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離半條胳膊上都是鮮血,斜陽臉色蒼白的趴在他胸前,兩個人都嚇得不輕,非煙將孩子交給保姆,幫孟非離將斜陽抱上車,小威開車一路朝醫院疾馳。
在路上的時候,斜陽痛的更厲害,非煙要給孟非離包紮傷。他也不用,扒了那半根牙刷,只是低頭緊張的看著斜陽,不停地跟她說話,擔心她會暈過去。
“小威!快點!”孟非離的聲音急的變了腔調。斜陽臉色越來越難看,他一顆心就生生的揪著。
“阿離……孩子不會有事吧……”斜陽在孟非離懷裡虛弱開口,大大的眼睛迷濛一片。
孟非離心都碎了,輕輕撫模她的臉,柔聲說著,“不會有事。你跟孩子都不會有事。斜陽……你要陪我一輩子的……知道嗎?”
孟非離俯身將面頰貼在斜陽臉上,她的呼吸弱弱的噴灑在他面頰上,整顆心都碎裂成一片片,再狠狠的掉在地上。
“阿離……那一次我對你真的很失望……我一直以為你是這世上唯一不會把我推出去的人……阿離……”斜陽斷斷續續的說著,眼眶紅紅的,卻沒有眼淚落下。那次之後,她就再也沒有眼淚了。
孟非離痛苦的點頭,他知道,都知道。
“是我混蛋!是我不懂得珍惜!以後不會了……斜陽,真的不會了……你千萬不要有事。我孟非離一點也不堅強……如果你有事,我活不下去!”
孟非離崩潰的喊著,斜陽在他心目中的位置是語言無法訴說的,這一刻,他真真正正嚐到了崩塌的感覺,斜陽就在他懷裡,卻痛不欲生。
“阿離……很痛……”斜陽小手緊緊抓著他衣領,指關節泛著蒼白,渾身痛的發抖。
“應該是動了胎氣,別緊張,馬上到醫院了。”非煙在一旁安慰著兩個人,其實她心裡也沒底。斜陽這懷孕才七個月,孩子能不能活下來真的說不準。
“斜陽,有我在!有我在!”孟非離手指顫抖的撫上斜陽汗水淋淋的面頰,這一刻恨不得代替她痛,代替她難受。
趕到醫院的時候,斜陽已經痛的說不出話來,醫生簡單看了看,建議立刻剖腹產。
孟非離大手顫抖的在單子上簽字。看著斜陽被推進手術室。
不一會,慕晚幽和秦思程也來了。醫院那邊已經接觸封鎖了,慕晚幽接到非煙的電話第一時間趕過來。看到護士在給孟非離包紮傷口,慕晚幽臉色蒼白的問著非離怎麼回事,她還以為是槍傷。
“媽,沒事,是非離不小心紮了一下。”非煙安慰著慕晚幽。
可給孟非離包紮的小護士卻是一臉不以為意,“這哪裡是隨便扎的啊,分明是狠狠地用硬物刺了一下,傷口很深!”
小護士說完,一直低頭不語的孟非離猛地抬頭,眼神冰冷寒徹的掃了小護士一眼。只一眼,那小護士只覺得渾身一哆嗦,張著嘴巴半天沒回過神來。驚歎於孟非離帥氣五官是一方面,被孟非離那如刀似箭的眼神嚇到又是另一方面。
“快點!”孟非離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嚇得那小護士一個激靈,三兩下包紮好了之後轉身跑開了。
慕晚幽猜測這傷口跟斜陽有關係,卻不多問,所有人都靜靜地留下來等著裡面傳來的訊息。
不一會醫生出來,說是已經麻醉了,但是情況很危險,孩子不足月,又缺氧,大人的精神狀態也很差,幾句話下來,孟非離緊緊地揪著醫生的領口,甫一開口,冰如寒潭。
“她不能有事!絕對不能有事!”
孟非離現在整個人就跟掉進了冰窟窿一樣,一瞬間將周遭的空氣也凍結了。非煙和慕晚幽緊張的看著他,生怕斜陽還沒出來,他就先崩潰了。
“非離,冷靜一下。”
“是啊,三少,先坐下等著。”
秦思程和小威一左一右才將醫生從他手中拽出來。
醫生逃也似的返回手木室,一眾人等在外面,神情冷凝。
孟非離坐在那裡,寒瞳泛紅,面色鐵青,手臂上還殘留殷紅的血跡,整個人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眼睛緊緊地盯著手術室外面的紅燈。
空氣,在此刻都凍結了一般。
一個小時的時間,孟三少卻像是經歷了人生最長的一段黑暗時光。比他在美國黑市拳擊臺上經歷的黑色三分鐘還要痛苦驚懼。那時候是一往直前,只有勝利才能活著走出去。但是現在,卻是他不敢想象的結局,無法面對失去斜陽的打擊。
醫生從手術室走出來,輕聲說了句,
“母子平安!是個男孩,因為不足月體重較輕,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