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身走了,又觀察了幾天,發現那男人照來不誤,我毫不留情地跟主管說把小玉給炒了,主管說:唉,其實挺可憐挺善良的一個女人,就是心太軟了。 心太軟了!哼!我心裡苦笑,從來都是聽說女人心太軟,為什麼就沒聽說過男人心太軟呢?是不是女人天生就比男人多情慈悲?天生就更優柔寡斷? 那麼我呢? 唉,別想這個問題了,頭疼。 跟鄧家慶在一起,怎麼說呢?這是個很會享受生活的男人,比如說吧,出門住一定是五星賓館,吃要問當地最好最出名的飯店,除非迫不得已,不然是不會走路的,當然去健身房或在高爾夫球場另當別論,在一些小事情上我非常看不慣,比如說前幾天換了電腦桌,舊電腦桌其實挺好的,賣給舊貨的最少也能賣個一兩百塊錢吧,他打電話叫管理處的人來幫忙搬走,還給他們五十塊錢辛苦費。有一次我陪他在鄰市辦事情,晚上在入住的大酒店洗頭髮,明明上面寫了洗髮八十,已經是貴得離譜了,轉身就見他拿出一百塊小費給幫他洗頭的小妹,雖然那不關我事,又不是我的錢,但看著總會覺得不舒服,你說洗個頭又不是做了什麼###事幹嗎給小費裝B啊是不是? 當然這些是小事,討厭的是總有一些女人打電話來家裡,說吃醋也談不上,但總覺得有些不舒服,好在他從來不會鬼鬼祟祟地接電話或是出去幹什麼,我也就舒心不少。 唉,這樣的日子真是沒勁,我都感覺到不知道說什麼了。 有一天我在商場買了一些日用品回來的路上,接到了江山的電話,我告訴他我在深圳,高興地說我正在這裡辦事情我請你吃飯吧,我想想鄧家慶晚上有應酬,答應了。 那是我們兩人上次見面後的第一次見面,他看起來一點也沒變,雖然有點粗糙,但男人味十足,一頓飯下來,我明白了這個人的來歷,原來他是大陸安徽人,憑著當年敢拼敢幹,做了包工頭,賺了不少錢,隊伍擴大,承建了幾個工程都不錯,後來和人合夥幹起了房地產生意,並在那時經人介紹認識了一個香港女人,結了婚並生了兩個女兒,反正七滾八滾,現在的他是香港一家駐大陸的地產公司的總經理。 這人,我不知怎麼說,十足的暴發戶,說話高聲大氣,買單時一掏掏一大摞錢出來,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錢似的,我覺得挺沒勁的,臨走時他叫問:媛媛,你什麼時候到我家裡去玩玩?我家裡收藏了不少好書呢! 他叫我媛媛,我突然想起在菩堤市的歲月,心裡一下子有些傷感了。 福榮,他還好嗎?有想我嗎? 。。
《守宮砂》七十三
自從被林劍鬱轟出家門後,我就成為一個極沒有安全感的女人,不管是和張福榮在一起還是和鄧家慶在一起,我總得另外再勾搭一個男人在旁邊放著才安心,而且一點也沒覺著這樣做是不對或應該感到羞愧,現在的我奉行的更多的是‘寧可我負人,切莫人負我’的原則。 有一天鄧家慶告訴我,他要去英國一段時間了,因為他兒子說在那邊出了一點問題,我正巴不得他不在身邊,假裝難過的樣子跟他依依送別,他一走我就HIGH大了,跟這個人在一起,除了錢和物質享受,真的無趣得緊,我還是希望能像當初和張福榮在一起一樣有吵有鬧,打情罵俏什麼的,跟他你連開玩笑的興趣也沒有,更別說其他了。 這期間,我應江山的邀請跑到東莞去玩了兩天,這人神氣活現開著一輛賓士,車裡噴的香水能薰死老鼠,最牛的是從飯店停車場開車出來時不小心擦花了車身,他說:這車真煩人,過幾天換輛車吧。 我聽了暗暗撇了撇嘴,這人說話滿嘴走大炮,一輛賓士說換就換?沒想到下次他來深圳時,真的就換了輛新款賓士車,讓我目瞪口呆。 這人雖然有些土,但挺好玩的,比如說我那次去東莞玩的時候,他帶我吃完飯逛商場,要送我一樣禮物,我當時也就是過去玩玩,況且也不是貪小便宜的人,拒絕了,上他車的時候他就說:媛媛你挺難得的,你結婚了沒有?要是沒結給我做情人吧,我不會虧待你的。 第一次遇上這麼個男人,我哭笑不得,不過我還是告訴他我單身,聽到這,他咧嘴笑說:我有希望了,沒想到幾年了你還沒結婚,現在我們又在一起了,說明我們還是有緣分的啊! 我笑了一下,心裡鄙夷,跟你做朋友還馬馬虎虎,做情人?你這樣子?回爐重造一下差不多。 江山還有一個有意思的地方是特別坦率,那天送我回酒店,我下車時他說:媛媛,晚上我陪你睡覺好不好? 直接得你簡直不知他是開玩笑還是說真話。 我當然把他的話當戲言,說道:嗯,睡覺可以的,不過你在你家裡,我在我住的地方,我們在夢裡你陪我睡吧。 “不錯不錯,”他毫不掩飾自己的情緒,“我這個人沒什麼文化,就想找一個