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後,見他沒發現自己,只好硬著頭皮開口。
擠下最後一滴乳白釉,初詮野這才懶懶地抬頭看她。
時髦的髮型,尖美的粉臉,柳眉大眼,俏挺的鼻子和粉嫩的甜唇,她真的是個吸引人的漂亮女生。而且除了漂亮的外貌之外,她還有一副誘人的曼妙好身材。
初詮野自從在半小時前很詭異地發現自己對她有感覺後,心裡就再也隱藏不了對她的欣賞;他知道自己已受了她的引誘,對她產生了不一樣的企圖……
他僅是看了她一眼,便抿著唇轉身離開工作臺,走到一旁的洗手檯把雙手洗淨。
洗好手,他微側身看著她。“過來。”頭一點,神情溫和的示意她靠近。
她對他的和顏悅色不明究理,但還是乖乖地走了過去,不過這乖巧順從中還多了一分警戒。
當她走近他時,他也往前邁了一步,兩人相距很近地面對面。
溫萳檍圓睜著眸看著他,自然松翹的眼睫毛輕輕顫動著。
她以為他要跟她說話,誰知他卻在毫無預警的情況下,伸手輕釦住她尖美的下顎,然後帶著一絲渴望地俯下唇,熱烈吻上那兩片令他遐思了足足半小時的粉嫩唇瓣。
突然被吻住的溫萳檍,傻了、呆了……
她感覺窗外天際彷佛又打起雷來,而那雷這次是打在她的身上,讓她渾身發熱起來,心口更劃過“滋滋”的電流。
這是怎麼一回事?
他怎麼會啥也沒開罵,只是突兀地吻了她?
溫萳檍完全被他狂傲不羈的男人氣息給圍繞住,傻傻的、毫無反抗的被他奪走初吻。
兩人就這樣吻著吻著,彼此間的爭執似乎已經不再重要,關於她“肚子裡的骨肉”也沒人再計較了……此刻最重要的事,是他對她相當有感覺,而他正試著在她甜美的嫩唇上尋找那份微妙的感覺。
接下來的幾天,她真的被初詮野收留下來了,而且他的態度稍微有了轉變,不再老是端張冷臉對她疾言厲色,說話的態度也和善了幾分。
溫萳檍認為,他會這麼做,應該是受了初伯母的眼淚攻勢所逼,所以他不得不留下她,至於幾天前發生的接吻小插曲,她到現在還想不透,當時他為什麼會那麼做?
現在的她正窩在客廳一角,背靠著牆,很感興趣地翻閱著一本陶藝入門的書籍。
突然間,有人扯了扯她的頭髮。
“誰?”她抬頭,對上初詮野看不出情緒的俊容。
“別看了,要出門去了。”他要上街採買物品,順便帶她一同出門,因為他注意到她沒多少衣物可以換穿,打算順道讓她去街上購買。
“嘎?!出門?可是不是還有工人在,你不用看著他們嗎?”她回頭看著一直在忙著搬運大小雜物的幾個工人,他們這幾天都在這屋子裡整理,好象聽說是打算將這間房子改裝成對外營業的陶藝展示坊。
“他們不會把屋子也搬走。”他白了她一眼,接著便轉身往外走去。
溫萳檍將書本放在膝蓋上,愣愣地看著往外移動的頎長身影。
初詮野見後方沒跟上來的動靜,人在門扉前停了下來,猛一轉身,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你是要我過去把你拎上車嗎?”
“喔……我非得跟你出門不可嗎?”她領教過他開車的孟浪行徑,不敢再輕易嘗試,她怕這回不只會頭昏腦脹,恐怕連心臟都會吐出來。“我現在想看書耶?!”
看著他微變的臉色,她連忙找藉口推卻他的“邀約”。
初詮野冷冷瞥了眼她手上的書,凜著俊容轉身走回她的面前,彎身伸手抽走她的書。
他好心帶她出門採買卻被她拒絕,初詮野心頭著實有點冒火。“你要是不出門,就等著被那些工人一起搬去丟掉!”他繃著俊酷的臉龐拎起她的後領,轉身再度闊步往外走去。
溫萳檍噤了聲,乖乖地被他給拎上車,然後看著他甩上車門,發動吉普車。
“啊──”吉普車發動的瞬間,她駭然地尖叫一聲,俏臉微微泛了層白。
“見鬼了,你在幹麼?”他轉頭瞪她。
她委屈地扁了扁嘴。“我……能坦白說嗎?”
“要說就說。”他看著她越見蒼白的臉蛋,心頭浮起莫名的煩躁。
“你開車太太太快了,我不敢……不敢坐啦!”她硬著頭皮,鼓足勇氣坦言道。
他的臉色從有點難看瞬間轉為非、常、難、看。
“……你在生氣嗎?”她靦見他的反應,不禁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