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有些類似卓夷葭的冷冽。
卓夷葭走進去,陳三娘向著卓夷葭低頭,輕喚“主子。”
身後的青鈴關上門,卓夷葭走到中間的桌子旁,將揹著的琴剛在桌子上,然後坐下。
“三娘你替我引薦一下。”卓夷葭看了旁邊的兩個人,轉頭對陳三娘說道。
“是。”陳三娘應道,然後指著旁邊中年男子,對著卓夷葭正要說話,便被一旁的中年男子打斷,“既然都是自己人,還是讓我們自己來給主子說吧。”說著中年男子往卓夷葭行了一個禮,“小的是千金閨掌櫃晏如意。掌管南商朝的最大的布匹運營機構。除了京城,淮川。遼北、上安等地都有我們的店面。”
卓夷葭點點頭,然後看向站在一旁垂手而立的男子,“你呢?”
男子抬頭看了眼卓夷葭,頓了頓,沒有回答,而是開口反問道,“聽聞姑娘賞雪詩會為二皇子奪得魁首,敢問姑娘是用何曲?”
聲音低沉,不卑不吭。
卓夷葭看著前面的沉穩自若的男子,開口輕聲回道,“你爺爺寫的《將軍令》。”
男子一愣,看著卓夷葭沒有說話。卓夷葭道,“那是我跟趙谷翊的交易,你不要多想。”頓了頓,卓夷葭繼續說道,“伏羲琴是先生給我的嫁妝,我不可能放在別人手裡汙了它。有了趙谷翊做掩護,我拿先生的伏羲琴就順理成章了。”
卓夷葭說完,男子撩起衣袍下襬,跪了下去,“屬下前太師之孫郭卞,見過公主!”
第五十七章 呆楞的青玲
郭卞在之前已經聽過陳三孃的話,但他的身份不比陳三娘她們,儘管只是無用的試探,他還是想讓心裡有底。
只是沒想到公主真的會給他解釋。
卓夷葭看著郭卞,輕聲道,“浮生堂的淳耳,那就只是淳耳,沒有其他身份。這裡也沒有公主。”
男子聞言一愣。
“起來吧。”卓夷葭說道。
“謝主子。”男子改了口。
紅姍安安靜靜的站在卓夷葭的後面,卓夷葭掃了一眼屋裡包括青鈴在內的四人,開口吩咐四人,“都坐下說正事吧。”
“主子,這是你之前吩咐我打的玉佩。”陳三娘坐下之後,將一旁的梨花木盒推到卓夷葭的面前。
卓夷葭拿過木盒開啟,拿起裡面的其中一塊仔細端詳了一會兒。
“不錯。”卓夷葭輕聲說道。玉佩上蘭花的暗號做的很好,她畫的那株蘭花看似普通,其實蘭花的七點花蕊按照按照七星陣排列。
這幾枚做的都不錯。
卓夷葭將龍首的玉佩揣進自己的懷裡,然後拿出五枚龍尾月牙形玉佩,一個給了管錢鋪的青鈴,一個給了滿春樓的陳三娘,一個給了千金閨的晏如意,一個給了浮生堂的淳耳。
還有一個,卓夷葭盯著手裡最後一枚月牙形玉佩,遞給陳三娘,“把這枚玉佩給北涼。”
“是。”陳三娘接過玉佩應道。
四人將手裡的玉佩揣進懷裡。
“紅姍你去外面等我。”卓夷葭側頭對著紅姍吩咐道。
“是。”紅姍退了出去。
屋內一陣安靜。
“你們都知道我的身世了吧。”卓夷葭看著坐在前面的幾人。
“我們知道,我給青鈴姑娘提過一些,但沒有主子的令,也不敢說太多。”陳三娘倒上一杯茶遞給卓夷葭。
卓夷葭接過茶,轉頭看向青玲。青鈴眉頭鎖著,眼裡有些不安。
青玲沒有說話,但是心裡卻顫抖著。陳三娘之前只告訴她,小姐可能不是以前的小姐了,身份特殊。真正的小姐在那年跌倒的時候就喪了命。
深思了幾日之後,她決定了追隨現在的小姐。
但陳三娘不再說其他,只是剛剛聽到淳耳叫的一聲“公主”,讓她心裡慌的不得了!
“我不是'卓夷葭'你可知道?”卓夷葭聲音有點輕。
青玲點點頭,聲音有些顫抖,“知道。”
“嗯,你現在知道我是誰了嗎?”卓夷葭聲音依舊輕。如果讓她重新選擇,她必定不會這麼早就向外人表明身份。只是那時候她並不知道有眼前這些人的存在,不知道北涼的存在。那時候實在無人可有,才在華太君生辰當天將事情吩咐給沉穩的青玲。
如今她有人用了,青玲將錢莊也真的做了起來。成不可或缺的人手,深慮之下,決定今日向青玲表明身份,為自己所用。
“奴婢,不知道。”青玲聲音發顫,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