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向卓夷葭請罪。
卓夷葭搖搖頭,“不是你疏忽了。是所有人都疏忽了,所有埋著的隱衛和暗樁都疏忽了。誰讓這麼長的時間都沒有命令,什麼動作都沒有呢?大概都以為沒有主子了,就沒有什麼要做的了。”說著卓夷葭定定的看著陳三娘,篤定的下著命令,“現在傳訊息給所有埋有暗樁家族的頭子,從今,日,開始,警惕起來,各家族的異動一概無意的上報!”
“是,屬下回去就辦!”陳三娘很快的接過卓夷葭的話,臉色還帶著後怕,垂著的眼裡浮起與堅定,這次就算主子不說,她也會通知一遍。
卓夷葭見陳三孃的態度也不在斥責,只是轉頭看向一旁暈倒的卓夷柔。
三娘也順著卓夷葭看去,眉頭深皺,這個卓家嫡出二小姐可怎麼辦,“她要怎麼處理?”
卓夷葭看著卓夷柔的眼神冰冷,想起之前卓夷柔想盡辦法將自己留在此處送死的樣子,如果可以,她此刻就將她丟進湖裡淹死,“把她澆醒。”
“為什麼不直接殺掉?”跟在卓夷柔後面的知書疑問道。她在陳三娘和知畫跪下去的那時認清了自己的主子,她不需要知畫那麼多的時間適應,到了現在已經完全接受了卓夷葭是主子的事。
卓夷葭搖搖頭,“卓夷柔還不能死。”明日就是卓夷涵大婚,何氏和李氏為了敢在這樣的日子殺她,不過就是篤定卓家的當家人,也就是華太君和卓太爺不會怎麼樣她們,反而會遮掩自己的死訊。
可是如果死的是卓夷柔就不同了,何氏一定會鬧開,卓二爺看到自己的嫡長女的死訊肯定也會大怒,卓太爺和華太君也會顧忌,嫡女死訊不能遮掩,就是卓太爺和華太君想遮掩何氏也不會幹,畢竟何氏身後還有封了伯府的南商首富何家。鬧得大了說不定會延遲卓夷涵的婚期。
而一旦鬧開,何氏大概也會說出暗殺自己的事,為了查她女兒的死訊。何氏說出來,最多就是挨一通罵。而自己就不同了,卓夷葭沒法在眾人面前說出為什麼那麼多來殺自己的死士都不見了,自己還好好的。這樣必然涉及到身後的力量。
她現在不能暴露,所以卓夷柔不能死。
在湖邊打水來的人一桶澆在卓夷柔的頭上,冬日的寒風加上冰冷的湖水冷的卓夷柔一個激靈緩悠悠的睜開了眼睛,然後轉頭四望,看了看旁邊還暈著的雲兒和琴兒,想起了剛剛暈倒之前的事,眼睛看向卓夷葭,帶著不可思議的驚懼和可怖,“你,你,這個妖孽,我要回去告訴母親!告訴她你殺了那麼多人!”
卓夷柔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引的卓夷葭怒極反笑,“我殺人?卓二小姐,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殺人了?”
琴兒在卓夷柔醒來之前‘暈倒’,三娘和知畫也已經退了出去,此時三娘派來的,一身黑衣渾身散發著肅殺之氣的一眾殺手站在卓夷葭的身後。
卓夷葭的話讓卓夷柔一晃的錯覺,她不是卓家的人。可是卓夷柔沒有細想,那個想法一晃而過,再無蹤影,抬眼一掃,看到身後穿著黑衣的一群可怖的人,想起他們將才的身手,“你們,你們殺的!”卓夷柔指著卓夷葭身後的一群人,看向卓夷葭,明明該她死!該她死的!
“她是不是給了錢給你們?多少錢,我給雙倍,不,五倍,不不,十倍!只要你們幫我殺了她!你們要多少我給多少錢!”卓夷柔近乎瘋狂的指著卓夷葭對後面的一群黑衣人說著。說著還激動的站起來,哪知剛站到一半,就被知書按了下去。
“那麼想我死?”卓夷葭冰冷著臉色慢條斯理的問道,“是料定我不敢殺你麼?”
“你敢!我是嫡二小姐,你敢傷我!母親和父親知道了一定會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卓夷柔看著卓夷葭說的咬牙切齒。
卓夷葭盯著卓夷柔,這麼想讓自己死,留下來也是個禍患。卓夷葭往後一看,向著最近的那個黑衣人,“去說一聲,滿春樓帶一個地痞壯漢來。”
聞言黑衣人點頭,退身隱在了懸鈴木林中。
卓夷葭回頭看向卓夷葭,“我當然不敢殺你啊,不過你今日看到的敢跟家裡任何一個人透露,我就讓你死。”
“你敢!”卓夷柔嗓子大了起來,她怕後面那些黑衣人,怕他們突然跳起來砍下自己的腦袋,可是她一點都不怕眼前這個連活著都需要她們施捨的卓夷葭。
卓夷葭不在說話,又吩咐了人澆醒了身後的兩個丫鬟,雲兒和琴兒起來茫然的看了看周圍,晚間的冷風吹著冰冷的衣裳,凍得兩人一顫,這才似乎回想起先前發生的事,琴兒垂下頭,一臉的驚懼不安。雲兒更是看著卓夷葭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