個妹子帶好了面紗才招了招手,示意身後的福元撤了屏風。
屏風一撤,擋不住的寒風灌進來也冷了幾分。一旁的福元又吩咐丫鬟端了個炭盆過來。
此時下面的男子們都屏息凝神,等著站在大書案後的太師宋伯長篇開場論。
宋伯身後站著兩個先生。
太師宋伯看了看下面的眾人,抬手順了順半黑半百的鬍鬚,道,“過場話我就不多說,耽擱大夥兒時辰也不好。老規矩,第一幕吟詩作對,進二十人,第二幕對棋進十人,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