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走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救你,還得負責收留你嗎?”他可沒那麼好心,昨天晚上會伸出援手救她,已經是破天荒的舉動了。
她垮著粉肩,無可奈何地說:“對,恐怕你暫時得收留我。”
初詮野一張帶著狂野氣質的俊酷臉龐,在聽了溫萳檍的話後,揚起不敢置信的錯愕表情。
“我、不、可、能、會、收、留、你!”他瞪著她嬌柔的臉蛋,聲音從齒縫中逼出來。
她握緊雙手,抬頭語帶堅決地面對他。“我知道你不想收留我,但是你卻必須這麼做,否則”
“否則怎樣?”挑起一道眉,他凜著俊臉等待她的下文。
“否則……你、自、己、看。”她再次蹲下身,從地上拾起報紙,起身塞給他。
這次她管不了看他的裸胸會不會失禮、會不會害臊,因為這件事情很嚴重,由不得她胡思亂想有的沒的。
她在搞什麼飛機“我現在不想看、報、紙。”他把報紙丟還給她。
她又把報紙塞回給他,然後以凝重的神情對他說:“你必須看,因為今天的報紙頭條和我們兩個人有很大的關係。”
“跟我們有很大的關係?”他一雙劍眉挑得極高,似乎對她的話感到可笑。
她用力點頭,並把報紙再塞給他。“對,非常大的關係。”這事她絕不是說來唬人的。
他垂眸看著報紙,遲疑半晌後伸手接住。
“好,我看。但是如果沒讓我看出什麼和我有關係的新聞,你的皮就給我繃緊一點……”慵懶如睡豹初醒的眼眸瞬間轉為凌厲。
這女人若敢唬弄他,他一定讓她死得很難看!
溫萳檍不甘示弱地迎上他投來的犀利銳芒;如果今日的頭條和他沒半點關係的話,她連頭都可以砍下來給他當球踢!
第二章
“坐啊。”初詮野雙手抱胸,頑長的身形倚在一張工作桌的邊緣。
在看完報紙進屋後,他已回房拿了一件短衫套上,遮住了他那誘人的寬闊胸膛,而現在的他正看著她,大手一揮,賜了個寶位給溫萳檍入座。
溫萳檍把目光從他身上移到角落那張積滿書籍的單人沙發上;初詮野給的位置是沙發扶手,那上頭是沙發上唯一一個東西堆得比較少的位置。
她瞥了一眼,走過去拿開上頭的東西,勉為其難地靠著椅背坐好。
入座後,她把視線重新移回他緊凜著、看不出任何心思變化的俊酷面容,心頭浮起微微的忐忑不安。
他盯著她好半晌,盯得她頭皮漸漸發麻,然後才輕輕地挑了挑眉尾,蠕動緊抿著的嘴唇。
“好了,我把報紙頭條全部都仔細看過一遍了;明你現在好好的給我解釋一下──”他說話時,唇角牽動成憤怒的線條。
溫萳檍吞了一下口水,深呼吸。“這……我該說什麼好呢?”她不知該從何說起,光是想起昨晚的鳥龍,她就想哭。
“你不知道該說什麼?那讓我來說好了,你最好告訴我,你不是溫濤的女兒,你更不是那個勢力橫跨黑白兩道的秦公子的尊貴未婚妻,你的名字也不叫做溫、萳、檍莆、──”他給了一個好建議。
她的俏臉頓時慘白。“我是很想這麼說啦!可是……可是很巧耶,我正好姓溫,名字就叫溫萳檍,而我老爸就是溫萳檍……更巧合的是,我還有一個我不想承認卻非得承認不可的未婚夫秦宇烈。”
她不安且小心地講著,越說聲音越小,小臉越垂越低。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將臉蛋學鴕鳥般直接埋進地板裡,別看他越來越森寒的臉色。
初詮野的俊顏愀然變色,他大步走上前,昂然站立在她的面前,伸手揪起她的衣領,迫使她不得不把臉抬起來面對他。
溫萳檍害怕的視線從他大大的赤腳丫,拉高到他英俊卻線條緊繃的下巴。
“呃……你你你、想幹麼?!”不會是想宰了她吧……
“把頭抬起來看著我。”他命令的語氣,平靜得令人發毛。
初詮野絕沒想到,自己出於好心才會路見不平拔球棒相救的人,竟無端給他惹了這個大麻煩,氣得他現在咬牙切齒、很想殺人!
她暗暗倒抽一口氣,緩緩閉上了眼眸,並抱持著視死如歸、壯烈成仁的決心──如果掐昏她能讓他心情好一點的話,她願意成全他。
“你──”他沒有宰殺小動物的變態癖好。“自己選擇,你要自動滾出去,還是要勞駕我的腿,把你給踹出門!”
冷冽的陰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