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女子會這般擔憂一個男子?”
卓夷葭一愣,盯著趙鳳曜沒有言語。
“心上人。”趙鳳曜三個字吐得很輕,說完看著卓夷葭的臉。
她不是懵懵懂懂的小女兒,也經歷過情愛,怎不會知道趙鳳曜此刻的意思!
卓夷葭盯著趙鳳曜依然沒有言語。可是那顆一向坦然無比的心卻忽然有些亂了。
心中一亂,卓夷葭卻在紛亂的思緒中抓住了一絲異樣。她迷離無措的眼睛恢復了清明,看著眼前的趙鳳曜搖搖頭,“不對,還可能是親人。”
“親人?”趙鳳曜臉上的笑散去。看著卓夷葭的眼裡有些疑惑。
“我關心世子,是因為我們是親人。”卓夷葭越說越清晰。本來想跟五叔先商議之後,再說此事。可卓夷葭突然臨時改變了意思。她想此刻就告訴趙鳳曜。
“難道四姑娘的意思是,你跟貞慧殿下有表親,我跟她卻有堂親,所以我們算是親人麼?”趙鳳曜說著,自己也不曉得為何,突然一笑。
“若是這樣呢?”卓夷葭看著趙鳳曜,突然也跟他一笑,“我記得世子說過,貞慧殿下,跟你是有婚約的。那既然都是有婚約的人了,怎麼還能去擔憂別的女子呢?”
提到與貞慧的婚約,趙鳳曜臉上的笑凝固了。
“這可是世子自個兒說的,難不成要反口了?”看著趙鳳曜的樣子,卓夷葭已經恢復了往常的心智,不再慌亂。
趙鳳曜回過了頭,復而看著床頂的帳子:“你們,不一樣。”
“自然是不一樣的。以世子的說法,殿下是你的未婚妻。而我是殿下的表妹。”這是一個讓人忌諱的話題。可卓夷葭就那麼問出了口。
趙鳳曜轉頭看了一眼卓夷葭,沒有說話。
屋子裡又變成了詭異的安靜。
“我並未見過殿下,與她結親,是先王的秘諭。”
第二百九一章 坦然相告
北地的冬夜格外的冷,元夜的燈會沒有多晚,城中便有人煙便慢慢散去,街道上掛著的紅燈籠,吹得亂擺。
夜愈是深,北風愈是呼嘯。窗戶刮的呼呼響,像是一陣陣低吼。
在靠近北地的臨邑城內,有人在街道上搓著手低語,有的在路邊巷口喝著路攤上的熱米酒。
與此同時,臨邑城南邊的一座宅子內,安靜的格格不入。
屋子內,有面容姣好的女子坐在床邊,看著床上的男子侃侃而語。
“彼時南商政局內亂,政鬥激烈。後來生異變,先皇無子,膝下唯有貞慧殿下一女,便提前向我父皇通氣,若是他生意外,他會擬旨傳位與我父王。唯一的要求便是,先皇歸去,我要以東宮儲君之名,娶了貞慧殿下,護她一世周全。”
卓夷葭半斂著眸子,靜靜的聽著趙鳳曜所說。面龐隱在燭光的陰影裡,不知在想寫什麼。
“說來,我與殿下不該有婚約。可卻只有娶她,才能真正護她一世安康福祿。”趙鳳曜看著帳子頂,緩緩的說著。
這些都是能招惹滅門的言語,以他的性子,在外人面前是萬萬不會說這些話。跟卓夷葭說,也不是因為有多愛。而是知曉,在她伸手救他之時,他們便是一路人。且是政治權利鬥爭中的一路人。
待趙鳳曜說完,良久,卓夷葭才緩緩抬起頭,看著趙鳳曜。
原來懷榮王一脈,早已知曉父皇的傳位諭旨。
“既然懷榮王爺有先王的秘諭,為何當年慶王逼宮之時,懷榮王卻沒有進宮援助父王?”卓夷葭聲音有些輕,在風聲鼓鼓的夜裡有些聽不真切。
不過趙鳳曜卻實實在在的聽到了。
“怎麼會沒有去?”趙鳳曜說著,眉心微微一皺,跟卓夷葭說時的溫和,慢慢變成了平日的冰冷,“當年父王率兵進京,中道突遇江晉國揮兵南下侵國。駐守淮川的慶王擅離職守,江晉國如入無人之境,連破三城。先王密令,要父王改道汝安,入川抗敵。”趙鳳曜如今在卓夷葭面前,已經攤開了說。
卓夷葭的實力他已然見識,竟然可以在明獻帝的眼皮子底下將他帶走,還沒有牽扯到卓家。
不管卓家跟她的關係是如何的,光她在京中的勢力,和手下的人手,就是值得他籠絡的了。而如今卓夷葭的態度很顯然,是全力護著他的。那就是站在了懷榮王這一邊。
卓夷葭眼神幽暗,她說為何五叔當年會置父王於不顧……
“慶王真是好大的膽子,他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通敵禍國!”卓夷葭咬著牙關恨恨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