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了雨水),右手緊緊拿著一把套著傘套的明顯沒開啟過的雨傘,頭髮一縷一縷地亂在臉上或背後,沒有說一個字就暈倒了,如果不是他和我距離近,我肯定要倒在地上,說不定弄成個腦震盪什麼的。 我對他自以為有些幽默的語言不置可否,除非必要,我很少跟他交流,晚上他的手碰到我或是想親我,我甚至感到有些厭惡,一想到他那手碰過另外一個女人的手,他的唇吻過另外一個女人的唇,他的身體可能與另外一個女人緊貼一起,我就感到難受心疼,忍無可忍。 但我表面很平靜,甚至旁人無法看到我內心有過什麼掙扎和痛苦,有一天張福榮下班回家幫我買了本市有名的粥店的蟹粥,看他那英俊的臉和溫柔的眼神,我有些出神,想我是不是太過分了? 我在機場候機與別的男人勾搭,跟他結婚後還跑到賓館和別的男人睡覺,我跟他結婚的身份證是假的,我有父母和姐姐可是我告訴他我是孤兒,而他那方面,不顧我來歷不明的身份與我結婚,買的房子寫的是他認為我身份證上的我的名字,他和舊同學聚個會我和他大吵特吵,他的舊情人為他送傘我感覺到自己要發瘋了一樣,如果他換作是我,他會怎麼樣?如果我換作是他,我又會怎麼樣? 其實還是那句老話,想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大道理幾大籮筐可臨到自己時就忘記用了,等於沒有一樣,我想慢慢來吧,時間久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電子書 分享網站
《守宮砂》六十四
如果把人生當作一場做愛運動的話,那一個一個不同尋常的勝利或失敗算是高潮吧,高潮跟G點有關係,有的人一生做愛無數,卻從不知道G點在哪裡,偶爾撞到個高潮也還莫名其妙,有的人懂得自己的位置,一次一次尋到G點得到高潮,唉,我想這東西不一定跟智慧和能力有關,但肯定跟天分和命運有關。 我應該是屬於前一類人,偶爾碰到高潮,卻不明白自己的G點在哪裡,曾經,我以為我找到了,就是在五年裡賺到五百萬,可是現在看來很大的可能性要錯過它,因為,整整三年過去了,我悲哀地發現,我只有三十多萬。 惟一值得安慰的是,我和張福榮的感情好像又慢慢升溫了,那種故作的客套也越來越少直至消失不見了,其實人的感覺非常重要,很多事不一定能說出所以然,但你就能體會到它是這麼一回事,而不是那麼一回事。 關於股票,我越來越能放得開了,打個比方吧,六月中旬的幾天,深滬兩市許多莊家跳水,股票行情一片慘綠,更多的股票跌停板,我的幾支股票隨便估計了一下,十萬塊錢買進的股票也就值個六七萬(忘記說了,中間因為心情大好又買進了幾萬塊錢的股票),我硬是抗住了,雖然在默算市值的時候我心裡一陣一陣地發慌,但臉上硬沒表現出難過來。 我偉大的炒股老師林小美那幾天看到我很是不好意思,因為她知道我買的是哪幾只股票,又是什麼價格買進的,進進出出小心翼翼,終於一個快下班的時候她憋不住了,充滿愧疚地說:媛媛姐,這幾天的股市行情很不好,你知道吧? 哈哈,我知道啊?我說。 我覺得…… “別傻啦,”我打斷她的話,“又不關你的事,再說只要不拋,機會多著呢,就算以後沒機會,就當炒股票過了一把癮,人家炒得跳樓的都有,我那點算什麼呀對不?” 她見我這樣,不再說什麼,我倒怕她多心,便打電話給張福榮我要和林小美一起吃飯,叫他晚上別等我,張福榮說行,他正好晚上有事情,可能晚些回來。 接下來的事說起來怪沒勁的,又俗套,不過話又說回來,就因為是俗套才說明它常常發生,我和小美在肯德基吃飽喝足後各自回家,才晚上八點多鐘,看了會兒電視,上了會兒網,洗了個澡,看了會兒書,夜裡十一點鐘張福榮還沒回家,我們結婚這麼久了,他不再像剛結婚那陣子幾點回家一定得說個一清二楚,況且之間經歷過那麼多事,現在基本上知道他在哪裡應酬晚上能回家就行了,所以也沒在意,正有些犯困想睡覺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我一看來電顯示,是本市的電話號碼,接了。對方是個嗓子有些乾澀的男人,說道:您是劉媛媛嗎? 我說是的,你找我有什麼事? 您老公現在不在你身邊吧?他的嗓子更幹了。 我聽了突然覺得冷嗖嗖的,不說話。 “如果您有心情現在到南門街25號401室,您會找到你老公的,當然,不會讓您失望,還有另一個女人。”對方說完便利索地掛了。 。。
《守宮砂》六十五
我本能地打電話給張福榮,他關機了,我抓起了鑰匙,錢包和手機,衝到樓下心急如焚地叫了一輛計程車,跟司機說我要到南門街25號,在車上我想到很多很多,腦子亂得一塌糊塗,他酒醉了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