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雲飛身後,範凌風看著沿途風景,感嘆連連,而前邊引路的竟是一隻信鴿。那日前輩明說是親自指路,但到他房間時只看到靜候著的雲飛,和他肩上停著這隻鴿子。而那鴿子像是通人性,見有他來了,便拍打著翅膀低飛在前,似要引導他們。
雲飛卻是低頭不答,從早上起便見他心事沉沉,一臉凝重,問了幾次,他都搖頭答道無事,範凌風也不是一個喜好打探之人,見他不願說,也再不開口詢問。只是,他今日的反常實在是讓人有些不放心。
似乎不好的事,會發生……
“為何不見你師傅?”跟隨著信鴿,他們一路出了城門,向西北方行進。路途愈來愈險峭,開始還能騎馬前進,等到入了山林之中,連馬也不願涉足,只好下馬,小心地沿著前人留下的足跡行走著。
“恩?”雲飛這才回過神來,皺著眉頭看了範凌風一眼,“師傅在那邊等我們!”
範凌風猛然停下,立於過膝的野草之中,陽光透過密密的枝葉斑斑點點灑落在他的肩頭。那些或明或暗的光點在風的吹拂下,抖動著。一絲頭髮拂過額前,垂在臉頰邊。他雖不是自小生長於山林之中,但此時身著墨綠色長衫的身影完全融入這自然之中,毫無突兀。
雲飛出神地盯著範凌風許久,才覺得不對勁,問道:“怎麼了?”
“你師傅是瀟竹教之人?”範凌風的臉處在暗處,雲飛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聽得他聲音驟然清冷下來。
還是被他發現了,這是早晚的事,不是麼?雲飛苦笑,點頭道:“師傅自然是瀟竹教之人,但她絕不會有害你之心!”
“你也是?”
“我麼,呵呵……”雲飛支吾著不欲回答。
範凌風上前幾步,這才見到他臉色不似剛才那般溫和,白皙的臉龐繃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